她自認爲自己做的功課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是不行！
看來她這新生活得需要慢慢開展起來了，還需要繼續摸索纔行。
“睡了。”墨夜霆低頭看手機，沒有擡頭。
餘子墨擦着自己的頭髮，假裝很輕鬆，“這兩個小傢伙越來越難纏了，真希望她們馬上長大呀！”
墨夜霆笑了笑，“我們不是還打算生一個兒子的嗎？現在就覺得難纏了？那生了兒子呢？”
原來他們真的有生兒子的計劃。
餘子墨撅起嘴，“你們男人最會享福了，什麼都不用做。”
墨夜霆下了牀，拿過餘子墨手裏的吹風機，開始給餘子墨吹頭髮，餘子墨有些受寵若驚。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事實上，她真的沒有和穀雨蕭發生過關係，她的確被男人侵犯過，只是那是侵犯，並不是和男人親熱啊！
今天晚上墨夜霆會不會要她呢？
她不停地搓着手。
“冷嗎，小汐？”墨夜霆問。
“啊？沒有啊。”
“好了，吹乾了。”墨夜霆關掉了吹風機，拿梳子給餘子墨梳了梳頭髮，“你很冷嗎？看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有點兒冷。”餘子墨尷尬地笑了笑。
墨夜霆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那趕快蓋被子去吧，明天結婚呢，可千萬不能感冒了。”
餘子墨更加緊張了，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她圈住墨夜霆的脖子，任由墨夜霆抱着她，墨夜霆把她放到了牀上，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期待他壓過來的那一刻。
結果，墨夜霆給她蓋好了被子，“那麼困啊？一上牀就閉眼睛。”墨夜霆打趣道。
餘子墨立即睜開了眼睛，“是有點兒困了，今天忙了一整天呢。”
墨夜霆伸出一隻胳膊把餘子墨摟在了懷裏，“小汐，明天就結婚了，你有沒有緊張？”
餘子墨終於露出了輕鬆一點兒的笑容，“我緊張啊，不瞞你說，我其實一早就開始緊張了，今天總覺得恍恍惚惚的。”
“其實我也有點兒緊張，雖然咱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做新郎。”
餘子墨在墨夜霆的懷裏擠了擠，“我今天晚上會失眠的。”
“時間過得真快，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記得，是在一家酒吧裏，我和小宮宮喝多了，本來是想和小宮宮登記的，結果小宮宮這個笨蛋拿錯了證件，結果咱們就……”
餘子墨暗喜，還好，她事先把他們兩個談戀愛的過程都打聽到了，熟悉的不得了。
“是啊，說起來宮宇宸還是咱們的媒人呢，那你記不記得，我和你的第一次……”
餘子墨微微一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你這個壞蛋，第一次見面，看見結婚證，就直接把人家給……”說到這裏，餘子墨捶了一下墨夜霆的胸口。
墨夜霆輕輕地親吻了餘子墨的臉頰，“小汐，我愛你。”
餘子墨只覺得心口窩酸酸的，他這話是說給夏小汐聽的，不是自己。
“我也愛你。”餘子墨只好這樣迴應，“夜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餘子墨仰起頭來看着墨夜霆。
“你問。”
“你有沒有愛過姐姐？你和我說實話，你放心，無論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餘子墨滿懷期待地看着墨夜霆，她多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墨夜霆捏了捏她的臉。
“不，我是問過了，可是，我還想再問，因爲我覺得你沒有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夜霆，你當初第一次見我是因爲我長得像姐姐，如果你沒有愛過她，又怎麼第一次見我就會心動呢？”
墨夜霆淺淺地笑了笑，“小汐，我的答案和之前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信！”
“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有愛過餘子墨，或許所有人都覺得正是因爲對餘子墨有感情，所以第一眼看見你纔會心動，誤以爲你是她，其實不是的……”
“……”
餘子墨只覺得自己心裏一陣陣絞痛。
“如果換做是你，生命裏出現一個人，忽然和你之前見到的一個人長得一樣，你會不會多看兩眼？”
餘子墨啞口無言。
“把心放進肚子裏，我只愛過你一個，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會是。”
墨夜霆的話像是一個美麗的承諾，或許，夏小汐聽了一定會傻笑，可餘子墨聽了，只覺得心裏難受的很。
她親自問的時候，墨夜霆說，沒有愛過她。
她透過夏小汐的身份來問的時候，墨夜霆還是同樣的答案。
所以，他真的從來沒有愛過她。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墨夜霆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一吻，“今天晚上就不折騰你了，我得給你留點兒力氣，不然明天的洞房花燭夜會把你累壞的。”
餘子墨微笑着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羞澀。
這一夜，他什麼都沒有做，餘子墨卻久久沒有入睡。
一來因爲身側躺着他，無法入眠，二來，因爲他從來沒有愛過她這個事實，而耿耿於懷。
廢棄的工廠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透過工廠上面唯一的一個窗戶，夏小汐可以看見天上明亮的月亮，以及依偎在月亮身邊的幾顆星星。
現在這個時間，孩子們應該已經睡了吧？
墨夜霆應該已經睡了吧？
他們應該已經睡了。
夏小汐只覺得心裏一陣刺痛，前些日子，墨夜霆一直在忙，自己也忙着小說和婚禮的事情，晚上他們都各睡各的。
這幾天墨夜霆的工作終於安排完了，他每晚都會折騰她，一直到滿意爲止。
不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有沒有做過？
想到這裏，夏小汐的眼眶裏忽然噙滿了淚水。
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沒錯，那是一種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