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楚楚可憐。
是的，沐婉凝這一瞬間，看着鳳景軒，腦中就想起這四個不太適合的字。
“好！”脫口而出，完全沒有經過大腦，話落，見鳳景軒眸子閃爍着明亮的光華，她到脣邊想改口的話，就全吞了進去。
這一夜，是沐婉凝回宮半個月以來第一次住在她這裏。
當然，這本來就是他的寢宮，但沐婉凝在，他就讓給她，自己一直蜷縮於御書房。
“我跟新兒睡內殿，你睡偏殿。給，這是你的被子。”雖然答應讓他住進來，但是沒說同牀共枕，沐婉凝抱着被子交到他手裏。
“能不能抱着你睡覺，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沒有去接被子，鳳景軒望着沐婉凝道。
想拒絕，但是看到鳳景軒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渴望，沐婉凝一下子拒絕不出口。
“凝兒沉默，我就當你默許了。”眸中一亮，迅速的脫靴上牀，鳳景軒這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沐婉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蓋着被子，只將自己露出一個頭。
鳳景軒這人本來長得美，此刻摘了王冠將長髮披散開來只留兩縷胸前，更有種令人窒息的美感。
“以這條被子爲界，你不準越界！”不怪鳳景軒，但是責怪自己怎麼總是一而再的對鳳景軒妥協，沐婉凝將被子氣呼呼的橫在他身側，然後自宮女手中抱過新兒帶他上牀。
這一夜，鳳景軒怎麼都睡不着。
他望着沐婉凝的後背，眼睛一刻都沒閉上。
而沐婉凝雖然是背對他，但也怎麼都睡不着。
“鳳景軒，你言而無信！”大怒，但是不敢放大聲音免得吵醒君少新，沐婉凝狠狠瞪着他。
於她額頭印下一吻，久久不願意離開。
鳳景軒渾身都在顫抖。
“凝兒，我錯了，我愛你，我對你的愛，並不比你愛我的淺，如果上天讓我早點知道自己的感情，我一定不要這萬里江山，只要你。”鬆開她，自眼眶劃出兩行清淚，鳳景軒深深的看着沐婉凝，看的是她，但這些話的對記得他的沐婉凝說的。
“這條疤痕，是當初你當着我的面親自劃下的，你可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其實就痛了。但是我不能讓你知道，也不能讓我自己知道。”擡手，輕輕覆上沐婉凝臉上疤痕，鳳景軒溫柔而動情。
“你真的這麼愛沐婉凝？”本來想罵他，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沐婉凝被他對沐婉凝的感情感動了，一直以來，她總覺得她跟君墨塵之間缺少了什麼，現在她知道了，他們缺少了鳳景軒對沐婉凝那種濃烈炙熱，可以飛蛾撲火般的愛。
不管是她對君墨塵，還是君墨塵對她。
他們太過客氣，就反而像朋友，不像夫妻。
“愛。”相伴十年，相思三年，他的人生裏面，一大半的日子都是跟沐婉凝息息相關。
“突然之間，我倒是羨慕起她來。”苦澀一笑，沐婉凝擡手，用手背替鳳景軒擦拭掉了面上的淚，“如果我真的是沐婉凝，我一定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