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將欠你的一切都還給你,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脣邊苦澀的弧度綻大,鳳景軒不甘心問。
“失去的東西,你覺得還能還回來嗎?鳳景軒,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那就好好管理好這個江山,其他的,我什麼都不需要了。”
愛也不要,恨也不要,她只想將君少新撫養長大,陪他度過餘生。
至於以前的事,就都截止於三年前死牢走水那天。
之後,沐婉凝陪在他身邊,遵守她自己說的,他傷不好,她便不走。
而爲了多挽留沐婉凝幾天,鳳景軒拒絕喝藥,想盡一切辦法拖延傷口恢復的時間。
“陛下,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的傷口已經潰爛,如果再不服藥,恐怕有生命危險!”御醫見沐婉凝不在旁邊,便跪在鳳景軒面前懇求他服藥。
看着宮女爲自己換下來的紗布上的膿血,鳳景軒也知道,最近他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
“這件事不準告訴娘娘,朕的身體狀況朕自己瞭解!再等幾天朕就服藥!”話落,對上沐婉凝,鳳景軒眸中大亂,“凝兒,你聽、聽到了?”
沐婉凝只是忘記拿東西,才返回來,沒想到卻讓她聽到這件事。
緊蹙眉頭,徑直接過宮女手中的沙發,沐婉凝掀開他後背的傷口,見傷口絲毫沒有癒合的趨勢不說,反而還越來越嚴重。
“鳳景軒,爲了多留我幾天,你竟然揹着我斷了藥?”氣惱他爲了留住自己不顧身體,沐婉凝扔了紗布,甩身就要收拾東西帶着君少新走。
御醫和宮女見此,紛紛有眼力勁的退出去。
“我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掙扎幾下掙扎不開,沐婉凝就沒有掙扎了,任由鳳景軒抱着,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鳳景軒是她耗盡生命愛了十年的人,儘管大婚之後他傷透了她的心,但這段時間,她將他的愛看在眼底,她相信他這次是真心的。
但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鳳嬌兒臨死前的話還在她耳邊縈繞,她是魏國的罪人,她對不起魏國。
鳳景軒是魏國的仇人,她怎麼能跟他在一起?怎麼能!
“現在,凝兒你就是我的一切。爲了凝兒,我可以放棄整個江山,甚至,我可以跟全天下的人認錯,將江山還給魏國!”雖然這麼做太過任性無理,但對於心死準備下去陪沐婉凝的鳳景軒而言,他更害怕回到過去三年,過着高處不勝寒的孤獨生活。
過去三年,如果不是尋找沐婉凝的念頭在支撐着,他也許早就撐不下去了。
“將一切還給魏國?鳳景軒,你以爲你將江山拱手還給了我父皇母后,一切就能回到曾經?不可能!現在整個天下都知道你鳳景軒是南方的王,還有誰記得我的魏國我的父皇母后?”
提到往事,沐婉凝終究是有着情緒的。
深呼吸,看着鳳景軒,沐婉凝推開他,冷冷一笑,“看來,我的決定是錯的,我應該儘早離開。”
“稟陛下,稟娘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挾持了!”就在他們爭執不下的時候,宮女踉蹌跑進來跪在地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