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淅雲雖然心中怒火燃燒,但她也不是濫用職權的人,何況從眼前調查的情況來看,這三個人確實是把何採姿救出來的,給他們申報見義勇爲都不爲過,又能用什麼理由拘留他們呢?何況這三個傢伙的身份是絕密,肯定是國家某支神祕部隊裏的,跟她一樣,屬於正義的一方,絕非歹徒,也不是她想拘留就能拘留的,不過看這三人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麼也沒有正義的感覺,也沒有特種軍人特有的氣質,心裏想着,不會是哪支神祕部隊裏養豬的跑出來了吧?
只有這一條解釋,絕密養豬人!
她在心裏給這三人下了定論。
湯淅雲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我沒有權利給任何人定罪,我只是來問個筆錄,現在也差不多了,何總你先休息吧,今晚打擾了,我會留幾個警察下來保護你的。”
何採姿點頭道:“多謝!”
湯淅雲也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就氣洶洶地走了,長這麼大,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南谷這時也站了起來,道:“我們走!”
宣潔這時也站了起來,道:“今晚多謝你們了。”
肖遙子這時轉身道:“不用謝,明天把裝導彈系統的錢給我,我們就算扯平了!”
宣潔笑了笑,道:“這沒問題!”
三人就下樓了,上了破面包車,肖遙子發動引擎,問道:“大師兄,我們現在去哪?”
南穀道:“把我送回去!”
肖遙子道:“你現在住哪裏啊?”
南穀道:“一個城中村!”
肖遙子道:“你又租了房子?真浪費,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嘛,也可以分擔一點房租嘛!”
南穀道:“就你那臭氣哄天的房子,不要錢我也不想住。”
肖遙子已經起動車子,這時道:“你這話說的,三兒可喜歡了,趕都趕不走。”
江童道:“我是家裏空調壞了,要不然我纔不想住你那裏,臭氣哄天,還不如睡棺材。”
由於夜深人靜,路上車輛稀少,肖遙子開車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到南谷的院子外,南谷看了看錶,凌晨兩點多一點,便跳了車,道:“那你們回去吧,路上慢點開!”
肖遙子卻熄了火,跳了下車,道:“這麼晚了誰回去啊?就在你這裏將就睡一晚吧,剛好摸摸門!”
南谷就知道這兩個傢伙是趕不走了,便也沒有多說。
卻在這時,遠處昏黃的路燈下過來一輛三輪車,車上拉着一個玻璃貨架,上面貼着“涼皮涼麪餛飩”的標籤,還有一些桌椅板凳,一個婦女正在喫力地踩着腳蹬子。
等近了南谷發現,這個婦女是跟他住一個院的,就是上次他撿雨夏內衣的時候,這個婦女幫他證明了清白。
進院的時候,由於門口有坡度,那婦女就下了車,用手拉着後架,這時南谷才發現,三輪車後面還有一個小女孩,只有八九歲的樣子,正在喫力地推着三輪車。
三人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把三輪車推了上去,一直推到院子的角落裏。
那婦女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這時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臉,看着南谷笑道:“謝謝你了,大兄弟!”
婦女笑了下道:“我就在隔壁夜市擺攤,夜市都這麼晚!”
後面的小女孩有些怯生,這時就走到婦女的身旁,拉住了他的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南穀道:“這小女孩你家的?”
婦女點了點頭,道:“我家女兒!”
南穀道:“這麼小不讓她上學的?”
婦女苦笑一聲,道:“在上學,現在不是暑假嘛,她就過去幫幫忙!”
南谷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頭,卻沒有說話,轉身上樓了,肖遙子和江童就跟了上去。
南谷開了門,開了燈,剛把空調打開,這兩個奇葩師弟已經脫了鞋,爬上了他的牀。
南谷急道:“你們不去洗個澡?”
肖遙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洗澡?累都累死了。又想騙我去洗鴛.鴦浴,我纔不同意呢!”
南谷看了看被子,心裏一陣疼惜,這麼好的被子,卻變成了狗窩。想到被子上還有雨夏的體香,以後再也聞不到了,只能聞臭腳丫的味道,心裏不免覺得遺憾。
肖遙子這時拉過被子聞了下,陡地來了精神,道:“大師兄,你老實交待,昨晚是不是帶女人回來過夜了?”
南穀道:“你放屁!”
肖遙子道:“大師兄,你別狡辯,你瞞不過我的,這被子上有女人的體香,而且聞味道,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身材還是極好,一看就知道這女人肯定跟你一夜都沒有穿衣服,才留下這麼濃的體香。”
南穀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肖遙子便嘆道:“睡吧,三兒,別胡思亂想了,誰讓我們是師弟呢?人家大師兄玩女人,而我們只能聞聞女人留下的體香,太不公平了。”
南谷氣得真想抽他,自顧去洗了澡,畢竟是自己的牀,不是肖遙子的牀,總要愛惜一點,不能睡得太臭,要不然以後被子都不好意思還給雨夏了。
結果等他洗完澡出來,兩個奇葩師弟嘴上嚷嚷着累得要死,現在卻不睡覺,正倚坐牀頭,一人手裏夾着一根菸,正在騰雲駕霧,肖遙子正仰頭向空中吐着菸圈。
南谷長嘆一聲,多香的被子啊!現在不但有了汗臭味,還要有煙薰味,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自己也點了一根菸,坐到了牀上。
英蘭國際大酒店。
何採姿和宣潔這時已經洗完澡,穿着睡袍躺在總統套房的房間裏,而總統套房裏有好幾間房,幾個警察和王隊長就住在其它幾個房間裏。
倆人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現在都心有餘悸,根本睡不着。
何採姿這時說道:“宣潔,今天晚上是你通知南谷過來的吧?”
宣潔笑了笑,道:“是我通知他過來的,但今天晚上也幸虧他呀,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