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淅雲雖然脾氣不好,但並沒有壞心腸,她之所以要告訴宣潔這些,並不是爲了幸災樂禍,是真的不想看她爲了一段沒有希望的感情陷得太深。
湯淅雲說完就走了,好半天,宣潔都不知道她已經走了。
這兩個女人完全懵逼了。
如果在前兩天,何採姿知道南谷是兔寶寶,肯定開心得不得了,畢竟他偷看過自己的身體,如果他是兔寶寶,就當給女人看見了,心裏也舒服一點,但現在,卻莫名不是滋味,想着怪不得那天晚上自己一絲不掛,他卻連碰都不碰一下,原來如此!
過了許久,宣潔才喃喃道:“董事長,你說他真的是兔寶寶嗎?”
何採姿道:“我哪裏知道?不過想想,湯警官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你看你,怎麼說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哪個男人看到你,眼裏不帶着火熱,何況你昨晚卻已經對他投懷送抱了,今天又打扮得跟妖精一樣,但是他,看你跟看一個男人沒有區別,當然,看我也一樣!”
宣潔心裏就涼了半截,道:“或許他就是沒看上我,也不能說他就是兔寶寶啊!”
何採姿道:“你想過沒有,他那天晚上特地去了黃其嵋的家裏!”
“嗡——”
宣潔只覺腦袋一炸,沒錯,他那天晚上確實去了黃其嵋的家裏,黃其嵋是什麼樣的人,她能不知道?何況那天晚上黃其嵋還要洗白白,音猶在耳!
宣潔只覺頭皮一麻,打了個寒顫,道:“你是說,他已經跟黃其嵋那個了?”
何採姿道:“那我哪裏知道?或許吧!”
宣潔一臉痛心疾首,道:“你說他怎麼能這樣?”
何採姿道:“這樣的人現在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宣潔道:“那他下次過來,你會嘲笑他嗎?”
何採姿道:“我嘲笑他幹嘛,關我什麼事?”心裏想着,我嘲笑我自己還差不多!不過想想,這樣也好,反而心靜,這兩天自己的心裏就有點不平靜。
南谷下了樓,等着無聊,就去馬路對面的小店買了一包煙,等他過來,湯淅雲已經開車走了。
南谷便在英蘭國際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抽出一支菸,轉身問那兩名特警抽不抽,特警搖頭,便自己點上了。
一會功夫,一輛黑色的v就像一隻野獸衝進了院子,陡地剎車,剎車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那兩名特警頓時警覺,把槍端了起來,緊緊盯住那車輛,都準備開始叫人了。
南谷就站了起來,轉頭笑道:“自己人!”
那兩名特警才把槍又放了下來。
肖遙子就把車窗玻璃降了下來,探頭道:“大師兄手裏提的是啥?”
南穀道:“鞋子!”
南谷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的美!這是我自己的鞋子!”
肖遙子:“……”
江童很自覺,坐在後面的操作區,副駕駛沒人,南谷就爬了上去。
肖遙子這時連忙掉頭,又像一頭野獸,像院外衝去,邊衝邊道:“大師兄,我感覺你把我和三兒就當成了馬桶,有急事了,就拿過來用一下,用不着了,就踢到角落裏去了。”
南穀道:“那你還想我怎樣?讓我天天抱着馬桶?”
“……”肖遙子竟無言以對,愣了下才道:“這個比喻好像不恰當,三兒,你說這個比喻恰當嗎?”
江童把頭從小窗裏伸出來,道:“你說呢?”
肖遙子道:“那你說用什麼比喻比較恰當,能表現我們的真實處境?”
江童道:“沒有金剛鑽,你就別攬瓷器活,不會比喻就說人話,不比喻大師兄就聽不懂了?你就是想說,大師兄把我們當作備胎了,只有正胎爆了纔會想起我們!”
肖遙子點頭道:“對對對,還是三兒有文化,這個比喻好啊,就是備胎。大師兄,你把我們當成備胎了嗎?”
南穀道:“怎麼?你想轉正嗎?”
肖遙子道:“這話說的,誰想做備胎啊?”
南谷點頭道:“那行,馬上我把青木堂的堂主令牌交給你,你去青木堂上任吧,我才懶得管這些事,我來做備胎!”
肖遙子嘿嘿一笑,道:“那還是算了,我沒有做那個天分,我還是去賣套吧,其實做做備胎賣賣套也挺好的,我這輩子可能就跟橡膠類的東西有緣!”
南谷想了想,道:“說起令牌,我令牌哪裏去了?”
肖遙子道:“在我那裏呢,還有你那甜甜棒也在我那裏呢,師父讓你隨身攜帶,形影不離,你倒好,走哪扔哪,那可是青木堂的堂主令牌,多少人眼紅呢!”
南穀道:“那我過兩天去拿回來!”
肖遙子道:“對了,大師兄,今天晚上你找這個人幹嘛?”
南穀道:“要錢!”
肖遙子怔道:“要什麼錢?”
南穀道:“工程款!”
肖遙子道:“你什麼時候包工程了?怎麼不帶我一份?”
南谷便把李海國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肖遙子聽後,義憤填膺,道:“這個畜生,把人家打癱瘓了都不發工資,連農民工的工資也敢拖欠,誰給他的膽?還有心思去馬爾代夫度假?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揉揉他!”
江童道:“得削他!”
肖遙子道:“那必須得狠狠削!”
十一點二十,終於抵達機場,江童就把後面的設備打開了,南谷沒下車,而是讓肖遙子去了。
肖遙子戴上耳麥,就去了航站樓接機口,那裏還有不少人在接機,肖遙子就混在人羣中,掏出手機,靜靜等候,邊等心裏邊罵,太急人了,當然是罵付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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