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飛之所以用此毒,就是想讓南谷受盡折磨而已,讓他知道搶他女人的後果是多麼地嚴重,一下殺了他,反而無趣,何況這是公園門口,人來人往,用了見血封喉的毒,只會給他引來麻煩。
但是南谷知道他是唐門的人,早有提防,這時閃都沒閃,伸手一抓,竟把那根細若牛毛的銀針捏在了手裏。
唐善飛大驚失色,沒想到他竟然徒手接過了他的暗器,憑良心講,換作自己都是接不住的。
南谷將銀針捏在手裏,放在眼前看了看,銀針泛着淺淺的藍光,他便知道,這根銀針是浸了巨毒,畢竟是自己搶了他的女朋友,本來看他還有點可憐,所以他惡語相向,他也沒有生氣,但此時,南谷卻覺得這傢伙真的是面目可憎。笑了下,道:“唐門暗器,冠絕天下,果然名不虛傳!”
唐善飛驚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南谷冷冷道:“丐幫!”
唐善飛聽說是丐幫的人,內心是震驚的,但表面卻不願墮了威風,嗤地笑了一聲,道:“原來只是一個臭乞丐啊!金小蝶,你爺爺把你當作公主,沒想到你最後就嫁給一個乞丐啊?你不怕把你爺爺氣得吐血?”
金小蝶道:“乞丐也比你強!”
唐善飛冷笑一聲,這時手心裏又多了三根銀針,準備偷襲南谷。
結果南谷看他手指微動,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一聲,道:“不知死活!”說時就把手裏的銀針甩了過去。
剎那間,唐善飛看着銀針在空中閃爍了一下,陡地瞳孔放大,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丐幫弟子,用起暗器竟毫不遜色於他這個行家,在他的印象裏,外行人捏起這麼細這麼輕的針,根本找不到感覺,就像是捏着一根有形的空氣。但這個賤男卻完全不像是外行人,而且速度比他還要快,他連自己的暗器都躲不開,何況是比他還要快的暗器?
匆忙中,唐善飛出於本能,身體猛地一閃,但還是慢了,只覺胸前一痛,針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只露了小半截在外面。
唐善飛彷彿遭遇了雷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滿臉驚恐。
南谷冷冷道:“如果你再把你手裏的暗器扔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活着離開江虞!”
唐善飛嚇得小手一抖,手裏的三枚銀針就落向了地面,由於太過輕盈,連聲音都微弱得聽不見,再看他的臉上,眼睛睜如銅鈴,額頭汗如雨下。
南谷心道,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沒用用足力道,讓你這根毒針還有機會撥出來,要不然整根毒針刺入體內,估計要去醫院動手術了。但他爲什麼還嚇成這樣呢?
雖然唐門有解藥,但距離這裏數千裏,他還要去機場,買機票,再飛回去,怎麼也得幾個小時,說不定還沒有票,而這種毒性一個小時就會發作,他也知道這種毒的可怕之處,簡直是慘不忍睹,很多人根本支持不到三日就會自殺,跳油鍋都比這個舒服,所以他又怎能不怕?
南穀道:“你怎麼還不走?還有話想說嗎?”
唐善飛這才從驚恐中反應過來,想說買買批,這時就慌忙撥掉胸前的銀針,扔在了地上,就指了下金小蝶,咬牙道:“你給我等着!”說時,生怕南谷爲難他,就瘋狂向路邊跑去,邊跑邊招手,邊大聲叫道:“出租車出租車,麻痹出租車都死了嗎……”
金小蝶就覺得奇怪,轉頭看着唐善飛慌不擇的背影,道:“他怎麼嚇成這樣?你沒有爲難他啊?”
南穀道:“應該是他的暗器上餵了毒,而他的身上沒帶解藥!”
金小蝶怔道:“還有這麼奇葩的事?那他會死嗎?”
南穀道:“這就要取決於他自己的良心了,如果他心地善良,針上沒毒,他就一點事都沒有,心越狠,他報應越大。”
金小蝶喃喃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南谷這時就把地上的四根銀針撿了起來,生怕傷害無辜路人,就走到花圃邊,猛地一甩,四根銀針就插入了泥土深處。
南谷公園門口有家商店,門口擺着冰箱,便道:“天怪熱的,你要不要喫冰淇淋?”
金小蝶道:“我請你吧!”
南穀道:“等你以後有錢再說吧!”
金小蝶就覺得有些難爲情,嘟了下嘴,道:“以後我會有錢的!”
南谷走到小店門口,剛好店裏有水龍頭,便進去洗了下手,免得喫東西會中毒。
兩人一人拿了一支冰淇淋,就走到樹蔭下的長凳上坐了下來,轉頭一看,唐善飛還沒打到出租車。
唐善飛比他們還要急,平時感覺路上的出租車多如牛毛,今天卻是半天也等不到一輛,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裏面還有客人,任他拼命招手,出租車也不停。
這時前面又來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心下一喜,結果等出租車走近了,他的心又涼了,因爲出租車的空車牌已經掰下去了,說明車上有客。
唐善飛心急如焚,實在沒有耐心去等下一輛出租車了,何況就算有耐心,萬一下一輛還是有客呢?心念至此,往前一衝,就攔在了馬路中央,雙臂張開。
幸虧出租車開得不快,一個急剎,總算剎住了。
司機氣得搖下玻璃,罵道:“你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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