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她皺着眉仔細打量着江野，見他笑的如此燦爛，不免有些惱火。
“這種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姜染氣結。
雖然聽着特別體貼，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人話。
江野挑眉，不背這個鍋，“不是你自己說的？”
姜染咬了咬牙，笑的有些勉強：“我就是和你客氣客氣，你還真的好意思讓我一個客人睡沙發？你良心被自己吃了？”
江野沒惱，心平氣和的問：“那你睡我房間可以嗎？”
“這纔是人話嘛。”姜染滿意的點點頭。
孺子可教也。
“那行。走吧，和我上去。”江野起身。
姜染也喫飽了，拿着手機跟他上樓。
臥室裏，姜染往牀上一坐，覺得牀有點硬。
“有點硬誒。”她直言不諱，“還是我家的軟。”
江野把外套掛在一邊，和她解釋：“我睡不習慣太軟的，所以爺爺這邊的臥室也是按照我的要求來的。”
“哦。”姜染應了聲，覺得這個時候也不能太挑，湊合睡一晚吧。她把手機放在一邊，環顧了一圈四周，又起身，“有新的衣服嗎，我要洗個澡。”
聞聲，江野背脊一僵。
片刻後，他轉過身子朝着後面看了眼。他的視線明目張膽的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
“沒有全新的，但是有我穿過的，洗乾淨的。”他壓着聲音回道。
“啊？”姜染皺眉，大概是不想穿，“要不你去問問張叔。”
“問他的話也只有傭人穿的，你要嗎？”
“……”姜染斟酌了一下，妥協：“拿你的吧。”
姜染一臉怪異的盯着他，沒敢接。
“我感覺你好像圖謀不軌。”
“就這一件，我又不在這裏常住。這裏還有一件衛衣，你確定要當睡衣穿？”江野裝模作樣的從衣櫃裏拎出來一件加絨款的帽衫，晚上要穿着這個睡覺難受不說，還會熱。“當然，你不穿也沒事。”
姜染深吸了一口氣，衝他甜甜的笑着：“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其實不是京都本地人。”
江野挑眉。
“你敦煌來的吧。”
“嗯？”
“壁畫真多。”
“……”
見江野被噎住，姜染得意的從他手裏把襯衫抽過來，大步進了衛生間，‘嘭’的一聲關上門。
江野看了一眼衛生間緊閉的房門，輕笑了聲，拿着自己的睡衣去隔壁客房洗澡。
對，隔壁確實還有一間空房間。
……
姜染本來就精緻，洗個澡也很麻煩，儘管不是在自己家，很多她需要用到的東西也沒有，但是她洗澡的時間依舊很長。
要不是聽到腳步聲，江野真的以爲她在裏面暈過去了。他剛剛還在想要不要踹門進去，還有進去的時候是該閉着眼還是睜着眼。
姜染擦着頭髮推門出來，她腳下穿着江野的拖鞋，有些大，走起來會發出聲響。
剛往前走了兩步，姜染擡頭，突然和牀上的人四目相對。
姜染：“？？？”
“你在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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