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沒有意見。
陸衍之叫來侍者，侍者把兩份菜單分別遞給兩人。
侍者退下去後，氣氛再次尷尬下來。
陸衍之能看出來傅錚性子有些沉悶，話不多的樣子。
“我想問下，我爺爺是怎麼聯繫到你的？”
陸衍之一開始還以爲老爺子給他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後來看到傅錚照片的時候他都驚了。同時心裏又澀澀的。
老爺子對他真的太好了。
他父親都沒有對他這麼好過。他也能想象到如果把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告訴父親，父親肯定不能接受，肯定做不到老爺子這麼坦然。
傅錚如實說回答：“在一個社交a上，你爺爺聯繫的我。”
陸衍之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想問是什麼社交a。
傅錚從西裝上衣口袋裏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長指在屏幕上點了點，他把手機放在桌上，推向陸衍之。
“這是……”陸衍之對這個圖標不太熟悉，沒有用過。
“這是一個成年人同性社交軟件。”
見陸衍之還是有些疑惑。傅錚挑明：“通俗點講，約用的。”
“……”陸衍之被嗆了下。
等他緩過神來，給傅錚遞了個抱歉的眼神。
“我爺爺和我說我們是相親。”
傅錚點點頭，“沒什麼區別。”
“不不不。”陸衍之連連擺手，被驚到：“相親和約區別很大。”
“我爺爺年紀大了，可能不太懂這個軟件到底是做什麼的，非常抱歉。”
傅錚盯着他看了會兒，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他的腦回路。
這頓飯，兩人喫的很安靜，全程無交流。
陸衍之是因爲尷尬，傅錚則是因爲性格就是如此，不太喜歡講話。
一餐結束，傅錚搶在陸衍之之前買了單。
“這樣吧，我們aa，今天麻煩您跑一趟了。您收款碼？”陸衍之示意他把微信收款碼找出來。
傅錚真的在手機上點了點，之後把手機屏幕對準他。
陸衍之笑着掃了下，之後屏幕上出現了對方的微信主頁。
陸衍之：“？”
他擡眸，眼神有些奇怪。
傅錚對他緩慢的動作有些不滿，示意他趕緊添加好友，“你不是來相親的嗎，加好友方便聯繫。”
陸衍之啞然。
他同意相親，一部分是想着讓老爺子放心，一部分……
陸衍之想了想直接關了手機，直白的問：“您對我印象如何？”
“還好。”傅錚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陸衍之被噎了下，他努力保持住微笑，“我對您印象也還好。”
“但是我要和您坦白的是，今天我過來，主要是因爲您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一個人。特別是這雙眼睛。”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答應過來，想一探究竟。
陸衍之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有兩個人可以這麼像。
他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是震驚，之後就是覺得圖可能是假的。
看到真人後，這兩個人的眼睛是真的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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