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來了。”
程老把老花鏡摘下遞給管家，笑着示意江野過來坐。
“外公最近身體這麼樣”江野詢問道。
程老把書本放到一旁，回道“挺好的。我昨天還看了你那個節目，表現的很好。”
“最後拿了第二名是嗎”現在節目還沒有播到最後一期。
江野點點頭“對，和第一名還是差一些的。”
“已經很好了。”程老擡手拍了拍江野的肩膀，隨即又問“染染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她今天有點忙，說改天再和我一起來看您。”江野也沒辦法說姜染現在在家減肥。
程老也沒生氣
“沒事，反正這麼近，隨時都能來。”
“晚飯想喫什麼，和管家說一聲，我先上樓換身衣服，這天氣回暖回的太突然了，穿這套還有些熱。”程老拿着柺杖欲要起身，江野連忙去扶。
程老指了指一旁的傭人，
“他們扶我上去就行了。”
江野應了聲，之後鬆開手。
看着程老的身影消失，江野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看向管家，“外公最近怎麼樣”他其實也有一陣子沒來了，因爲錄製節目，這段時間其實都在外地。
聞言，管家倒水的動作微微一頓。
江野能在管家臉上看到一絲猶豫，不過沒等他再開口，管家把水遞了過來，主動說道“程老身體還是老樣子，有按時吃藥，心情最近也挺好的，因爲”
江野不動聲色的望着他。
管家輕聲嘆了口氣，把話說完“因爲小姐，也就是你母親，最近情況有所好轉，醫生說她現在大部分時間是正常的，比先前好很多了。最近程老也是時不時地過去看她一次，也在和醫院商量着把人接回來。”
出乎意料的，他臉上沒什麼波動，表情依舊很淡，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嗯。”良久，江野才點了下頭，對他剛剛這段話做出迴應。
“其實，你可以試着接受她。”管家說道。
江野聞聲擡眸看了他一眼，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當晚，江野喫完了飯就回了公寓。
他回去的時候，姜染已經在洗漱完在牀上了，不知道她在看什麼綜藝節目，一直在笑。
聽着她的笑聲，江野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放鬆下來。
聽到動靜，姜染從牀上坐起來，和剛剛上樓的江野對視了一眼，她擡手摘了臉上的面膜，問道“你幹嘛愁眉苦臉的。”
“有嗎”江野挑眉。
“沒有嘛”姜染狐疑的看着他。
江野笑了下，沒回答，只是說
“我先去洗澡，你繼續看。”
姜染愣了下，再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進了衛生間。
江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房間內是安靜的，姜染已經關掉了ipad，安靜的靠在牀頭，看樣子是在等他。
他上牀，在她身側躺下。
“喂。”姜染擡手揉了揉他的臉，江野微微仰頭看着她。
她問“外公和你說什麼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