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被許多的人護着,皇上亦是腳一軟,險些站不出。
“皇兄,快把蒼虯招來吧”
要不是長公主提醒,皇上險些忘了這尊皇室的保護神,忙大喊:“蒼虯”
皇后眼中閃過希冀的光彩,拉着太子後退。幾個知道內情的老臣也都鬆了一口氣,參加個宮宴,險些要了老命了。
天邊一道灰影一閃就到了眼前,一名灰衣老者立在衆人身前,很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他手中連作出幾道手勢,不一會兒,一個能容十來人的保護結界將帝后太子幾個大佬都保護起來。高人袖子一拂,縱身加入了打鬥。顧蒔風見機撤退。
北辰璧也催動靈力,施下保護結界,仍舊抱着柴鳳音袖手旁觀。
柴鳳音開了眼見般,“這是木樨國皇室最後的底牌了吧”
那灰衣老者身上氣勢不與人同,顯然修爲不凡。記得妖孽曾說過,木樨國有一個靈皇,這位老者應該就是了吧。
北辰璧輕笑,用一種頗爲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不過一個靈皇罷了,阿音的目光不該侷限在這小小的木樨國。你遲早會走出這個小地方的,到時候你自會知道,這世上的強者遠比你想象中強大,而靈皇不過是強者的入門牌罷了。”
他這話柴鳳音是很贊同的,只是怎麼他的語氣總讓她有種,這裏是鄉下,而她就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的趕腳
靈王對靈皇,跨越一階的對戰,結局並沒有什麼懸念。不過,那個蒙面大漢在最後拼死扔出一個類似煙霧彈的東西,還是讓他逃掉了。
高人沒有追上去,他在救下帝后之後,又如來時一般翩然而去了。不過,他倒是把那名假宮女抓住了。
那宮女被丟在地上用樹藤捆住,可她身上的異香仍舊飄散繚繞,讓人忌憚。
木樨國皇帝已經撐不住臉面了,向顧蒔風求救道:“九皇子,你可有什麼辦法讓她身上的香味散去”
顧蒔風搖頭,“大概只有煉丹師能做到。”
柴鳳音朱脣一勾,真要感謝一下這位的神助攻了
木樨國皇上果然立即想到了柴雪顏,立即派人去找。
衆人都或多或少吸入了異香,四肢漸漸乏力,看到地上的假宮女,都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闖入我木樨國皇宮究竟有什麼目的”皇后質問道。
地上的宮女不回話,只唔唔出聲,一雙淬毒般的眼睛死命地盯着北辰璧與柴鳳音兩人。
北辰璧輕飄飄地說道:“再敢這樣看着我,眼珠子也不必要了。”
那宮女彷彿憶起極恐怖的事,雙眼驚恐地瞪大,再不敢看兩人,身子也顫抖起來。
“北太子果真氣勢逼人”顧蒔風目光微閃,意味不明道:“這宮女不會是個啞巴吧”
顧蒔風目視北辰璧,“這下怕是問不出幕後兇手了”
“誰說沒有舌頭就找不出真兇”柴鳳音突然出聲反駁,驚了衆人,也驚到了自己。她撇撇嘴,便宜妖孽了
心裏是有猜測那宮女的舌頭是妖孽所爲,至於原因總覺得與自己有關。偏他遮遮掩掩的,似乎不打算說清楚。柴鳳音雖然有氣,卻自己也沒想到竟會不自覺地替他描補
“不知柴四小姐有何高見”皇上皇后最是急切,誰也不想自己身邊留着這麼個會喪命的隱患。
“方法很簡單,循洇之術”
在場不乏聰明之人,立即就有人恍然大悟。
顧蒔風親近地示好道:“柴四小姐果然秀外慧中,機智過人用水系法術的循洇之術可以查到香味的路徑。”
“這宮女在宮中來去自如,定是有內應。而她身上的異香很難掩蓋,不管是去到什麼地方,接觸過什麼人只要用循洇之術探查一番,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北辰璧見不得他招惹阿音,冷冷道:“都知道了方法,你還費什麼話”
顧蒔風一噎,饒是他善於做面上功夫,在北辰璧面前也是幾次破功。
水系的循洇之術,柴鳳音在北辰璧給她的書上看到過,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只要是靈師就能施展。當然修爲越高,探查的範圍許是會越遠,也能查的更精確些。
可這裏符合水系靈師條件的只有皇上和顧蒔風,皇上吸入異香施展不了法術,也就只剩下一個顧蒔風還有餘力了。
北辰璧的態度雖然不太友善,柴鳳音卻知道,他不過是指出一個事實
場面一滯,抓住兇手卻刻不容緩。皇后打起精神出聲圓場:“幸虧今日有九皇子在,否則讓那幕後之人逃脫,我木樨國日後怕是要波瀾不斷。”
“皇后娘娘說得極是,九皇子是我木樨國的貴人”
“九皇子實乃龍章鳳姿,人中翹楚啊”
溢美之詞不絕於耳,顧蒔風臉上一整,又是翩翩君子,“諸位過獎了,不過是恰逢其會罷。”
他玉樹臨風,謙卑溫潤,又是施恩的一方,那形象在一圈人心中又高大幾分
“這廝沒安好心,阿音可別被他騙了”
不需北辰璧提醒,柴鳳音對這樣表裏不一的人早就深惡痛絕。偏偏顧蒔風還朝她含笑凝望,真是辣眼睛
這貨其實是開屏的雄孔雀吧是吧
“啓稟皇上,在冷宮發現了三皇子與柴大小姐”
去找柴雪顏的侍衛回返了,他一臉異樣掩都掩不住,柴鳳音就知道那二人如何了。耳聽到皇上與侍衛不在一個頻道的對話,心裏不禁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