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丕梓的想法是,逃離楊家,去漢森女子會所要回身份證後,從此不再踏進漢森女子會所半步,這種工作實在丟人!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蘇秀秀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家就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到你了嗎?”
“不是的,蘇姐,你別誤會!你家很豪華,很好,我、我真的有一點私人的急事!”
“虎子,有什麼事,等我洗完澡再說吧!”說完,還沒等王丕梓開口,蘇秀秀便把門給關上。
王丕梓估摸蘇秀秀洗完澡楊紫晴應該還沒回到家,便只好坐在椅子上焦急不安地等待。
過了大概十分鐘,蘇秀秀洗完澡出來了,沐浴過的她看上去皮膚更加光滑和白嫩。而身上裹着的那套半透明的睡袍,使她看上去像是下凡的仙女。
蘇秀秀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杯子,倒了一點紅酒。她抿了一口紅酒,左腿盤在右腿上,微微不滿地看了王丕梓一眼:“到底怎麼了?怎麼纔到我家就想要走?”
王丕梓找了個藉口說,他的身份證還在朋友那裏,想去把身份證拿回來。
蘇秀秀輕蔑地笑了笑說:“你以爲我很下賤,什麼人都往家裏帶是不是?虎子我告訴你。我以前從來沒把陌生生人帶回家。你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後一個。我這麼重視你,你卻一心想着離開,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
“可是,你的家人……”
楊紫晴正在回家的路上,王丕梓真擔心她這個時候突然開門進來。
“你是擔心我家人嗎?”蘇秀秀又抿了一口紅酒,笑了笑:“你的擔心其實很有道理,只不過,剛纔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只有一個女兒。女兒今天晚上跟朋友聚會去了。”
放下酒杯,擡手看了看手錶:“時間也不早了,你給我做做推拿吧,做完推拿再陪我一會兒,我就放你走。不然的話,你就這麼提前離去,剩下的錢我不會給你的。真要是把我惹毛了,我連定金都不會給,到時候,喫虧的是你!”
推拿?王丕梓心裏暗暗叫苦,他壓根兒就不會推拿。蘇秀秀讓他給她做推拿,這不是爲難他嗎?
好在王丕梓以前做過推拿,推拿的一些程序和簡單的手法還是會的,複雜的推拿不會,簡單的推拿還是沒問題的!
推拿是在蘇秀秀的房間裏做的,像客廳一樣,蘇秀秀的臥室裝修也非常高檔。
讓王丕梓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臥室裏竟然沒有懸掛蘇秀秀和她丈夫,也就是,楊紫晴父親的婚照。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丈夫的情況,對吧?”身穿一套乳白色睡衣的蘇秀秀,一邊享受王丕梓給她做的推拿,一邊懶洋洋地說。
“這是你的個人隱私,我無權打聽。”王丕梓做着推拿,心裏卻是越發焦急了,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想必,楊紫晴這會兒應該快回到小區了。
待會兒楊紫晴要是開門進來,他該怎麼辦?
“我不想隱瞞什麼,我丈夫已經去世!”說到這裏,蘇秀秀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王丕梓不覺地停止手中的動作,前段時間,他聽同事說過,楊紫晴父親得了重病,沒想到,竟然已經不在人世!
“怎麼了?很驚訝是不是?”感覺到王丕梓停止手上的動作,蘇秀秀轉頭看了王丕梓一眼,輕輕嘆息了一聲:“女人是感情的動物,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動物,沒了男人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很悽苦無助的,尤其是漆黑的夜裏!”
王丕梓想到她的美麗女鄰居郝月雯,便覺得蘇秀秀並沒有撒謊,郝月雯就曾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悄悄地哭泣。
“蘇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心裏對蘇秀秀有點同情,王丕梓竟然把楊紫晴將要回來的事兒給忘了。
“都把你帶回家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了。”蘇秀秀顯得很大度。
“漢森女子會所這麼多人,比我優秀的人多的是,你爲什麼選中我?”王丕梓問道,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答案。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蘇秀秀將王丕梓的手拿開,翻身坐了起來,目光隱隱地看着王丕梓,眼裏有無限柔情,隨即,她的目光飄得很遠,喃喃地說:“那是因爲,你很像我的初戀情人!”
“這是你的真心話?”王丕梓感到有些驚訝,如果蘇秀秀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她把他帶回家,倒是很合情合理,只是,有那麼巧嗎?他真的像蘇秀秀的初戀情人嗎?
“你......”王丕梓看着蘇秀秀,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從在會所見面到現在,他都沒有告訴蘇秀秀他的真名,蘇秀秀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難道……
王丕梓很快鎮定下來,說:“蘇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不是王丕梓,我是虎子!”
“到現在你還想隱瞞?你當我傻子呢?今天白天我才和你見過面,我怎麼可能會記不住你?今天白天,你把楊紫晴送回來,還親口告訴我,你名叫王丕梓,是紫琴的司機,這會兒,你還好意思否認?”
王丕梓全身頓時不停地往外冒汗,蘇秀秀終於還是認出他了!
蘇秀秀要是在別的地方認出他,那還沒什麼,她可是在漢森女子會所認出他,這該是有多尷尬呀,要是傳到公司,他哪裏還有臉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個,蘇姐,我、我......”王丕梓結結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
卻見蘇秀秀莞爾一笑:“很尷尬是吧?這沒什麼的!其實,我是白天看到你進入漢森女子會所,我纔去那裏的,我去那裏的目的就是爲了你。”
“你白天看到我進入漢森女子會所?”王丕梓更加驚訝了,如果蘇秀秀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去漢三女子會所真的是爲了他。
可是,這是爲什麼呀?他只不過是楊紫琴的司機,蘇秀秀爲什麼會爲了他而去漢森女子會所?就因爲他像她的初戀情人?
“沒錯!我是因爲白天看到你進入漢森女子會所,所以,晚上纔去那裏的。你以爲我蘇秀秀那麼賤,隨便光顧那樣的場所?”
“可是,爲什麼?你爲什麼爲了我而光顧漢森女子會所?”王丕梓不解地問道。
“原因剛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因爲你像我的初戀情人!”仔細看了看王丕梓,見王丕梓十分尷尬和擔憂的樣子,蘇秀秀莞爾一笑:“你儘管放心好了,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到那裏工作?”
王丕梓啞口無言,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還能爲什麼,還不是爲了錢?如果不是郝月雯被人逼債,他自己也欠楊紫晴的錢,他纔不會放下尊嚴去那裏工作。
但是,他現在已經後悔了!他已經知道漢森女子會所是什麼樣的地方,他不會再去那裏工作!
“其實,我剛剛纔應聘上漢森女子會所的工作,今晚是我第一次去那裏上班。”
“你說的是真話?”蘇秀秀目光直逼着王丕梓。
“當然真話!你不是說過,你挑中我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我是新人嗎?想必,你應該跟會所的工作人員打聽過我的情況吧?”
“好吧,我相信你?”蘇秀秀確實跟漢森女子會所的人打聽過王丕梓的情況。
蘇秀秀的臥室在這幢別墅的一樓,臥室的門是虛掩着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開門聲,王丕梓嚇得條件反射般想要開門出去,卻被蘇秀秀給拽住:“你上哪兒去?”
“”楊總可能回來了,我怕楊總知道。”王丕梓也把聲音壓得很低。
“楊紫晴是你嗎?”蘇秀秀扭頭,朝着門口大聲喊道。
“不是我難道是賊嗎?”客廳裏楊紫晴不滿地說,就在這時,她發現茶几上竟然有兩個酒杯,於是,頓起疑心,右手一揚,手中的lv包飛到沙發上,腳下生風,一陣風似的來到蘇秀秀房門前:“蘇秀秀,你到底把誰帶回家了?”
說着,楊紫琴伸手就要推門。
王丕梓和蘇秀秀都嚇壞了,王丕梓四下看了看,這個豪華臥室裏最佳的藏身之地莫過於洗手間,於是急走幾步,閃進洗手間,躲在洗手間的門後。
王丕梓並沒有把洗手間的門關上,是擔心楊紫晴懷疑洗手間裏有人,然後進來搜查。
與其這樣,不如讓洗手間的門開着,而他躲在洗手間的門後面。如此一來,楊紫晴從外面看進來看不到人,自然不會進來搜查。
在王丕梓閃進洗手間的時候,蘇秀秀彷彿預料到楊紫晴會推門似的,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將門給頂住:“楊紫晴,我在換衣服,你別放肆,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是你媽,你不能夠隨便進來!”
“我憑什麼不能夠進來?我爸纔剛走沒多久,你就把野男人帶回來,還要不要臉了?”外面的楊紫晴厲聲喝道,仍舊使勁兒地推門,卻被裏面的蘇秀秀給死死地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