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轉頭看了一眼古怪老頭：“你不是說，這老頭脾氣很古怪嗎？萬一這老頭不答應幫我們那可怎麼辦？”
“不會的！他脾氣是很古怪，不過，據我瞭解，他還是比較正派和仁慈的。”
“你t到底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古怪老頭突然坐起來，怒目瞪着王丕梓。
王丕梓和卓然都嚇了一跳，王丕梓以爲古怪老頭是夢遊，他上下仔細看了看古怪老頭，古怪老頭精神煥發，雙目炯炯有神，哪裏像是夢遊？“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誰規定睡着了就不能夠醒來？我又不是死人！再說了，我之所以醒來，還不是被你們兩個混蛋給吵醒的？”古怪老頭不滿地說。
“那個，老人家，真的很對不起！我……”
卓然很禮貌地想道歉，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古怪老頭給打斷：“你給老子閉嘴，我不許你說我老！”
剛纔聽王丕梓說過，這個老頭的脾氣很古怪，當時，卓然還有點不大相信。現在，她終於信了。
卓然愣了片刻說：“那個，這位大哥，我可不是貶損你。事實上，我對你是十分尊敬的，剛纔我和痞子的說話聲把你給吵醒，真的很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能夠解決問題嗎？告訴你，很多問題是道歉解決不了的！你也別想着給我道個歉，我就可以把你帶回去，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那個，大哥，那你要怎麼着才肯原諒我們？”卓然爲難地看着古怪老頭。
王丕梓看得出來，卓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古怪老頭，於是湊過去低聲說：“你喊他怪物吧，這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稱號！”
怪物？卓然差點就笑出聲來，怪物明明是罵人的，哪有人自己給自己起稱號爲怪物，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怪物大哥，您剛纔聽到我的問題了嗎？您到底要怎麼着才肯原諒我們？”
古怪老頭卻不回答，他丟給卓然一個白眼，重新繼續躺下，不再理會王丕梓和卓然。
“別管他！咱們說咱們的話，他睡他的覺，沒事兒的！”王丕梓低聲說。
王丕梓和卓然說了一會兒話，兩人都感到有些睏倦。
王丕梓正打算睡覺，卓然拽了他一下，問道：“痞子，問你個問題，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你要去找卓浩光要債嗎？債要到了嗎？”
“要到了！”王丕梓並不知道卓然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你是怎麼要到的，卓浩光對你態度好嗎？”卓然又問。
“別提了！那混蛋不是人！”王丕梓把卓浩光痛打他的經歷告訴卓然。
末了，說：“後來，我是在一個朋友的幫忙下，纔要到債的。”
“那，你恨卓浩光嗎？”卓然有些擔憂地問道。
“恨，當然恨，那混蛋把我打得那麼慘，怎麼可能不恨他？”
卓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月光昏暗，王丕梓並沒有看到卓然皺眉。
輪船繼續往前開動，王丕梓和卓然聊了一會兒天，都感覺有些睏倦，便躺下休息。
“起來了，起來了，別睡了，快點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王丕梓迷迷糊糊之間，被古怪老頭給推醒。
他翻身坐起，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都幾點鐘了，你還睡？不是讓你三個小時後把我叫醒嗎？你自己看看現在多少點了？”古怪老頭手上拿着小鬧鐘，遞到王丕梓跟前，鬧鐘上顯示的時間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一點多。
旁邊的卓然聽到交談聲，也翻身坐起來。“我們這是在哪？大胖子有沒有發現我逃跑了？”
卓然語氣中滿是擔憂，王丕梓把手伸過去，握着卓然的手安慰道：“卓然你別怕，我們有辦法對付那混蛋的！”
“你們倆能不能別那麼多廢話？這都什麼時候了，知道不？”古怪老頭說完，轉身朝三樓樓頂中間的那個天窗走去。
王丕梓拽着卓然跟了過去。
到了天窗的邊緣，古怪老頭悄悄地探頭往下看。
王丕梓和卓然學古怪老頭的樣子，也探頭往下看。
三樓大廳裏，身材頎長的男子和大胖子面對面坐着，他們倆身後各自站着自己的手下，每個人的手下大概有十幾個人，個個身穿西裝，神情機警。那模樣，好像他們將要做什麼交易。
過了一會兒，大胖子和斯文男子似乎起了爭執，互相指着對方，那樣子好像在對罵。
突然，大胖子嗖地站起來，他身後的十幾名手下一個個從腰間拔出明晃晃的長刀，馬步站定，雙手緊握長刀。
斯文男子的手下也不甘落後，也都從腰間拔出長刀，個個都是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王丕梓饒是見過很多場面也被嚇住了。“怪物，這兩夥人到底想幹嗎？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古怪老頭並不回答王丕梓的話，他將天窗玻璃拆開一道縫，下面大廳的聲音便傳了上來。
只見斯文男子也站起身子，說：“胖哥，你別衝動啊！咱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拼命。你這是何苦呢？價格不是已經談好了嗎？幹嗎突然改變主意？你突然漲價百分之十，這幅度不是一般大！兄弟生意不好做啊！”
“你少來！誰不知道，貨物到手之後，你轉手就以翻倍的價格賣出。我漲價10%合情合理，愛買不買！”大胖子冷哼道。
“胖哥，話可不能這麼說！貨到手之後，我們確實是以翻倍的價格賣出。但是，我們其他成本高啊，我們得花錢打點很多關係，這些都是需要錢的。你只是看到賊喫肉，沒看到賊捱打。”
“我管不着，反正就這價格，你愛買不買。”
“胖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要是非要堅持這個價格的話，你早跟我說，我就不跟你來這裏了。我都派人準備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你突然漲價，我要是空手回去，這租船的成本可是一筆不少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