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丕梓沒辦法,只好和卓然先行離開。
和古怪老頭告別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王丕梓竟然有些不捨。
畢竟古怪老頭救過他和卓然的命,而且,古怪老頭是須眉皆白老頭的徒子徒孫,而他卻接受了鬚眉皆白老頭的內力和武學,從這點上來說,他和古怪老頭相當於同出師門。
“王丕梓,在離開之前,你能把你身上帶的玉佩摘下來給我看一下嗎?”告別的時候,古怪老頭看着王丕梓胸前掛着的玉佩,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王丕梓有些不大情願,倒不是因爲他小氣,而是因爲,鬚眉皆白老頭再三叮囑過他,必須時刻將玉佩帶在身上,他不想違背鬚眉皆白老頭的遺願。
不過,鬚眉皆白老頭也說過,玉佩離開身體後三天之內找回,鬚眉皆白老頭的魂靈還可以繼續保存在玉佩裏。
想到這裏,王丕梓從身上摘下玉佩,遞給古怪老頭。
古怪老頭把玉佩拿在手上,仔細地摩挲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還給王丕梓。
說來也奇怪,玉佩交給古怪老頭之後,王丕梓有一個奇怪的心靈感應,這個心靈感應告訴他,玉佩就在跟前這個人的手裏。
“痞子,那玉佩是從哪裏來的?爲什麼怪物好像非常喜歡的樣子?”等上了快艇,卓然忍不住問道。
王丕梓當然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卓然,便撒了個謊,說,那玉佩是他在那個密閉的房間裏找到的。
卓然也沒懷疑,她問王丕梓,既然玉佩是在房間裏找到的,爲什麼不還給古怪老頭?
面對卓然打破砂鍋問到底,王丕梓感到有點難以應付,只好又撒了個謊說,那玉佩附帶有一張說明書,不管誰撿到玉佩都歸誰。
卓然似懂非懂,就沒再追問。
王丕梓也沒再說什麼,只專注地開着快艇。
快艇的速度非常快,在發動機嗚嗚的鳴叫聲當中,好像離弦之箭,嗖嗖地往前疾馳,犁出一道道雪白的水花。
王丕梓和卓然出發的時間是第2天早上,這天天氣很好,豔陽高照,晴空萬里。
開了一個早上的快艇,中午11點多的時候,兩人肚子都有些餓了,王丕梓便把快艇停下,和卓然在快艇上喫午飯。
午飯是古怪老頭爲他們準備的,那是一隻烤山雞和、烤魚乾,還有幾塊麪包。
雖然跟正常的伙食不一樣,但是,烤山雞和烤魚乾都非常美味,王丕梓和卓然喫得津津有味,滿嘴流油。
喫過午飯,卓然盯着王丕梓胸前的玉佩,猶豫了好一會兒說:“痞子,能把你的玉佩摘下來給我看看嗎?”
卓然不是壞人,而且這又是在茫茫的大海上,王丕梓當然放心把玉佩給卓然看,於是,摘下玉佩遞了過去。
卓然父親卓浩光從事的就是珠寶生意,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卓然不知道見過多少玉器。
她仔細地看了看,這塊玉佩的色澤顯得有些暗,和普通玉器晶瑩剔透的綠有些不一樣。
“卓然,你是不是看出什麼門道了?”王丕梓見着人看得如此認真仔細,不禁問道。
“門道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我倒是看出來了,這塊玉佩跟普通玉佩不一樣,應該是一個超級寶物。”
“哦!”王丕梓微微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從它的顏色還有重量可以判斷出來。”卓然解釋道,然後有些遺憾的說:“這快艇上沒有火,不然的話,用火來試一下,那就更好了,不過,單憑觀看和掂量,我也能夠判斷出來這塊玉佩是寶物。”
“看來,你對玉器倒是挺在行的,你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呀?爲什麼你對玉器這麼瞭解?”王丕梓問道。
“我……”卓然突然想起王丕梓跟她父親有過節,於是把到嘴的話吞回去:“我從書上看到過的。”
“原來這樣!看來,你看書挺多的,難怪你的氣質如此與衆不同!”王丕梓誇獎道。
“一般一般,老孃第三。”卓然微笑道,把玉佩還給王丕梓。
說來也湊巧,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吹過來,大風颳起一陣巨浪,呼的一聲,朝快艇拍打過來。
王丕梓和卓然都沒有準備,兩人身體猛地晃了一下。
僅僅這麼一下,卓然手中的玉佩竟然咚的一聲掉進海水裏。
王丕梓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完了,鬚眉皆白老頭的靈魂就藏在這塊玉佩裏,這塊玉佩掉在哪裏不好,掉進海里,這可怎麼辦?
他要是找不回玉佩,鬚眉皆白老頭的靈魂將永遠消失。
鬚眉皆白老頭不但傳授給他武功,而且還把畢生修煉得來的內力輸給他,這份恩情他都還沒有報答呢,要是須眉皆白老頭的魂靈就這麼永遠的消失,他的心將一輩子不得安寧!
“痞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玉佩掉進海里了,這可怎麼辦?”卓然深知玉佩對王丕梓的重要性,嚇得臉色煞白,不停地痛哭。
“卓然,沒事的,你不要難過,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個意外,不怪你!你好好待在快艇上,我這就下去把玉佩給撈上來。”
說完,王丕梓還沒等卓然開口說話,便撲通一聲,跳進海里。
王丕梓的游泳技術本來就不錯,在接受了鬚眉皆白老頭的雄厚內力之後,他更加如魚得水。
在跳進海里之後,他睜開眼睛四下看看,這一處海域的海水非常清澈,一下子就看到玉佩正不停地往下沉。
王丕梓屏着呼吸,雙手往下划動,腿往上擡,整個身子往下扎,快速地朝那塊玉佩游去。
一般來說,玉佩的重量不是很重,下沉的速度不會很快。
但是,這塊玉佩似乎與衆不同,下沉的速度竟然奇怪,王丕梓不得不加快速度。
好在他的內力非常雄厚,只要稍微一發力,他便快速往下沉,速度也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