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狩獵完後,晚上便開了宴席,此次哨鹿還來了涼國的使臣。北宮明燁有意讓璇晨出席,測試測試涼國的態度。涼國使臣假意過了幾句,裝做無事一般,隻字不提前事。
一時篝火盛舞十分融和熱鬧。
“連碧,去跟蘇大監打一聲招呼,說我不勝酒力先回了。”
“是。”
“我先回了。”璇晨低着聲音跟葉楚說了一聲。
“嗯。”葉楚本就怕璇晨太累也有讓璇晨先回的意思。
等璇晨走後,涼國使臣看着璇晨離去的方向才幽幽的說着。
“臣使看璇晨長公主似乎有不足之症呀?難不成幼時的病還未痊癒?”
葉楚捏緊了酒杯,北宮明燁喝酒的動作也半途停下。
“王妹從前確是身體不大好,但經國師醫治已然大好,現下只是身子弱些,使臣所言實在荒謬。”北宮明燁的聲音冷冷的,不像開始時那般熱情,也看了看葉楚的表情。
“是臣使唐突了。”涼國使臣連忙起身致歉。
“不過國師既然來了,怎麼不見國師赴宴?”涼國使臣又添補了一句。
“使臣多言了。”北宮明燁也不再假意客氣,聲音裏帶着帝王的威嚴。
“連碧,把那藥丸拿來。”
“這國師配的藥還怪香的。”
“收好了。”
“是。”
“夫人再把這小碗熱湯喝了吧,暖暖身子。”連碧摸了摸璇晨的手涼涼的。
“你去悄悄的遞碗醒酒湯給侯爺,侯爺今晚上陪着喝了不少酒。”
“是。夫人。”連碧把尾音拖的長長的,璇晨有些不好意思。
連碧走後,璇晨又從盒子裏拿出醒酒安神的藥囊系在牀頭。
“侯爺,夫人讓我送來的醒酒湯。”連碧說的很小聲,但確保葉楚能夠聽到。
葉楚嘴角揚起笑,“知道了。讓夫人先歇下吧。”
“奴婢先退下了。”
“送去了嗎?”
“送去了,侯爺笑的跟個傻子似的。”連碧吐槽。
“你說的是什麼話。”璇晨也跟着笑。
“夫人先歇下吧,時候早就不早了,夫人又醒的早。”
連碧服侍璇晨好好歇下,在門口留了幾盞蠟燭,掀開簾子看見白原依舊守在外面。
“哼。”連碧哼哼了一聲。白原動都不動。
“誒?你是傻子嗎?”連碧說話間放小了聲音。
“呆的不得了。”連碧拿起隨身的針線,扯過白原的手,白原又蠻着勁兒,“你袖口破了,不知道呀?傻子?正好今天繡東西的時候隨身別了根針,便宜你了。”連碧快速的三下無處二繡好,“我這是爲了你不給侯爺和夫人丟臉。”急急說完便小跑去了前面的小帳。
“侯爺。”
“嗯,先去休息吧,明日給夫人挑一匹溫順的馬。”
“是。”
葉楚輕手輕腳的進了帳篷,璇晨還是醒了。
“吵醒你了?”
“沒有。”
璇晨起身把牀頭的燈掌好,又去服侍葉楚換衣。牀上葉楚緊緊抱着璇晨,牀頭藥香味鬚鬚淡淡的飄着。
“有你真好。”
“快睡吧,這幾天有你忙的。”
半晚葉楚蓋着身上連碧給鋪的一牀被子給熱醒了,璇晨的手腳卻還是冰涼的。又輕手輕腳的起來從櫃子裏拿了牀被子來單獨給璇晨蓋上。
“怎麼了?”璇晨糯糯的問了一聲。
葉楚環過璇晨的身子,握住了璇晨的手。
“睡的這樣輕,怎麼能養好精神?我還盼着我們能早日得個孩子。”
璇晨被葉楚說的話精神緊崩了一下,原本寥然的睡意也沒有了。葉楚的氣息縈繞在璇晨白皙的脖子,兩手在璇晨的軟腰間不安分的滑動着,呼氣慢慢的變得急促,往璇晨身上移動着身子。密集的吻落在璇晨臉上,久久貪婪着璇晨的脣齒。
“我想,我們有個孩子。”葉楚粗喘着氣。
璇晨胡亂的糯糯應了一聲。
早上連碧替璇晨穿衣時,看着璇晨肩後的紅紅的印子,臉立馬就紅了,璇晨立刻明白也跟着臉紅起來。璇晨暗暗想着連碧快到22歲了,是該好好替這個丫頭打算了。
今天上午的行程十分輕鬆,璇晨就騎着馬後面跟着些許侍衛慢悠悠的轉悠,秋天的陽光不似夏日毒人,暖暖的照着,十分舒適。葉楚追着獵物往前面走遠了,璇晨想要下馬休息時,馬卻如同瘋了一樣的往前衝,幸虧璇晨馬術還不錯迅速伏低,穩住了身子。後面的侍衛都跟着上來,想要拉住那匹瘋馬。
可不知從哪兒來的箭咻咻的飛過,侍衛倒了大半。
馬跑的越來越快,顛的十分厲害,璇晨看過身後箭,沒有看到前面擋路的暗線,馬摔了下去,璇晨還來不及叫,只覺得眼前一黑。彥清穩穩的抱住了的璇晨身子。
一箭破風,彥清只顧着千靈,全然不在身後的箭上。血不停淌着,可彥清還是牢牢把璇晨護在身下,紋絲不動。璇晨有些被嚇住了,摸着彥清身後的簡,一手的血。
“國師。”
璇晨撫起彥清,正遇上葉楚和白原策馬而來,葉楚連忙下馬。
“沒事吧?”語氣十分急切。
“沒事,國師受傷了,快送國師回去吧。”璇晨焦急。
“白原,帶着一半侍衛護送國師回去。告訴王上,全部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