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的每一個大夫都說小鳥並無大礙,只是睡着了而已。
蕭長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夫個個寒蟬若禁,他們知道是來給乾王養的小鳥看病,卻不知這病竟這般難瞧。
“把孫見愁叫來。”
主位上,男人陰鷙冰冷到令人心神一顫的聲音傳來。
侍衛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出了丞相府,快馬加鞭地趕往軍營。
乾王養的小鳥在丞相府出了事,元家人頓時都有些人心惶惶,就怕乾王這個殺神藉機發難於元家。
元家的男子都在前廳,女眷則在後院焦灼地等候。
蕭長戚淡漠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最後落在幾個大夫的身上,薄涼的嗓音輕描淡寫道:“醫者無能,便無須再行醫,斷了他們的手。”
幾個大夫一聽,嚇得腳一軟,撲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男人卻絲毫不爲所動,元家人在蕭長戚陰沉如寒夜的眸子下也不敢爲這些大夫求情。
距離前廳不遠的萬春院,元府女眷聽着前面的求饒聲,膽子小的已經白了臉色。
元嫣站在母親的身邊,表情也有些蒼白,更多的是畏懼和憤怒,乾王在丞相府打殺人,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元家的臉。
“乾王行事未免欺人太甚。”她咬牙道。
竇氏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慎言。
前廳傳來的哭鬧和求饒越來越大聲,元嫣也怕有人聽到她說的話,從而向乾王告狀。
雖然乾王不受皇上喜愛,但卻手握兵權,連太子都要忌憚他三分。
她如今還未正式嫁入太子府,確實該謹言慎行。
幾個大夫的頭都磕破了,上位的男人卻連神色都沒變一下,眼看着侍衛的刀就要落下。
“等等!”
一襲淺藍色華服,外披白色紗衣,長及曳地,腰間佩一綵鳳玉佩,容貌傾城的女子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元旦?”元家衆人見到女子,皆流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王爺,我知道小鳥爲什麼會沉睡不醒。”元旦毫不畏懼地走上前,燦若星辰的目光落在了男人手中的小鳥身上。
準確來說,是小鳥脖子上戴的那顆珠子上。
“你知道?”蕭長戚危險眯眼。
不知爲何,女孩的聲音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一般。
元旦點頭,擡腳朝着男人走過去,可剛走出兩步,就被蕭長戚身邊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這是懷疑她心懷不軌的意思。
元旦看了眼侍衛手中出鞘的劍,淡然自若地開口:“王爺,您府上除了這隻小鳥,還養了一隻麻雀,對吧?”
蕭長戚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並不說話,只略微擡了下手,示意她接着說。
“您並不喜那隻麻雀,但是小鳥卻執意留下它,這般不聽主人話的小鳥,真該扣它點竹實,略施小懲。”元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良心都是痛的。
王爺,您千萬別聽她胡說,其他懲罰都可以,但是竹實絕對不能扣!
蕭長戚眸光諱莫如深,面容冷漠地頷首:“你說的有理,待本王回府,便讓人縮減每日竹實的購買量。”
“別啊!哪有您這麼養小鳥的?我明明就很聽……”元旦話沒說完就連忙捂住嘴。
臥槽。。
差點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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