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紈絝子弟頓時眼前一亮,推搡着上前擋住了女子的路。
“敢問姑娘是要去往何處?”霍佑才刷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摺扇,自認爲風流倜儻地開口。
元旦:“……”
少年,你撩妹撩誰不好,偏偏撩到你旦姐身上。
元旦微勾起脣角,帶着幾分不懷好意的冷:“我要去的地方,公子一定順路。”
霍佑才一聽,這是有戲的意思啊,立即欣喜地問道:“那可否與姑娘同路?”
“當然。”
“姑娘請。”
錦鶯見此還有些擔心,趕忙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家小姐後面,遲疑且擔憂地看着身後跟着的這些公子哥:“小姐,這……”
元旦一副渾然不在乎的語氣:“讓他們跟着。”
於是,元旦就這樣帶着一羣公子哥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乾王府門口。
霍佑才一看大門上方的牌匾,突然就感覺全身的肥肉疼得不行,他指着乾王府的大門,試探地問元旦道:“姑娘,你確定你要去這裏?”
“是啊。”元旦站在臺階上,聞言回過頭頷首道,“我就是來找乾王的,你們不也是嗎?那就一起進去吧。”
乾王的兇名遠揚,這些紈絝公子哥平時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往這位煞神面前湊啊。
“不不不,我們不找乾王。”幾個公子哥不約而同地擺着手,還不忘離乾王府遠一點。
然而女孩還眼神無辜地看着他們道:“可你們不是與我順路嗎?”
“不,不順路。”
“但諸位都到乾王府外了,確定不進去喝杯茶?”
元旦還想再逗弄一下這些公子哥的時候,一個低沉不怒自威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麼回事?”
蕭長戚騎着棗紅大馬從另一邊走過來,見到元旦一介女流竟當街和幾名男子調笑,俊美如斯的面容頓時陰沉了下來。
元旦聞聲轉頭過來看見男人,立馬笑眯眯地跑過來:“王爺。”
女孩個子略矮,在高大健碩的棗紅馬面前更顯嬌小。
蕭長戚在馬背上挑眉道:“有事?”
“我是來照顧小鳥的。”順便找麻雀問問她現在這個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必。”蕭長戚表情淡淡的,就連口吻也冷漠到不近人情。
元旦:“……”
先前是誰讓她有膽就來乾王府的?
堂堂乾王,竟然說話不算數。
元旦氣得想拍男人,但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小鳥的形態了,只得作罷,轉而用激將法道:“小鳥都那樣了,您還不准我照顧它,我看您根本就沒有傳言說的那樣喜愛小鳥!”
蕭長戚目光黑沉沉地盯着她,緊抿的薄脣透着嗜血的戾氣,如同下一秒就能扭斷女孩纖細脆弱的脖子。
霍佑纔等人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見元旦不但毫不畏懼地直視男人,還義正言辭地指責乾王,心裏對她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元旦其實是有點慫的,但她先前做小鳥的時候就沒被男人怎麼樣,如今變回人了,蕭長戚肯定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所以膽子也就肥起來了。。
說白了就是仗着她是暴君的愛鳥,暴君不會對她動手。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