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看着正經,但實則就是個好色之徒。
太子就是這種人。
蕭燼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輕佻一笑:“四小姐這話何意?東宮又不是什麼虎狼之地,怎會一去就回不來了呢?”
元旦單手支撐着下巴,燦若星辰的雙眸裏彷彿閃着溢彩的流光:“說這話可能有些自戀,但是萬一太子殿下看上了我,非要我留下給他做侍妾怎麼辦?從古至今姐妹倆共侍一夫的情況也不在少數。”
元旦可是把話都給挑明說了。
如果元家真要顏面,定然不會再讓她嫁進東宮。
“再說了,我也不願意嫁給太子。”元旦幽幽地開口,眼尾輕飄飄地瞥向蕭長戚,“我的意中人可是乾王。”
聽到女孩親口說出意中人三個字,蕭長戚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老太君瞪了元旦一眼:“姑娘家總把嫁人一事掛在嘴邊,成何體統?”
元旦不甚在乎地說:“心悅一個人這種事,當然要說出來,不然對方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
她這話不僅是在說自己,也是在警醒在座的某些人。
蕭琰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
而當衆被元旦下面子的太子就沒什麼好臉色了,若不是還要維持他太子的風度,這會兒已經拂袖而去了。
元青心裏無奈,實在是拿現在的元旦沒辦法。
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
元元這麼一說,如果王爺不想娶她,以後她還怎麼說人家?
元旦卻一點也不擔心,她就是故意說出這種非乾王不嫁的話。
蕭長戚的兇名不但能保護他自己,還能保護他身邊的人。
而她一旦被打上心悅乾王的標籤,今後元家還想給她找婆家也得三思而後行。
呵,什麼意中人?
分明就是把他拉出來當擋箭牌。
元旦察覺到了一道陰冷的視線,轉頭看去,猝不及防就對上了蕭長戚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
危險雷達再次上線的元旦縮了縮脖子,又像做小鳥時裝起了鵪鶉,而後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好像在問:王爺您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和某隻撒潑耍賴的小鳥特別像。
蕭長戚:“呵。”
真不愧是那隻壞小鳥的救命恩人。
小鳥的裝乖撒嬌就是從她這裏學來的吧?
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元旦:“……”
她哪裏不學好了?
用午膳時,男女是分開坐的,這是元旦喫得最糟心的一頓飯。
她又懷念做小鳥的日子了。
喫得好,睡得好,還有人給她順毛。
神仙日子都沒這麼舒坦。
喫到一半,元旦就放下筷子先遁了,她已經後悔來前廳喫這頓飯了。
比鴻門宴還讓人沒胃口。
另一邊,蕭長戚也沒用多少飯就出來了,剛好和元旦碰了個正着。
“王爺。”元旦一見到男人就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蕭長戚清冷地看了眼她,直接無視地從她身邊走過。
元旦:“?”
她剛纔好像被男人瞪了。
不是。
幹嘛瞪她啊?
犧牲名聲的可是她,大膽示愛的也是她。。
王爺您根本就不虧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