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乾王揍過一次的霍佑才特別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也是頭腦一熱才跑到乾王府來放話要和蕭長戚打一架的。
現在腦子清醒了,當然也就不會傻乎乎找揍了。
元旦變回小鳥後,先前開鋪子的事就只能擱置下來。
她又恢復了每日喫喫睡睡跳減肥操的日子。
初七這天。
蕭長戚進宮不在府裏,元旦跳完減肥操就看見老總管在張羅着東西,好像是要去什麼地方。
“啾啾??”
元旦飛落在老總管的肩膀上,小奶音裏帶着一絲疑惑。
周總管,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和小鳥相處了這麼些時日,老總管已經能略微聽明白一點小鳥的意思,且知道這隻小鳥如同人一般聰慧,能聽得懂人話。
“王爺今日要去看望一位故人。”老總管慈眉善目地摸了摸小鳥的腦袋,和藹地笑道。
“啾??”
什麼故人?
“你也想去嗎?小圓圓。”
元旦點點腦袋:“啾啾。”
想去。
除了上朝,王爺幾乎和小鳥寸步不離,走到哪兒都會把小鳥給帶上。
所以老總管便做主把小鳥也給一起帶上了。
城門外。
蕭長戚一襲黑金華服,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白玉冠,若柳的長眉下是一雙深沉如夜的鳳眸,俊美絕倫的面容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冰冷,如同深藏於寒潭萬年的利刃,危險至極。
男人騎在高大的黑色馬匹上,視線掠過繁華熱鬧的內城,不知在看向何處。
不多時,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從城內駛出來,最後停於蕭長戚的面前。
老總管從馬車內下來:“王爺。”
蕭長戚微怔,本能伸手接住這顆粉球,低頭便對上了一雙如碧海般清澈的小豆眼。
“啾啾。”小鳥莫名有些興奮。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蕭長戚看着小鳥這副歡快的模樣,緊繃了一早上的脣角突然就鬆了下來,勾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戳着小鳥道:“壞圓圓。”
元旦已經對男人的批評免疫了,任由男人揉了會兒她的羽毛後才飛回車廂,用喙把一旁的小包袱拖過來,然後從裏面叼出一顆竹實,示意男人幫她剝。
蕭長戚:“……”
坐在小鳥的對面,蕭長戚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小鳥:“自己磕。”
元旦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竟然不幫我剝竹實了。
你是不是外面有鳥了?
元旦蹦跳着飛到男人腿上,這邊嗅嗅,那邊聞聞。
沒有其他小鳥的味道。
倒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男人不是去皇宮裏了嗎?
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
蕭長戚一把抓住這隻在他身上作亂的小鳥,淡聲開口:“賢妃娘娘養的鳥都是自己喫豆米的。”
元旦不服氣:“啾啾。”
那些鳥能和她比嗎?
她是人,又不是真正的小鳥。
蕭長戚拎着小鳥,將她放在小几上,並把竹實推到她面前,意思很明顯:自己磕。
元旦:“……”
沉默了片刻,小鳥沒管小桌上的竹實,而是又跳回到男人的懷裏,伸出短小且肥的翅膀拍了拍男人。。
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