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元旦聽話地沒給男人添亂,縮在男人的懷中只露出一顆圓圓的鳥腦袋。
你小心點。
蕭長戚本是出來尋小鳥的,身上當然沒有帶任何武器,但赤手空拳也足以應付。
殺手也不多話,提着劍便直接衝了上來。
蕭長戚風輕雲淡地擡起眸子,身形一動,已然迎了上去。
元旦第一次見識古代的武功,雖然慫慫地待在男人的衣襟中不敢瞎逼逼,但一雙小豆眼卻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出手,踹翻一個又一個的灰衣人。
在看到一把軟劍直指蕭長戚的時候,元旦連想都沒想便要飛出來替男人擋下這猝不及防的一擊。
蕭長戚看到一抹粉影從他懷中掠出,強行逼退圍上來的灰衣人,隨即一把抓住小鳥,卻來不及訓斥小鳥什麼,便被一劍刺中了手臂。
“啾!”元旦瞳孔緊縮。
蕭長戚!
受了傷依然阻礙不了男人見人殺人,遇佛殺佛,能夠影響他的只有懷中揣着的這隻壞小鳥。
蕭長戚身着黑衣,被鮮血浸溼了也不大看得出來,但元旦卻能清晰地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溫熱的血液甚至順着男人的裏衣流到了胸腹,元旦身上的一小部分粉色羽毛都被染成了紅色。
元旦往他衣衫裏縮了縮,想要看看男人的傷勢如何,蕭長戚卻伸手按住了這只不安分的小鳥。
地上躺了十幾具屍體,男人卻連表情都未曾變化,嗓音淡漠地開口:“別動。”
“啾啾……”
可是你的傷……
聽出了小鳥語氣中的擔憂,蕭長戚絲毫沒有受傷的知覺,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小鳥:“無事。”
她不想蕭長戚受傷,更不想蕭長戚死。
雖然這男人陰晴不定,暴戾難懂,但這些讓別人懼怕的壞脾氣,男人都沒用在她身上。
她知道男人雖然三番兩次說要烤了她,卻沒有哪一次是真的。
否則王府的人不會真把她當什麼鳥主子尊敬着。
“啾啾~”小鳥撒嬌似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所以,蕭長戚你一定不能死。
不然她就……就……
就會很難過的。
援軍總是姍姍來遲,好在這次隨行的有軍醫,上了藥,包紮好也就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了。
除去男人身上的血腥味,確實不像是受傷的人。
自知犯了錯的元旦乖巧地蹲在一旁看着男人,見到血淋淋的傷口也沒有露出害怕的情緒,反而特別專注地盯着軍醫包紮的動作。
“啾啾啾?”元旦歪頭看向男人。
你疼不疼?
蕭長戚擡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小鳥:“不害怕?”
元旦搖搖頭:“啾啾。”
不怕的。
她在實驗室裏也沒少見血。
不過雖然不怕血,但卻有點怕男人疼。
“啾啾啾。”你要是疼一定要喊出來,雖然不一定能減輕疼痛,但發泄出來也總比自己憋着難受強吧?
就像你那不能人事的隱疾一樣,久不見醫,都憋成暴君了。。
元旦伸出自己的翅膀給男人握着,示意他疼的時候可以捏她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