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看過原著,但自從她穿進書裏,有很多事的發展已經不再跟着原著的劇情走了。
所以只能聽着,並不能做什麼。
不過,蕭長戚帶兵前去潼州打仗這段,原著裏確實是寫了的。
可爲何對蕭長戚萬分警惕的老皇帝會放蕭長戚回潼州呢?
這其中當然少不了太子和某些大臣的功勞。
太子的想法是想在蕭長戚回潼州的路上派殺手截殺了他,至於其他大臣自然也是各懷鬼胎。
諸位幕僚散去後,蕭長戚還坐在案几前,伸手將頭上的小鳥抓下來,果然發現這隻壞小鳥並沒有睡着。
蕭長戚揉着小鳥道:“吵着你了?”
元旦搖搖頭:“啾啾。”
她其實也不困,就是無聊纔會飛上男人的頭髮上打盹。
在心裏略微琢磨了一會兒,小鳥突然從男人的手掌中跳到桌上,一扭一扭地走到鋪展開的紙張上,用喙叼起毛筆,歪歪斜斜地在紙上寫着字——
“你去潼州會有危險。”
元旦學過毛筆字,但那是用手學的,不是用喙學的,所以紙張上的字寫得格外地大,還醜。
蕭長戚靜靜地盯着小鳥叼着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字,認真的模樣看起來比往日還要可愛。
看着面前醜陋得像是鬼畫符的字,蕭長戚面色穩重地頷首:“嗯。”
終於寫完字的元旦喙一鬆,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在宣紙上映出一圈濃濃的墨跡。
寫字真難。
她喙都酸了。
蕭長戚伸出手將一屁股蹲得圓圓的小鳥抓在手中,眸底帶着淡到不易察覺的笑:“你在擔心本王?”
別亂說,誰擔心你了?
雖然是有那麼一丟丟不放心,但男人可是大瀛的戰神,肯定不會出事的……
可是……
“啾啾啾。”
男人手臂的傷剛痊癒就要帶兵前往潼州對戰黎丹人,會不會喫虧啊?
萬一舊疾復發什麼的……
小鳥啾啾地說了一大堆,蕭長戚卻一個字都沒聽懂,但他聽得出來,小鳥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緊張不安。
顯然是擔心他的。
男人微不可察地勾了下脣角,摸了摸小鳥的腦袋道:“本王無事,不必擔憂。”
元旦頓時用小豆眼幽幽地瞥着他:“啾啾啾。”
你說無事就無事,戰場上刀劍無眼,而且太子和藏在暗處的敵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會受傷,也不會痛?
小鳥突然生氣地扭過頭去,不想再看到男人這張讓她心煩意亂的俊臉。
暴戾兇殘的乾王從未哄過人,當然也沒哄過鳥。
見小鳥怎麼戳也不肯理他,蕭長戚只好捧着這隻脾氣大的小鳥沉聲道:“本王若前往潼州,便不能帶上你。”
元旦終於有了反應,回過頭來疑惑地看着他:“啾啾??”
爲什麼不能帶上她?
終於“誘哄”到小鳥與他說話的乾王不動聲色地開口:“戰場上容易突生異變,你這隻只會啾啾叫的壞小鳥能做什麼?”
“啾啾。”
我雖然不會打仗,但是我會醫術啊!
等等……
元旦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粉嫩嫩的羽毛和圓滾滾的身體。。
她好像會醫術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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