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圓溜溜的小豆眼裏還帶着一絲複雜的暗色。
聽麻雀和金金說小鳳凰和帝君的故事時她一點代入感都沒有。
如同一個旁觀者聽着別人的故事。
但自己做夢夢見小鳳凰和帝君就另當別論了。
因爲夢中的那隻小鳳凰確實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不管是人形還是鳥身。
所以元旦基本已經相信自己就是那隻小鳳凰了。
可通過金金和麻雀的訴說，鳳凰是神鳥，具有磐涅重生的能力，而蕭長戚……不是，帝君又是上古時期與女媧等創世之神齊名的神，又是遭遇了怎樣的劫數，纔會落入輪迴？
在小鳥不知第幾次陷入沉思的時候，蕭長戚終於忍不住將鳥抓了過來，揉着她頭頂的羽毛道：“在想什麼？”
書房裏只有她和蕭長戚一人一鳥，於是元旦可以放心地開口說話：“王爺，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蕭長戚眉頭微皺：“不信。”
在養小鳥之前，乾王也一直不信什麼鬼神妖怪之說。
元旦看着他這張俊臉，小翅膀掩飾地扇了扇：“哦，我也不信。”
她本來想說你信不信我們某一世差點做了夫妻。
蕭長戚並無多想：“又看了什麼話本？”
元旦蹲坐在他手掌中，任由他給自己梳毛：“看了小鳳凰和帝君的話本。”
“小鳳凰？”蕭長戚心神一動，不知爲何竟對小鳥口中的小鳳凰和帝君的故事起了幾分興趣，“什麼樣的？”
元旦挺起被羽毛遮得看不見的小胸脯道：“我這樣的！”
“這是你說的。”
可不是她自己說的。
蕭長戚把小鳥放在桌上，撿起扔在一旁的公文：“曾有文書記載：鳳之象也，麟前鹿後，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五色備舉。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翱翔四海之外，過崑崙、飲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風穴，見則天下大安寧。”
說着，蕭長戚淡淡地瞥了眼某隻圓滾滾的小肥啾：“你這樣的小鳳凰倒是少見。”
元旦義正言辭道：“你說的是鳳凰長大的模樣，大鳳凰們就是長這樣的。”
“多赤者鳳，多青者鸞，多黃者鵷雛，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鴻鵠。”蕭長戚不緊不慢地開口，“多粉者，蕭圓圓。”
元旦：“……”
知道自己說什麼男人也不會相信她是鳳凰，元旦乾脆不說了，粉色的鳥身一扭，直接用圓潤的鳥屁股對着男人。
見小鳥疑似生氣了，蕭長戚這才收斂了逗弄小鳥的心思，伸手戳戳小鳥的羽尾。
“啾。”不想和男人說話的元旦換回了小鳥的語言。
蕭長戚：“……”
殺伐果斷，兇戾殘暴的乾王臉色沉了幾分，又戳了戳小鳥。
元旦依舊一副本小鳥不想和你說話，並向你扔了聲啾的模樣。
餘光瞥到盤子裏的竹實，蕭長戚便打算用竹實誘惑某隻小鳥開口：“本王聽周總管說你最近在減肥。”
元旦：“啾。”
她減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蕭長戚將一顆竹實放在小鳥面前：“減肥可以，但不能不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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