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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七天,此刻的的護士站已被拿着住院證的患者和家屬包圍。電腦前負責登記的護士,語速飛快,她覺得來點音樂,她也能bbox。
醫生辦公室,主任正在總結假期的科室工作,和未來的計劃安排。主任說完散會二字,科室便開始灌滿雞血的一天。
“主任,別走啊,出院病歷今天要交,您還沒簽字。”
“電腦,有空電腦嗎?”
“我的筆了,誰拿了我的筆。”
“23牀的病歷夾,放在哪裏了?”
“別拿我的筆,我馬上要去找患者簽字,下午手術。”
“打印機沒墨了,誰有電話。”
“我剛點了打印,誰都不要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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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剛收治了一名女性患者,門診頭顱ct血管造影考慮眼動脈段動脈瘤(8),可她剛剛跟自己說懷孕了。
安林的內心獨白是:才接受過ct輻射,況且介入治療後還得抗血小板治療,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你在門診沒有告訴主任嗎?”
這是個35歲的女性,對於自己懷孕的事也是驚慌失措。“我國慶前不知道懷孕了啊,昨天想起例假還不來,就用早孕試紙測了下,兩條槓。”
半小時後。安林走到患者病牀前,“我跟主任講了你的情況,主任建議你先去婦產科處理完,等恢復了再過來手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你轉至我們醫院婦產科。”
病人很糾結,“那這個孩子不能留了嗎?”
婦產科醫生辦公室,李佳琪從護士手中接過會診單,右下角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跡,飄逸隨性如他本人。
等到早孕的檢查結果彙總,李佳琪在電腦上回復會診意見,建議先行流產手術,再考慮介入治療。這張會診單回到安林手中,患者也同意轉科。
安林哀嚎着:“哦,我的羊駝。我這寫完首程和入院大病歷,接着就是轉科記錄,要了老命。”
“安林,快去看新來的患者,在催啦。”護士站打來電話。
“就去就去,別催了。”安林掛斷電話,一個頭兩個大。
下午,等不到蘇和簽字,安林把轉科病歷先交給了護工阿姨,“先送吧,主任空了就去簽字。”
李佳琪期待過無數次與蘇和的再見,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下班前,蘇和來到婦產科醫生辦公室:“各位美女主任,我們科轉過來的一個叫陳娟的患者,是在哪個牀?”
那略低啞而帶着磁性的嗓音,配上迷倒衆生的帥臉,着實有迷惑人的資本。一個護士戲謔道:“是蘇主任,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是不是忙着陪女朋友了啊。”
坐在電腦前的李佳琪手一頓,莫名的緊張,立即戴上口罩。
蘇和走進辦公室,笑了笑,“哪裏哪裏,工作太忙。”
跟蘇和經常打照面的一個女醫生,笑着說:“人家蘇主任還沒有女朋友,你們可不要亂說,斷了別人的桃花。”
“他還沒有女朋友。”李佳琪默唸這句話。將陳娟的病歷夾遞給旁邊的實習同學,李佳琪走出辦公室。她戴着口罩,低着頭,與蘇和擦身而過。蘇和沒有翻到那頁會診單,也沒有看到李佳琪這三個字。
蘇和出了婦產科病區,想起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