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南纖纖大力搖晃蘇和,“你怎麼這麼弱雞,待會兒我怎麼把你給弄回去。”
蘇和做了一天手術,再加上酒精的助攻,他是睏倦多於醉酒,“喊什麼,我自己能回去。你繼續喝,我先趴會兒,想睡覺。”
南纖纖放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想說她愛上了這個小酒館。“蘇和,你的意思是,那程薇把你拋棄了,你咋這麼弱雞,虧你長了一副好皮囊。”
蘇和趴在桌上,“明天晚上你去,還是不去”
南纖纖拿過那份委託書,“行了,我負責去簽字,剩下的你看着辦。別人談戀愛都是你儂我儂,你跟程薇怎麼像苦命鴛鴦,虧得我犧牲自己給你掩護那麼久。”
蘇和趴在桌上苦笑,“你談過戀愛嗎等你談了你就知道了。”
南纖纖豪邁地拿起桃花酒,飲上一口,“如果談戀愛這麼折騰又痛苦,那我寧可遁入空門。”
“沒談過戀愛的人,沒有資格說看破紅塵。”蘇和直起身,最近酒喝得這麼多,反而越來越容易醉,不符合邏輯。
南纖纖對蘇和這樣有着好皮囊的男人都敬而遠之,實在太招搖。“蘇和,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找女朋友不是輕而易舉嗎,你不要告訴我非程薇不可這樣的鬼話。至少,你不像是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這話你說得膚淺,等你遇上真心喜歡的人再來跟我探討這個話題。”
蘇和此刻的反應落在南纖纖眼裏,倒像是失戀的模樣。她與程薇有過一面之緣,還是在ktv,完全沒看清她長什麼樣。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仙女,把蘇和迷得神魂顛倒。
兩個小時後
新街口大街,安林和南纖纖站在一旁,同衆人一起鼓掌。駐足的路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往地面上的口袋放錢。賣藝的青年男子笑得合不攏嘴,專注地彈吉他。
蘇和醉了酒,拿着話筒恣意而瀟灑,再配上那張帥氣的臉,吸引不少人圍觀。一首月半小夜曲被蘇和詮釋得比悲傷還要悲傷,副歌部分還能隱隱聽出一點哭腔,一位中年女士觸景生情,拿出紙巾拭淚。南纖纖在這一刻有一點相信,蘇和對程薇動了真情。安林是臨時被南纖纖呼叫過來帶蘇和回家的人,不過他正興致高昂,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他竟不知主任的粵語唱得如此原滋原味,對着百度上的諧音跟着蘇和唱,那聲音
“你給我閉嘴。”南纖纖捂住安林的嘴,跟她唱得一樣難聽。安林的嘴脣在手掌心狹窄的空間裏動了動,只發出難聽的哇哇聲。
一曲作罷,周圍人異口同聲地要求再來一首,蘇和揚長而去。七分醉意交給煩惱,三分清醒留着想念,他苦笑自己怎麼過得這麼悽慘。
安林狗腿地跑上前扶住蘇和,“主任,你唱歌怎麼會這麼好聽了,我好感動,改天你教我唱粵語歌吧。”
南纖纖側臉看向安林那張臉,他的眼睛那麼小,居然還是內雙,連睫毛都看不到。“安林,你平時就是這樣抱蘇和大腿的嗎”
安林的五官皺縮在一起,義正言辭,“纖纖美女,這怎麼能叫抱大腿了,他是我師父,我這是整個貼上去的好不瞧你這話說得。”
安林瞪大他的小眼睛,鄙視地看着南纖纖,“你怎麼能這麼俗氣了。好處自然必須有,民以食爲天。”
“給你多少錢,你能把蘇和賣了”南纖纖故意問。
“我師父那雙手、那個腦袋,你知道值多少錢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生命怎麼能用錢來衡量。你讀了這麼多書,教你的老師都是開當鋪出生的,開口閉口錢錢錢。”
南纖纖伸手捏了捏安林的腰和胳膊,“你這筋骨不行,沒那個潛質。”
聽得一聲尖叫,南纖纖擡頭,見蘇和與一位男子扭打在一起。
“主師父你不要衝動呀。”安林上前抱着對方,任他被蘇和拳打腳踢。
南纖纖上前仔細一看,“我勒個去。”遂抱住蘇和的腰,“安林,你快把人拉走,那是蘇曉的老公。”
安林掰過胡昊天的臉,將人一把放開,胡昊天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見一位年輕女子上前扶住胡昊天,“胡工,你怎麼樣了。”
胡昊天將女子推開,“你回去吧,我跟他們都認識。”
女子看向對方三個人,連忙解釋:“他今天心情不好,喝了酒。你們還是別打架了,我是他同事,既然你們認識,我就先走了。”
安林見女子眼裏的害怕,瀟灑地指着她前面的路,“走吧,跟你無關。”
蘇和喘着氣,眼見拳頭又要揮上去,南纖纖將人攔住,“你們兩個別逼我動手,誰敢動手我就打誰。”
安林堅定地站在蘇和這邊,指着胡昊天說:“你要再動手,我就打你。”
南纖纖雖然對安林的仗義十分欣賞,可這兩個都是喝了酒的人。“安林,別搗亂,你給胡昊天打個車,我把地址告訴你。”
蘇和推開南纖纖,“你們都回去,我有話要跟他聊。”
“不走。”安林態度堅決。
胡昊天搖搖晃晃地站不穩,指着蘇和說:“蘇和,你抽什麼瘋,莫名其妙就打人,難道程薇不要你了。”
南纖纖反手將蘇和的雙手固定住,衝安林說:“你愣着幹嘛,趕緊把他弄走。”
安林學者南纖纖的樣子,也將胡昊天的雙手反手固定住,頗有成就感地衝南纖纖眨了下眼睛。
四人站在大街上,過往的空車,沒有一輛停留,誰也不想大半夜的惹火上身。
將胡昊天塞進車裏,兩人送蘇和到家已是凌晨一點。
“纖纖美女,我送你吧,這麼晚了。”安林決定紳士一把。
“算咯,你還是把蘇和看好。”
安林目送南纖纖坐上車,他竟然想拉她去他們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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