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顏楠強勢行不通,只能打打感情牌了。
“何以澈小時候經常提着東西到你家來,如今他與顏英已經結婚一年有餘,來你家看你的日子屈指可數,你就不想想其中的原因?”
顏楠一臉從容,“可能是以澈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他岳母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說完,還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
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知道她這是故意笑給自己看的,顏天賜心有不悅,頓時黑了臉,“顏英在城郊店的業績不鹹不淡,你覺得這是作爲南天未來接班人該有的能力水準嗎?她可是你的獨女,你不從中指導也就算了,竟然放任不管,我真是對你無語了,你從小對自己這麼嚴格,怎麼到你女兒這,就換了一種模式呢。”
“正是因爲從小對自己很嚴格,日子苦不開心,所以纔不想她受這份罪,我說親爹呀,你能別拿着他倆小年輕來我這打感情牌,別的不提,要是他倆知道了我們今日的談話內容,您猜猜會不會損傷多年來你在他倆心中的光輝形象。”
顏天賜指着桌上自願離職書,無奈的嘆口氣,“唉,我也不想,要不你在上面籤個字,我就閉上我的嘴,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着林松他們一起離開。”
三句不離自己此行的目的,老爺子真是絕了。
顏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這字我是不會籤的,老爹我勸您老人家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哪裏舒適您就去哪。”
顏天賜深思一會,看向寧靜的窗外不緊不慢道:“你可知道你的老對手家裏出了事,我看他那個小兒子快不行了。”
大腦飛速運轉,顏楠心裏微微的發着顫,詫異的問道:“莫非他兒子出車禍的事,是您派人做的。”
顏天賜的臉頓時變了色,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大了一些,“什麼跟什麼,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幹那種事,不是我乾的。”
“不是最好,他已經派人去查了,具體結果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不想看着顏英成長起來,假以時日可以獨擋一面的女強人嗎?”
“不想,她只要活的好好的,我管她強不強”
林松身材高大,又正值壯年,出拳的速度快如閃電,沒過多久,路遙的身上就落下了幾處屬於他的痕跡。
平時的勤練,嚐到了甜頭,林松得意的笑了笑,“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話精闢,古人誠不欺我。”
忍着身上的疼痛,路遙嚥了又口水,不甘心的回了一句嘴,“說話有水準,拳腳功夫也有長進,孺子可教也,也不枉我當年悉心教導你。”
本來自己都快忘了那時因不聽話被他揍的鼻青臉腫的事,他今日這麼一提,又回憶了起來。
呵呵,路遙,我的師傅呀,你年紀大打不過我,給自己找個臺階認個慫啥事都沒有,你出言激我做甚?就這麼想躺在醫院,打着石膏板嗎?
路遙定下心來,暗暗的思量着對策:林松是拳擊愛好者,跟他比出拳的速度,自己年紀大肯定跟不上,比拳頭力量也不行,自己與他身高體重也不在一個檔次。
手上功夫不行,只能比腳下的功夫。
雙方陷入了緊張的狀態,林松緊緊的攥着拳頭,一步一步的逼近。
接到老闆的最新指示,小黑顧不上看戲,急匆匆的跑到林松的面前,“松哥,老闆叫你想法子拖住顏英,讓她晚些時間過來。”
林松收起了拳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現在嗎?”
路遙有些好奇,上前詢問:“顏老來這此行的目的,難不成不能讓顏英知道。”
林松不耐煩的看着他,“咱們一個打工的,爲什麼要操心老闆家私事嗎?莫非跟着大小姐久了,路遙你真的覺得自己與老闆是一家人了。”
路遙怒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林松也不含糊,朝着他的臉直接一記右勾拳,早就料定他會出這招,路遙身子一仰,十分機智的躲過去了。
從剛纔的打鬥中,路遙就發現林松這傢伙出右勾拳的次數明顯頻繁了些,自己身上的傷也是因爲他的右勾拳。
拳擊比賽中,拳手使用最頻繁的招式就是他平時經常練的招式。
儘量躲避他的右勾拳,待他覺得右勾拳無用就會換別的招式,到那時他便會出招式試探,林松是個急性子,不常用的招式肯定不熟練……
看着路遙一副志在必勝的模樣,小黑感到不安,提高了音量,催促道:“林松,你難道想見到老闆發火的樣子。”
林松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垂着自己的頭,嘀咕道:“現在時機不對,路遙你看看,下次我們找個安靜無人打擾的地好好的聊聊行不行。”
“不行”
路遙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頓道。
林松有些爲難,又問道:“那你能幫忙拖住顏英小姐嗎?我們經常與顏老待在一塊,和她沒這麼熟,她有很大的可能不會信我們”
“不能”
小黑看着時間,估摸着距離與時間,推算出不到三分鐘,顏英就要到達這裏。
“還有三分鐘,林松你快想想怎麼暫緩顏英小姐進家門。”
大鐵門處響起了喇叭聲,小黑一看車子坐着的人,懊惱的拍着腦門,“忘記了,她會超速。”
在母親的小花園見到路叔叔並不稀奇,只是他旁邊同時多了林松與烏曉,這就有點奇怪了。
他倆相當於外公的左右護法,烏曉負責收集資料,提供策略,相當於右護法,至於林松,身材高大魁梧,善武好鬥最後一個左護法非他莫屬。
左右護法同時亮相,外公肯定就在屋子裏。
顏英收起愁容,面帶微笑的朝着他們走去。
看到烏曉發的信息,顏天賜靈機一動,立馬想好了令顏楠的心動的條件。
“結婚這麼久,他倆都沒有帶來下一代的消息,你都不着急,我今天給你做個保證,只要你肯簽字,明年的六月份就是你抱外孫的時候,到那時我就正式金盆洗手,和你一起進行股權交接,你正式成爲南天酒店第一大股東,名副其實的董事長。”
彷彿知道顏英已經到了家門口,顏楠搖搖頭,斬釘截鐵道:“我女兒顏英是一名獨立的女性,生育能力不是衡量她個人價值的唯一標準。”
毫無疑問,心裏又被她冷冷的潑了一盆涼水,顏天賜頓了頓,直接開門見山:“說吧,我要怎樣你才接受手術治療,順便再自願離職”
顏楠面無表情的看着父親,緩緩的開了口:“我就知道您老人家向來無利不起早,要我簽字也不是不可以,剛剛您開的條件,全部都要實現,手術治療我肯定會去做,畢竟明年六月份,我還等着看到外孫長啥樣呢。”
“全部實現?阿楠,你的心也太黑了吧。”
顏楠靦腆一笑,調皮的向父親眨了眨眼,聲音輕柔:“因爲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趁着顏英還沒有進來,父女倆開始了周密的演戲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