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的人,顏英用頭髮都能想出來。
輕車熟路的躺在沙發上,何以澈開始了閉目養神。
“裏面開不了門,只能等外面的人進來了。”
佩服他淡定之餘,顏英又問道:“現在已經這麼晚瞭如果一直沒人進來怎麼辦?”
“我不回家,我爺爺會知道的,所以呢你不需要擔心,我們不會在這裏過夜的。”
努力不往不好的方向想,顏英平靜的深吸了一口氣,“但願吧。”
看不到預想中他倆焦急的模樣,顏楠故意的嘆了一口氣,重重的合上電腦,
“他倆真是無趣啊!”
事情有了轉機,陳光立馬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他倆真是太無聊了,就這樣乾等着,也不東找找西看看,萬一出去的關鍵就躲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呢。”
“嗯,有道理,不如你爲他倆爭取充足的時間吧,我記得以澈不能隨便在外面過夜的,你打電話告訴何管家,就說他倆今天要在南天這一起過夜。”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正當要撥出去時,陳光滿臉詫異的看着顏楠,“可我們這是酒店,孤男寡女共處酒店一晚,大多數人都會往那個方向想,傳出去有損你女兒顏小姐的名聲,您真的確定。”
無所謂擺了擺手,顏楠出乎意料的淡定。
“又不是壞我個人名聲,我管那麼多做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收到南天的通知,何老爺子再一次感受到顏家的莫名其妙,當初自己曾經與顏楠說起過顏英與以澈的婚姻,起初顏楠她是很贊成的,後來再想商議聯姻具體細節,顏楠又與自己打着馬虎眼,說什麼女大不由母,待到他倆成熟時再看看,不痛不癢就這樣拖着,拖到了現在。
眼瞅着顏英無戲,好不容易給以澈物色到一個新的聯姻對象時,顏楠這邊又開始放起了糖衣炮彈了。
“姓顏的,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站在三米開外,何管家都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怒氣。
“您要是不喜歡澈少爺與顏英一起待在南天酒店,我這就把他給帶回來,省的您再生氣,老爺子年紀越大越不能生氣,氣大傷身。”
“胡鬧,我家以澈又不是三歲小孩,再說了傳出去也是姓顏的有損名聲,只是我想不明白,在兩個孩子的婚事中,顏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何顏聯姻,對南天酒店那是百無一害的事,顏楠比誰都精明,怎麼到這件事上就卡了殼呢。”
晃晃腦袋,何管家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
“得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不給顏楠一點顏色瞅瞅,顏楠恐怕還不知道天的外面還有一層天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英與何以澈沒等來開門的人,卻等來自己的睡意。
“睡覺吧”
“好,睡。”
將沙發移到一起,努力拼成牀的樣子,何以澈恭敬的做了一個“請”動作。
顏英從一個儲物櫃裏拿出一張黑色的毛毯。
黑色毛毯看上去厚實,唯一對兩人不友好的就是太小。
單人蓋還算可以,兩個人蓋根本無法勉強。
“你蓋吧,你是客人。”
接過厚實的小毛毯,何以澈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
蓋上厚實的毛毯,何以澈的身上暖和多了,可他的心裏始終不放心顏英。
長夜漫漫,現在又進入了冬季,室內的溫度比外面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在心裏僅僅只是客人?”
咬着嘴脣,顏英並沒有吱聲。
身子往她那挪了挪,何以澈鼓起勇氣突然問了一句,“你,不冷嗎?”
“不冷”
谷</span>聲音聽起來清脆有力,一點都不像有睡意的人。
“我們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
“沒有,你想多了,睡吧。”
“沒有嗎?待會你不要躲。”
驚訝的瞪大眼睛,顏英猛地從沙發上彈起,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幹嘛?”
“不幹嘛,還說與我不生疏,這毯子給你,你不要躲”
霸氣後來將捂熱的毯子蓋到她的身上,果斷的將瀟灑的背影留給她。
“本想着你會回答我的問題,結果你不理我,不理就不理,沒毛毯蓋晚上凍死你丫的,唉,後面一想,你把當成客,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當成主呢,再說你生疏我,我不一定要生疏你”
“擠擠總是可以的,一起蓋吧”
“男女授受不親”
皺着眉頭看向他,顏英輕輕一笑,“好話不聽,凍死你丫的。”
電腦合了又開,開了又合,顏楠的心情跟着起起伏伏的,萬般無奈之下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就他倆墨跡的模樣,指望他們自己能成,黃花菜都涼了。
剛翻了一個身,莫小飛正想繼續睡時,門外的門鈴突然就響了起來。
起初還以爲是酒店的保潔人員,眯着眼睛看了看時間,臥槽,還不到早上六點。
“不要一直按了,你要不是南天的保潔阿姨你就死定了。”
罵罵咧咧的開了門,看清楚按門鈴的人莫小飛頓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
“豐哥,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你有事嗎?”
“沒事,以澈在你這嗎?”
大方的把房間展示給他看,莫小飛有些摸不着頭腦。
“以澈不應該在何家嗎?怎麼會在在我這呢。”
“何管家告訴我,以澈與顏英一起在南天過夜,我估摸着找着以澈或者顏英就能找到我妹妹了。”
“白琴怎麼了?”
“電話一個晚上打不通,手機搜不到定位。”
顧不上多想,莫小飛三下五除二的就穿好自己的衣服。
“那咱還等什麼,我這就拜託我的那幫哥們一起找,現在找,時間估計還來得及,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我們就從那個地方找,豐哥她最後出現地方在哪?”
“你昨天沒和他們一起回來。”
焦急的打着電話,莫小飛朝着他點了點頭。
“不要打了,我妹現在的處境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顯一愣,莫小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她,不是遭人綁架了嗎?”
一記白眼飛過,白豐似笑非笑道,“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花過家裏的錢了,自己又入不敷出,凡事找顏英貼補,就她那窮酸樣哪個神人會想着綁架。”
“豐哥,你妹無錢,但她有貌啊。”
去往顏姨辦公室時,徐家成意外見到了小飛與白豐一起。
剛想打向他倆招呼,卻眼尖的發現小飛捂着腦袋一臉痛苦的模樣,而白豐則是擺着個臭臉,要說出口的話立馬嚥了下去。
禍從口出,古人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