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祖宗模擬器 >第063章.山中的翠綠(第一更)
    途角山下,靠山村的墳地角落區域。

    熊熊的烈焰在燃燒。

    鍾家哥仨,正在那小小的土墳包前磕頭,然後將貢品全都扔進火堆裏。

    跪在最中間和前面的是長子鍾謙鞍,最後將帶來的些許酒菜同樣扔到火堆裏,又是喊道:“給咱爹磕頭了!”帶着倆弟弟正兒八經的認真磕完,才擦着眼淚站起來。

    畢竟自家老爺子走的突兀,西去還沒小半年,在心裏哪能不掛念?

    音容相貌。

    乃至平日裏的教誨和叮囑,現在還在腦袋裏清晰的很呢!

    鍾謙鞍作爲大哥,在家裏受到的教育最多:“…爹您放心,鍾家在我們手裏,給您丟不了人!”說着他還打開旁邊的包裹,裏面都是切碎的肉和幹炸丸子。

    又在竹籃裏拿出酒壺和酒盅:“咱兄弟三個,陪着咱爹喝一個!”

    老二老三默然過來。

    眼圈都是紅紅,顯然在心裏同樣,都想到了自家老爺子還活着的那會。

    抿着嘴滿臉悲慼的模樣,將帶來的碗筷都在墳頭擺好,又將縣城裏買來的二陽醉倒進酒盅裏,藉着旁邊還燒着的火堆,互相舉舉手算是敬酒,便默然喫喝起來。

    切好的豬肉和羊肉及牛肉是清晨滷過的,丸子也是剛炸的外酥裏嫩。

    現在還都留有幾分餘溫。

    配上冷冽的二陽醉順喉而下的那股爽快的灼燒感,哥仨都點點頭:“不錯!”

    加緊吃了兩口,當然還要擺在自家老爺子的墳頭說點話:“…爹您也別光看着,現在家裏條件都好了,您也都喫點喝點,別給孩子們客氣!”鍾謙鞍當大哥的要開口。

    雖說是場面話和吉利話,但總要說:“您在底下保佑着我們這些孩子,今個回家裏去過個團圓年,咱都快快樂樂安安康康的的,您說對吧?”給墳頭敬酒比劃了一下,然後在嘴裏一口悶了,吐着酒氣道:“但爹您啊,沒事別回去,嚇到孩子不好啊!”

    旁邊老二給自家夾了筷子牛肉,加緊跟了杯酒,點頭道:“大哥說得對,爹您平常注意着點,家裏還有孩子,我們哥仨年輕力壯,嚇到孩子有個閃失,不行不行!”

    老三隻是點着頭喝酒喫肉:“大哥二哥說的都對!”他最小能說什麼?

    等他們喫喝完畢。

    這趟上墳,就算極爲圓滿的告一段落,連燒的紙錢啥的都成了灰燼。

    隨手捧來了兩堆積雪撒上,將火星徹底撲滅,鍾家的這哥仨就準備回去只是老二鍾謙想到前些日子,自家媳婦嚼過的耳根子:“這途角山上還有野雞野鴿子?”

    老三同樣提起幾分興趣:“現在還有麼?”他看向這座不算怎麼陡峭的途角山:“我記得小時候那會,冬天就有野雞野鴿子趴窩,不過那會咱爹看的緊,說山上路陡不讓咱們在冬天的時候上去,不然就憑那些趴窩的小家巧,還能逃得了咱們的手心?”

    他們兄弟三個在小時候那是皮的很,年齡差距有不算大,在七八歲十一二歲那會,帶着同齡的孩子簡直就是靠山村裏的小霸王,風風火火的上山下河,鬧騰的很!

    不過等歲數再大點,十四五六歲的時候,就要割豬草和幫忙下地幹活。

    順便伺候家裏養的雞鴨豬牛。

    沒了曾經的趣味現在他們哥仨來到這途角山下,竟然都升了幾分想上去看看的心思,摸不着趴窩的野雞和野鴿子就當看看雪景,摸到了豈不就是更好?

    鍾謙鞍呼出了口帶着酒味的口氣:“…那成!”他看着途角山上積雪覆蓋並不算嚴重的山路,拍着胸脯道:“以前家裏窮的時候,捨不得喫肉,你嫂子剛生完孩子,我就帶着傢伙去山上逮野鴿子和野雞,就算尋常的野鳥都要,爲了補身子呢!”

    稍稍想了想指着前面:“就是咱爹說的那個碗口溪,其實就是我發現的,那邊的野雞和野鴿子不少,好些年沒過去,估計現在從那搭窩過冬的小家巧得不少!”

    既然說了那這鐘家的哥仨肯定就想去看看,當即拿着扁擔就大步過去。

    走在山路上還能當個柺杖!

    從這上山,到泉眼那邊的路線,頂多不到半里多的路。

    但要剛好翻過這個靠山村墳地的山頭纔行,不如自家老爺子在當初發覺的那片較爲平緩的山坡來的更適合種莊稼,而且還能把溪水引過去匯成活水用來澆灌。

    隆隆土層就是坡地,開墾出田畝來小心的照料,當菜地閒田沒問題。

    畢竟算白撿的不是?

    鍾誠經歷過許多以後,還是趨於認命的態度,照顧好自家的地和人就行。

    至於剛穿越過來的雄心壯志,早就沒了那麼多的想法,因此傳輸給三個孩子的知識和理念,雖說有前世的影響,但更多的還是憨厚實誠點,傳統的老農思想。

    能本本分分健健康康的,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是福報!

    當然。

    現在覺醒了金手指的他,不會繼續這麼想。

    就在鍾誠在祠堂裏思索剛剛彈出的對話框,以及那好運臨門特效發動的時候,途角山的邊緣山腰位置,鍾家的哥仨這時候都臉色通紅,各自面面相覷。

    之前喝了點酒,現在被寒風吹的都醒了:“…咱來這幹嘛啊?!”

    這不是傻瓜麼?

    上墳就上墳,上完墳以後回家,在燒的暖和的土炕上,豈不美哉?

    到時候哥仨溫上好酒,團坐在屋裏,喫着剛炸的丸子和燉上的肥肉,想聊什麼就聊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怎麼着都比來這捉什麼野雞野鴿子和野鳥之類的要強!

    對此老三鍾謙面色尷尬:“…我這張嘴怎麼就出了餿主意了呢?!”

    老二和老大都是嘆氣:“現在回去?”

    實誠人不能喝酒,真喝了酒那就認實理,他們哥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老大鐘謙鞍看着前面白皚皚的雪裏出現的那抹翠綠,臉色也多了幾分驚喜:“我說的那個碗口溪,就在那呢!”指着那邊:“嚯!這泉眼邊上還綠着呢啊?!”

    老二對此也拄着扁擔點點頭:“來都來了,不過去看看,這不更傻麼?”

    現在其實這哥仨感覺自己就夠傻的了…

    “看看去!”

    鍾謙鞍這個當大哥的拄着扁擔,踩着積雪過去:“萬一真能逮到幾個野鴿子,剛好給家裏的兩個弟妹補補身子!”他開口道:“這野鴿子怎麼說,都是大補!”

    帶着倆兄弟過去,嫋嫋的溪流聲出現在耳畔,着實是讓他們有點發愣。

    雖說眼見就快開春沒有大雪封山的跡象。

    但這翠綠的植被和溪流,怎麼能出現在途角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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