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絲毫猶豫。
扭頭。
看着身後,那些惴惴不安的管事和門房,直接邁步進去。
這些平常人若沒有些許手段,絕對看不到鬼蜮的模樣,更不知道那些幽魂厲鬼,可以隨時穿梭在人間界和鬼蜮之中,手段詭異,且更是難以根除。
甚至那些能力稍差些的除魔者,面對此情此景都會覺得棘手。
——當然這不包括鍾信田。
“這裏的氛圍似乎…”
“比天聖教餘孽盤踞的院落…”
“來的要輕鬆很多?”
鍾信田邁步進入孫家,揮手示意後面的管事和門房別進來。
扶着腰刀。
丹田當中那更爲精純的靈力,此時正在經脈當中緩緩的流轉起來。
那身氣血更是開始緩緩的臌脹起來,帶着如太陽般的熾熱,隱沒在堅韌且能遮蔽外界探知的皮膚筋膜之下,但如果想要爆發,卻也只是在瞬間的事。
已經進入武學裏全新境界的鐘信田,已經近乎不能以常人來看。
最起碼連武林江湖都沒有這種經驗。
但歸咎起來。
或許,已經達到了仙人級別,怕是稱之爲聖也不爲過!
而在鍾誠這個擁有系統的老祖宗的眼裏,自家這位乖孫,當然已經達到了聖的級別,還是系統認證的刀聖——只要有刀,就算是仙佛神魔都能斬給你看!
至少鍾誠認爲,自家這個乖孫是強的驚人,面板屬性都快突破天際了!
不過現在的話。
鍾信田,最重要的,還是面前的情況。
微微眯眼掃過孫家之內:“瀰漫的陰氣竟然這麼濃郁?”以他的判斷,這種陰氣的濃郁程度,都快達到當初天聖教餘孽盤踞的院落,約有十分之一的程度了。
當初那個三頭邪佛相當恐怖,給他留下的印象極爲深刻。
沒有參照物對比的情況下。
現在。
他只能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讓我看看,這鬼物如何!”
明顯知道這地方或許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出於謹慎的心理,還是小心爲上:“師傅和乾爹都教導過,不知道多少江湖好手,都死在大意之下!”
微微眯眼,腳步走了約有三五分鐘,眉頭更是皺起來。
因爲他沒有發現孫府的衆人。
“等等?”
“這是把我拉到了鬼蜮?”
“不對這是鬼蜮和現實已經結合了!”
鍾信田的腦中,瞬間浮現起了當初教導自己時的那些知識。
手握刀柄。
他的心裏警惕更甚:“這鬼物怕是能耐不小啊!”
能將現實和鬼蜮進行結合,將這人間界的小區域內形成和鬼蜮一般的空間,的確是超出尋常鬼物的能力,就算是那些尋常的厲鬼怨魂都辦不到!
若是認真的思索,鍾信田的腦海裏頓時浮現起了個名稱。
“鬼將?”
這只是籠統的稱呼,算是某種鬼物的等級。
但也能代表強弱。
起碼。
這鬼將的級別絕對比尋常的厲鬼怨魂要強的多,甚至能呵斥號令鬼物。
鍾信田想到這裏,心中更是焦慮了幾分:“孫家可別遇到意外啊!”
孫家和他們鍾家的關係匪淺。
說實話。
自家能來縣衙當差,也有人家孫家打點關係的緣故。
並且逢年過節,不管是衙門還是家裏,都有份子充足的錢糧送去,雖說現在的鐘家已經不在和以前那般貧困,可人家長久以往的心在這,能不感激?
這叫心意,若是放在別的那些大戶人家裏,或許還根本沒有呢!
有些人有了錢有了權以後。
看不起人。
至少以前的鐘家,還貧苦的時候,那份白眼可受的夠夠的。
現在遇到了孫家這種寬和的,還對他們極爲寬厚的良善之家,不管怎麼樣,鍾信田打心眼裏就決定,要好好的回饋人家,至少今天他來了,就要解決了問題!
朝着孫家深處慢慢走着,沒來由的,鍾信田也想到了那位孫家大哥。
這個大哥算是同齡人裏唯一的朋友。
“我鍾信田有恩報恩!”
“此地絕對不能…”
“出事!”
扶住腰刀,他的手瞬間握緊。
直接側步轉身。
剛剛拐過前面的牆角,手裏的腰刀出鞘,森然的寒光閃爍。
因爲就在眼前,這個牆角的後面,赫然出現了一道猙獰晃動的漆黑虛影,帶着森冷的晦暗之氣息,正朝着他想要撲過來,還發出嚎叫:“嗷——”
“噌——”只是那撲過來的方向,卻剛好被按在了鍾信田的刀上。
“妖孽安敢如此!”
鍾信田甚至沒有蕩起全身壓縮到極致的氣血。
僅憑刀法。
以及手裏這把,屬於乾爹贈送的,御用寶刀,就直接刺入了那道虛影當中。
只有這時他輕巧的,輸送過去一道至剛至陽,還帶着更高級靈力的內力,就在這個漆黑的滿是晦暗的虛影身體內,彷彿蒸汽般直接爆開,化爲無數黑色的濃水。
沒錯,就是濃水,嘩啦啦的流淌在地上,接着就凝結成塊狀物體。
隨着外面的微風吹過。
“唰——”
然後便悄無聲息的化爲飛灰,徹底消失不見。
鍾信田對此卻見怪不怪:“安心投胎去吧。”他收起腰刀,繼續朝着孫府內部走去,在他的感應當中,這種類似的虛影,如同鬼魅般的東西還有不少。
陰森晦暗的氣息,應該也是來自師傅說的地府鬼魅,裏面卻有些許不同。
也應該類似倀鬼的那種被鬼物操縱的狀態。
現在。
他施展精妙的功法,隱藏自己的同時,還能不留聲息的解決對這種倀鬼。
畢竟在先前月餘功夫都在追殺天聖教餘孽,剿滅的分壇也有不少,整個青州大半個縣城鄉鎮都跑過,殺的鬼物和妖孽更是不少,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好辦法。
現在剷除孫家的妖孽鬼物,按照這套辦法來,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一路穿行在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