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塵黑刀 >第三十八章 好色老儒生
    金陵作爲六朝古都,與東都洛陽,北方的燕京,以及西方長安併成爲天才四大都城。

    春秋時期大國小國林立,大夏這幅版圖之上曾經存在過六十七國並存的時期。

    但是將這幅版圖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劃分開來。

    四方諸國之中得大勢者全部都是佔據這四大都的人。

    這跟版圖的地理堪虞有關,大夏王朝這塊版圖東西線狹長而南北線略短,在東西南北兩線之上,只有這四大都所佔據的這四個點纔算得上是真正的得天獨厚。

    因此以這四點作爲根基,徐徐逐鹿天下才是爲王者的真正大道。

    再者天下歸屬其實雖無既定,但是卻有冥冥之中的天人感應。

    天下之主號稱是真龍天子,因此要有龍脈鎮壓一國氣運,而中原大陸之上能夠有資格以龍脈而成的只有兩山兩水。

    靠近南都金陵城的長江是爲第一,靠近東都洛陽的黃河是爲第二,這兩條分別被稱之爲父母二河的流域,是這片天下最爲古老的兩大龍脈。

    西京長安城也叫做鎬京城,身後承載着的是來自於秦嶺山脈所揹負着的真龍龍脈,這一條古老山脈存世長久,因此長安城也一直被認爲是天下首善之城,至今已經有十三國以此地作爲龍興之地,因此有了十三朝古都的佳話。

    相比之下,如今的北京燕京城倒是顯得格外的單薄了。

    在大夏皇朝定鼎中原之前,燕京僅僅有四代皇朝定都其中。

    比之十三朝古都的長安城遠遠不如,甚至是七朝古都的洛陽城與葉仙如今身處其中的六朝古都金陵城也是差上了幾分皇朝韻味。

    衆人都只知道金陵城號稱夜夜笙歌不夜城,每每到了夜晚便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卻不知道金陵城的朝霞也是天下間獨一等的美景。

    此時正是金陵城最安靜的時候,昨夜在鳳船之上飲酒作樂的士子們剛剛回家,而一衆商人工匠還未到出攤兒的時間,金陵城內的青石板路罕見的有一種人煙稀少的錯覺。

    昨夜伴着夜色入城的師兄弟二人緩緩的踩在腳下的青石板路上,奔着秦淮河的方向而去。

    長得如同樸素莊稼漢子的項方今天就連那一把普普通通的柴刀都沒有帶,葉仙倒是不敢讓黑刀離身。

    金陵城內作息不同於其它地方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爲秦淮豔景這個特殊的娛樂方式的存在,導致金陵城內的主要人口起牀時間都要比正常人家晚上一個半時辰左右,因此清晨的金陵就連一個賣包子的攤位都不曾見到。

    這讓原本在練刀之前就只是一個普通莊稼人的項方有些不滿。

    作爲莊稼人每天最早的那一頓飯一定要喫的飽飽的,纔有力氣做完一天的農活,所以習慣了這般飲食的項方,雖然表面上還是臉色平靜,但是實際上強忍着餓肚子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讓原本就只是看起來很平靜項方,瞬間有點火氣上的變化。

    葉仙似乎是注意到身旁的項方氣息上的微妙變化,再加上多半是想起來了自己師父曾經說過自己二師兄在拜師之前的工作,葉仙瞬間明白自己這位師兄啊,多半是餓的有些生氣。

    於是葉仙微笑着說到。

    “二師兄,莫要着急,知道你那不按時喫飯就渾身不舒坦的習慣,師弟哪裏敢餓着你啊?別看金陵城普遍沒有早點攤子,不過萬事總有個例外,金陵城裏還真就有這樣一家一年四季從早到晚都開到餛飩鋪子,師弟這就帶你去?”

    項方本來被餓的還是有些火氣,只不過看到葉仙那蒼白的臉色,內心的火到手機瞬間降了下來。

    昨夜官道上一戰,葉仙本來就深受內傷,後來又動用了黑刀主人六百年來親手絲絲縷縷藏進黑刀之中的紅塵之力,動用了這般完全不合乎道理的看家手段,葉仙所要付出的代價是肉眼無法去估算的。

    那一場僅僅持續了一柱香不到的時間的戰鬥,遠不如常人想象的那般簡單就是了,於葉仙而言本來就是一場慘勝。

    項方只是微微長嘆便不再想這茬兒,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開口問道:

    “金陵城本來就是進於不進兩可的局面,強行拼着受傷進金陵,難道就是爲了見一見咱家師父的那位老朋友?”

    項方臉色古怪的說到。

    葉仙微微一笑:

    “二師兄,咱家師父一直眼界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這麼多年除了對咱家大師孃百依百順之外,就連當今天子都是不屑一顧,你就不好奇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才能被咱家師父當成知己好友嗎?”

    項方臉色古怪的說到:

    “師父以前也說過那位……前輩?說是他是一個天生的讀書人,有着讓天下才子拜服的學問,甚至比起如今孔府之上的那位儒家當代衍聖公還要高出一大截的學問,只不過卻偏偏不務正業,喜歡做白案事物,花了無盡的時間去研究麪食。”

    葉仙笑了笑:

    “知道知道,師父說過嘛,曾經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不務正業的人,直到認識了這位所謂的餛飩儒生,才知道原來荒唐之後還有更荒唐。”

    項方說到這裏倒也是笑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師父說過,那老不死的,雖然是天下間學問最大的讀書人,但是卻一點守規矩,是一個十足的老色鬼,平常最喜歡的就是在賣餛飩的時候對那些個妙齡女子摸手揩油,當時據說還不知死活的想要故技重施在咱家小師孃的身上,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就被咱家大師孃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咱家小師孃的脾氣一直都是那般好啊。”

    就在這時,鄰近夫子廟也臨近秦淮河岸的一家餛飩鋪子裏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將肩膀上掛着的用來擦汗的手巾把賭氣似的摔在了一旁。

    然後也不去管一旁已經燒開了的用來煮餛飩的老雞湯,只是生氣的說到:

    “葉亭那老王八蛋平時都是這樣在背後編排老夫的?老夫自幼讀遍聖賢書,哪有那個老不羞說的那般不堪?再說你們兩小輩也是的,哪有當面戳人脊樑骨的?有些話不會自己在家裏偷偷說完了再過來?”

    看着老人惱羞成怒的樣子,葉仙師兄弟二人只是輕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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