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兮想了想點頭:“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恩。”
風臨淵剛出門,張嫣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錦園,這樣有失儀態,但是她顧不上那麼多了。
“皇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皇后娘娘怎麼沒了?”張嫣緊張的看着雲洛兮。
“人年紀大了,熬不過冬天很正常。”雲洛兮很平靜的說。
“不對,你不要騙我。”張嫣這次不妥協了,她真的很擔心睿王。
“睿王真沒事。”雲洛兮很確定的說。
天幽國的規矩真是奇怪,有身孕的人不能參加葬禮,說這樣對孩子不好。
雲洛兮也樂得這樣,難不成她要給皇后守靈不成。
張嫣看着雲洛兮的樣子,知道她不會說了:“那我自己想辦法讓人進宮打聽。”她說着就要走。
“等一下。”雲洛兮還是第一次見到張嫣犯倔“睿王真沒事,皇宮裏是發生了一點小事兒,但是你看我這悠閒的樣子,肯定是已經解決了啊。”
張嫣看着雲洛兮,這個應該是真的。
“到時候睿王會告訴你的。”雲洛兮看着張嫣的樣子“要不要一起喫早飯?”
“好。”
皇后歿了,皇室宗親和夠品階的大臣都要進宮,送皇后最後一程,皇宮裏突然涌進了很多人,在一片雪白中,他們穿着素色的衣服,好像灑在雪上的水墨。
“父皇怎麼樣?”風臨淵進宮之後先到皇上的寢宮。
“黑銀說今天可能會醒來。”睿王一晚上沒有閤眼,這會兒看着十分疲倦。
“我在這裏守着,二哥先休息一會兒。”風臨淵看着睿王的樣子。
“不用。”睿王搖頭“太子不知道能不能應對這些事兒,你在這裏看着,我去椒越殿看看。”
風臨淵點頭。
皇后歿了,皇上有些悲傷,不想見任何人,這個理由說的過去,但是朝臣卻一定要見皇上,一方面是以爲皇后的過世,一方面是寶王妃逼死了靖安王和汜陽王的事兒,這可是大事。
“燕安王,我聽聞狡兔死走狗烹,異姓王一個個沒了,燕安王倒是過的逍遙。”駱太師一臉嘲諷的說。
“駱太師這是在告訴我哥,朝廷不可靠,挑撥我哥做點兒什麼嗎?”子柏直接說。
駱太師臉色一沉:“子家就是如此家教?”
子柏又要說什麼,結果被子樾攔了一下。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是爲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這點兒算什麼。”子樾很平靜的說。
“燕安王真是大義。”駱太師說完就走。
子柏一臉不悅:“朝廷裏的人,沒有一個安生的,駱太師是太子妃的父親,皇后歿了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怎麼看着還挺開心。”
子樾也不明白:“不搭理他們就好了。”
很快去椒越殿的人都到了浣琅殿,想見皇上,還在外面守着不走。
皇貴妃知道這件事後一陣嘲諷,這些人之前皇上早朝都不上了,也沒見他們說什麼,現在一個個守在那裏幾個意思。
“還真有可能。”皇貴妃說完想了一下去浣琅殿了。
衆人看到皇貴妃來紛紛行禮,皇貴妃卻不搭理他們,直接進了皇上的寢殿,皇上的臉色非常暗沉,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尚進也在昏迷,何無在一邊伺候着,剛好那幾天何無在內務府忙,所以沒什麼影響。
“皇貴妃娘娘,那些大臣不走怎麼辦啊?”何無緊張的拂塵都拿不穩了。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兒,但是他覺得宮裏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皇宮寢殿也不會這麼多人昏迷。
“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皇貴妃說着坐在一邊。
讓那些大臣一起進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肯定吵個沒完,其實他們不過是想找事兒,各個擊破看他們怎麼聯合起來。
“是。”何無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大臣們一聽皇上要一個一個見,有點懵。
“何公公,我們都是關係皇上,皇上爲何一個一個見?”顏文康好奇的問。
“皇上現在吵不得,大人們一起進去,鬧哄哄的對皇上不好。”何無高深的說。
衆人覺得也有道理,然後顏文康先進去了。
論把人問的懷疑人生,雲洛兮排第一,皇貴妃肯定排第二,顏文康被問了一頓,自己灰溜溜的出來了,然後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進去,灰溜溜的離開,皇上寢殿外面很快人就少了。
孔雀上午要敬茶、請安、立規矩什麼的,下午就回寶王府了,這顯然不合適,但是司馬望護着,司馬家人也不好說什麼。
“你這剛成親,回來幹嘛啊?”雲洛兮看着孔雀的樣子。
“發生了這麼多事兒,王妃身邊總要有一個得用的人。”孔雀行禮。
“以後叫我姐和嫂子都行。”雲洛兮看着孔雀的樣子“你是身份早就不同了。”
孔雀還是改不過來。
黑銀以爲皇上今天就會醒,可是一天過去,一夜又過去了,皇上還是沒醒,黑銀又檢查了一番覺得皇上是不想醒。
“不想醒?”風臨淵覺得奇怪“爲什麼?”
黑銀攤手,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要不我們叫叫?”睿王也覺得奇怪。
“沒用的。”黑銀表示,你們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雖然皇上不是在裝睡,但是他不想醒是真的。
“施針呢?”風臨淵猜測着看着黑銀。
“施針要很長時間,再說我們不知道皇上爲什麼不想醒。”黑銀治療苗淼有些心得,有些時候,人不是身體上病了,但是比身體病了更難醫治。
這讓兩個人爲難了,若是父皇一直這樣昏睡着,皇后的葬禮都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再說那些大臣若是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估計又要鬧事兒。
“若是讓沛王知道父皇不想醒,他可能要藉機發揮了。”睿王一臉凝重的看着風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