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位置上,權衡的太多了,以至於沉浸在權衡之中,忽略了最簡單的快樂。
“都免禮了。”皇上說着就走了下來,彎腰看着推車裏的風同“太子給他起了名字叫風同?”
“是。”雲洛兮點頭。
因爲風同早產的太多了,很多人都懷疑這小郡王不是太子妃生的,現在皇上看到風同的眉眼,便沒有這樣的疑慮了。
“最近風同都在你們府上,給你們添麻煩了。”皇上輕輕的逗了一下風同,風同竟然笑了起來,讓皇上很開心。
皇上封了風同爲壽郡王,可見也是非常看重風同的,畢竟皇上要扶持太子,不能讓太子過不去。
“沒什麼麻煩的,都是一家人。”雲洛兮覺得風同這小子就是勢利眼,平時也不見他笑一個,一見到皇上就開始笑。
皇上聽雲洛兮這樣說看了她一眼:“這兩天大臣都在說給太子納妃,朕也在考慮這件事。”
?“不是皇后的孝期還沒過嗎?”雲洛兮奇怪。
“皇后過世的時候,朕已經說過了,皇后不用守孝。”皇上很平靜的說。
雲洛兮覺得自己踩到雷了:“可是太子納妃這事兒吧,也不是我們能過問的。”
“太子好像很牴觸,朕想讓你們勸勸他,朕不想他這幾年一個人。”皇上直接說。
風臨淵和雲洛兮對視了一下,瞬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太子妃沒有了,太子若是在皇上駕崩之前還沒有納妃,那就要守孝三年,最起碼不能婚娶,太子真的就是一個人了。
“說不定太子是有心上人,所以纔會牴觸這件事。”雲洛兮嘟囔着說。
皇上看着雲洛兮:“真的?”
“我就這樣想想。”雲洛兮還不知道太子是什麼態度呢。
皇上知道太子和雲洛兮走的進,雲洛兮會這樣說,可能真的有,他想了想雲洛兮身邊的人,好像沒有和太子適合的:“只要太子喜歡,就算沒什麼出身,也可以被納爲側妃。”
雲洛兮懵懵的:“我就隨便說說。”
皇上神祕的笑了一下:“淵兒,你過來一下。”皇上轉身離開了。
皇貴妃打量着雲洛兮。
“你看什麼,我真隨便說說。”雲洛兮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
“你是不會隨便說說的,說吧,到底是誰?”皇貴妃看着雲洛兮的樣子。
“真隨便說說。”
皇貴妃看雲洛兮不說也不追問了:“你可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們入宮?”
“不知道。”
皇貴妃嘆了一口氣,讓人把風浪給帶出去了,自己和雲洛兮說了起來。
皇上帶着風臨淵到一個孤零零的亭子上面,這亭子很高,周圍沒有草木,視野非常好。
“父皇可有什麼事兒要告訴兒臣。”風臨淵看着皇上的樣子。
“玄宗給朕下了通牒。”皇上直接說。
“什麼?”風臨淵驚訝。
皇上點頭:“他們讓朕傳位給沛王,那信箋在朕第二次看的時候,化爲火苗消失了。”
風臨淵一臉緊張:“那父皇……”
“我們何必怕他們。”風臨淵看着父皇的樣子“兒臣這就對玄宗正面宣戰。”
“不可。”皇上看着風臨淵的樣子。
他知道風臨淵瞭解玄宗,而且暗地裏和玄宗過招,那都是暗地裏的,若是真宣戰了,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爲何不可?難道讓他們繼續愚昧天下人?”風臨淵一臉凝重。
皇上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淵兒啊,這是皇宮,他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箋放在朕的枕頭下,朕還能相信誰?”
風臨淵聽的心裏一陣冰涼,的確是這樣的。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朕就在想一個問題,這京城也許就是玄宗的活人墓,連朕都是他們的棋子。”皇上轉身看着風臨淵“朕不甘心。”
風臨淵想了想行禮:“父皇放心,兒臣窮其一生,也要搬動玄宗。”
“原本江湖宗門,與我們朝廷不和朕可以接受,但是若是視我天幽國的百姓爲草芥,不行。”皇上很嚴肅的說。
“是。”風臨淵單膝跪下。
“快起來。”皇上扶了一下風臨淵“他們既然威脅朕了,接下來可能會有別的動作,你要萬萬小心。”
“是。”
等皇上和風臨淵過來,皇貴妃也告訴雲洛兮昨天的事情了,她裝作不知道在那裏逗風同玩兒。
“難得你們進宮,就陪朕到外面轉轉。”皇上笑着說。
“是。”風臨淵行禮。
幾個人推着風同,慢慢的往外面走,突然聽到一陣驚呼聲。
“不好了,的小郡王落水了。”宮人大叫了起來,然後稍微會點水的都開始往水裏跳。
寶王府的小郡王若是在皇宮裏出事,他們這些人的腦袋都不用要,誰敢怠慢啊。
風臨淵一個起落,直接躍入水中,把沉在水裏的風浪給拎了出來,風浪的臉色蒼白,不過還有呼吸。
“風浪。”雲洛兮也快步走了過去。
風臨淵按了兩下風浪的胸口,風浪側身把腹中的積水給吐了出來,做起來就看自己的腳踝。
“怎麼了?”雲洛兮看着風浪那奇怪的反應。
“有人抓着我的腳。”風浪直接說“我踢了他的頭。”
“封鎖這裏,檢查所有人的頭。”風臨淵立馬吩咐到。
周圍的侍衛立馬把這裏封鎖了,很快有個宮人就被抓起來了,他的頭部有幾個包,水下的阻力大,任憑風浪竭盡全力踢了,也只是有幾個鼓起來的包。
“你爲什麼要傷害小郡王?”皇上盯着那宮人。
那宮人他有印象,人很勤快,在他身邊打雜的,他想自己枕頭下面的信箋可能就是這個小宮人放的。
“既然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你們,哪兒有那麼多爲什麼。”那小宮人一臉的憤恨和嘲諷。
“被殺被剮都不怕,你到底和本王有什麼深仇大恨?”風臨淵看着那個小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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