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這罐茶葉,剛纔煮茶的時候也已經用了不少了,即便是送給我們,也不划算啊!”不知道是那個雅間,一青年公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啊!若是這樣的好茶,你們應該再拿出幾罐來。我可不相信你們手中這有這麼一罐的好茶!”另一中年男子附和道。
“就是就是!”
“就是,一株茶樹怎麼也能產茶二三斤,就算是最好的部分,怎麼也能有三五兩吧!”
“諸位稍安。諸位說的極是。我們手中確實是不止這麼一罐,不過我們東家也好茶,這茶自己留下後,也就只剩下兩罐了,今日又拿出一罐來與諸位同品了,所以也就只剩下這麼最後一罐了。至於能不能拿出來,還請諸位容我與東家商議一下才行。若是不要這極品的茶葉,倒是還有那麼一些,過幾日便能買到了。這種品相的,確實是沒那麼多。”
雪娘又笑了笑,“不過,今日呢,咱們是拍賣這套青瓷裂紋釉花茶具,想必剛纔諸位也應該看到了,小女子烹茶的手法與他人不同,這套手法也會一同傳授給拍下茶具的客人。這會兒,小女子也就不再惹人厭了,還是先請諸位開始競拍這套茶具吧!”說是競拍茶具,雪娘確實拿起那罐茶具,放到鼻端輕嗅,造成了一種想要再拿出來一點的假象,又引發了一段爭端。
“且慢,這套茶具我要了,裏面的茶葉也是一葉都不能太少了!快說低價是多少?”
雪娘站起來,福了福身,“公子,這茶具是青瓷的,裂紋也是咱們蒼源國獨一份,一整套茶具足足有三十六件,低價爲八千兩銀子,每次加價最低爲一千兩銀子。”
隨着雪孃的話音落下,就有人急不可耐的開始加價了。數字從八千兩開始,直線攀升,且不論這罐茶葉價值幾何,但是這蒼源國第一套的青瓷裂紋釉花茶具就是獨一份了,再加上這罐極品茶葉,不過片刻,就已經喊道了十萬七千兩銀子了。
可能是覺得這樣加價太慢了,竟然開始五千五千的加價了,不一會就又到了一個新的高|潮,二十一萬五千兩。躲在後面的肖瀟,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對雪孃的挑價手段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雪娘先是用茶葉將衆人的胃口都吊的高高的,然後就絕口不提茶葉的事兒,轉而開始不斷的說這第一套青瓷裂紋釉花的茶具有多少價值,能夠擁有第一份的地位會如何的與衆不同,會具有多大的收藏價值,有多大的升值空間。
雪娘將擁有這第一套青瓷裂紋釉花茶具的人,把身份、地位、面子給的高高的,引起的是衆人對於自身的一個滿足感、優越感、自豪感。但是,事實呢?就算你擁有再多,你也不是坐在高位的哪一個,隨便哪一個皇子皇孫,你都得認慫;但是不妨礙你自己覺得你行啊!
這位何家老太爺,最愛品茶,可以說是一名看見好茶走不動路的主兒,若是被他知道了有好茶,得不到的話,那就會天天翻來覆去睡不着,茶不思飯不想的。何家子弟都知道他們家老太爺的脾氣,四處遊歷的話,也都習慣了收集一些好茶帶回去給老太爺品嚐。
這次碰巧參與拍賣的,正式何家孫子輩的二少爺何雲義。嗯,何家人鍾情,從老到小,沒有一個會三妻四妾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所以家風也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少世家女皆以嫁入何家爲榮。不過何家從不求娶身份顯赫的女子爲妻,就算是真娶回來了,也絕不允許參與對方家的事情。
蘭馨在瞭解了以後只感嘆了一句“嫁人當嫁何家郎”就把某人的醋罈子打翻了,蘭馨未來的日子裏,沒少被這個醋罈子折騰。最初還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偶然知道原因後,才知道是當年的一句感慨惹得禍。
何雲義收到夥計送來的茶具和茶葉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就開始打聽剛纔地那套烹茶手法,和剩下地茶葉。同樣是賣茶的,至於一株茶樹能產茶多少,他心中是有數的,所以對於剛纔雪孃的說法,他是不認可的。
“公子,這烹茶手法,我可不會。我就是個跑腿的小夥計,這個得等到拍賣會結束以後,雪姑娘和肖公子親自過來與您說。公子還請稍後吧!”
“那還得多久?”
“公子,咱們這拍賣會,現在也進行了一半了。時間估摸也就快了。您在喝壺茶,喫兩塊點心,咱們百寶閣的點心,也只有咱們名下的鋪子纔有,現在整個蒼源國,只有咱們西津府有,旁的地方可喫不到呢!要不您仔細品品?”
“就桌子上這兩種,那就有你說的那麼稀罕。雖然喫着口感不錯,不過這也都是些別人家能做的出來的品種,就是用料更好些罷了。”
“那請公子稍等片刻,我給您取些咱們百寶閣的特色點心來。”
“去吧去吧!不好喫我可不付錢的。”何雲義揮揮手,讓夥計退了出去。不過片刻功夫,夥計就又提着一個食盒回來了,打開取出五盤點心,放好一盤就報上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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