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嗎我們倆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火車上,你還記得嗎小寶”
說着說着,衛晨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大腦只感覺腳邊衛晨的身體軟了下去,正在替小寶整理妝容的他回頭一看,衛晨已經暈了過去,軟趴趴的身體倚靠在了他的小腿位置,他連忙喊道:
“衛晨衛晨你怎麼樣了”
這時,正在傷心的衆人也注意到了衛晨,看到他暈了過去,趕緊上前攙扶。
參謀長見狀,急忙對炸藥、眼睛兩人喊道:
“快,給他送衛生隊快”
衆於是他們倆以最快的速度,把衛晨送到了衛生隊的醫療室,高婷婷見狀,着急的問道:
“衛晨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傷心過度造成的昏厥”炸藥如此回答道。
高婷婷趕緊抹着眼淚給衛晨做了全面的檢查,發現問題不大,就給他掛了平瓶葡萄糖,接上觀察的儀器等等。
這時候,老何也趕了過來,後邊還跟着大腦,他們四人看着高婷婷從裏邊出來了,忙關切的問道:
“怎麼樣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老何板着個臉,一臉嚴肅的呵斥道:
“都慌什麼大腦,帶他們倆先去處理電鋸的後事”
“是”大腦敬了個禮,就焉頭耷腦的帶着炸藥、眼睛離開了醫療室。
“衛晨現在啥情況”老何見他們走後,這才着急的問道。
高婷婷一臉的悲慼,含着淚說道:
“不太理想,他的傷本來就還沒好利索,這次小寶的犧牲使他氣急攻心,加劇了內傷,這次,真的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哎”老何嘆了口氣,搖着頭繼續說道,“他就交給照顧了,等他醒過來再告訴他,三天後爲電鋸送行”
說完,參謀長頭也不回的出了醫療室,向着榮譽室走去。
高婷婷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着躺在牀上的衛晨,此時的他鼻孔裏插着氧氣、手上戴着檢測儀器,安靜的閉着眼睛,漸漸地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下午,舉行於小寶的追悼會,突擊隊的成員共同擡着裝有小寶遺體的棺槨,棺槨上蓋着國旗,前邊是禮兵,所有人踢着整齊劃一的正步,緩緩地進了殯儀館,把棺材放在了瞻仰室正中央的一個臺子上。
老何同志,按照規定的流程,主持追悼會,因爲突擊隊的保密級別極高,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員極其有限,基本也就是個形式。會上,老何同志宣讀了司令部的命令:
其實現實中,特種部隊每一次的戰友犧牲都成了常態,見慣了生死的突擊隊成員們,反而並沒有變得麻木,只是每一次面對戰友的犧牲,都會在心口上增加一道傷疤,儘管已經傷痕累累,但新傷依舊不停地增加,這就是殘酷的現實戰爭
老何同志給突擊隊的所有成員決定放一個月的大假,因爲按照慣例,像突擊隊的這種極其艱鉅的任務過後,都需要進行一個月的休整期,以緩解任務所帶來的心理壓力。
三天後,突擊隊的所有人帶着小寶的骨灰,準備啓程送他回家,而此時,衛晨的傷不允許他跟着去,所以他只有讓高婷婷把他所有的任務獎金取了出來,一股腦全交給了大腦,送給小寶的家人。
於小寶出生在西北某省,初中畢業後在家務農,後到了服役年齡就參軍並隨後進入了突擊隊;父親原來也是軍人,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偵察兵,於某次戰鬥中犧牲;剩下母親含辛茹苦的帶着他們兄妹兩,如今已經年過半百將近花甲,由於常年勞累,積勞成疾,患有較嚴重的風溼性關節炎;唯一的一個妹妹,現就讀老家的某所高中二年級;家庭生活收入基本沒有來源,全靠政府給的有限的低保和一畝八分地的收入;這下,於小寶的犧牲,無疑給這個本就不寬裕的西北家庭,雪上加了幾層霜,家庭重擔一下子全落在了老媽媽柔弱的肩上;當初,於小寶拼了命的要加入突擊隊,就是因爲突擊隊的津貼相對於普通部隊要高很多,每次的任務還有任務獎金,當初他就是懷揣着這種單純而又不是很高大上的心態才進入的突擊隊。於小寶妹妹於小霞,在得知哥哥犧牲的消息後,就已經做好了打算,馬上輟學準備去省城打工,掙錢養家;正好被前去送慰問金和看望家人的小分隊知道了,連忙極力阻止小霞的決定:
“不行,絕對不行,小霞那麼小,必須接着讀書,只有讀書纔是她的出路,她才能走出大山”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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