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一邊笑,一邊琢磨着挑哪個人帶回去當羊。腦子裏的念頭要是讓人知道,估計這羣人就不能對她笑的這麼開心了。
從遠率先上前,一腦袋羊毛似的錫紙燙被灰沾滿,蓬蓬一腦袋,簌簌的往下落灰。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形象有點問題,對陸南笑的叫個招搖:“美女你好,我叫從遠。”
這一自我介紹,雙方主角還沒什麼反應,蒼擎率先擡頭了。他帶着兜帽,灰都在帽子上,此刻帽子一拉下,頭臉還算乾淨,一瞬間成了這堆人裏形象最好的。他擡頭盯着陸南,一眨不眨的,等着她的回答。
陸南笑了笑:“奧,好啊。”
蒼擎瞳孔驟然縮小,彷彿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下一刻,他突然寒着臉看向從遠,手中冒出數柄寒光凜冽的刀片,對着他便射去,出手便狠的要他的命。
從遠一驚,瞬間退開幾步堪堪躲過這些刀片,但這僅僅是開頭,刀片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接二連三的對着從遠射來,每一柄刀都是衝着他的要害而去,奪命的意思不能更加明顯。
從遠被偷襲,一時間被壓得死死的,只能不斷的躲避這些刀子,還不了手,可嘴上卻不松,罵道:“混賬東西!你幹什麼!?”
其他的人匆匆退開,保證自己不會被誤傷後,就抱着胳膊看戲,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陸南餘光瞥一眼射入車身的刀片,起身拉着陸燦開門下車,默默走遠,一聲不吭。
她盯着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睛,很想很想要告訴她。彷彿不告訴她,就要錯過什麼重要的機會。
腦海裏的念頭轉了又轉,最終下定決心一般,擡頭盯着陸南:“我們試驗品裏,是隻有女孩的。那些跟我同期出生的試驗品裏,所有的男孩都在出生時就夭折。我聽1號說,我們之前的的試驗品裏也從來只有女性。所以,所以雖然試驗品這些年有二十多個,但到我這裏,卻還是7號。我後面原本還有幾個人的,最小的一個是14號,不過幾歲的時候體質不好病死了。”
後面的話陸南便都知道了。
僅剩的作爲標本的三個,其中一個爲了幫另一個逃跑,前不久也死了。
現在只剩下兩個。
其他的事,她攝取到的記憶裏大概都有。尤其是逃跑這段時間的記憶,大約是因爲印象深刻,格外的清晰。
女孩?
很奇怪。
爲什麼只要女孩?
······
喫過早餐,周通親自開車,蒼擎坐副駕駛,兩個女孩坐在後座。
陸燦小心翼翼的縮在一邊,對於抓她回來的蒼擎尤其害怕。不過因爲陸南在她身側,所以安心許多,表現的不是十分明顯。
蒼擎估摸着是被昨天一架打到抑鬱,肩頭有傷,拉着兜帽坐在副駕駛表情陰鬱,嘴角麻木的拉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一車人相安無事,沒有衝突。
車子離開市區,進入郊區,然後駛往下一個市區的範圍。
陸南眯着眼睛,問道:“這次任務是要做什麼?有意思嗎?”
周通道:“是個封印。”他笑了笑,“我也解釋不清楚,是上頭髮現的東西,要我們去破開。到哪裏你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陸南不鹹不淡的應一聲:“哦。”
她盯着窗外的路標,腦海裏開始浮現出z國的詳細地圖,分辨出這裏的在地圖上的具體方位,隨後心中一沉。
這個封印,指的是封印她屍身的那道封印。
封印分四道,其中,第三道是尋三處窮兇極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