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到了極點,讓人近乎窒息。
可是楊瑞等人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給蔣秋冬一個放肆宣泄情緒的空間。
蔣秋冬哭了很久。
終於,她不哭了。
ot我弟弟不是保安嗎?ot
她更嚥着,似乎喉嚨已經哭出毛病,說話的聲音有些改變。變得嘶啞和狹小,像是有東西梗在喉嚨。
她問出了她最感到不解的問題。
ot你從他的遺物應該明白了一些,他身份特殊,這纔對你們隱瞞。ot楊瑞說道。
ot那他是怎麼……死的?ot蔣秋冬這回問出了她最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ot因爲……ot楊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ot我。ot
ot因爲你?ot
ot嗯。ot
ot你是什麼人?ot
ot我是他老闆?ot
ot你跟他一個部門的?ot
ot我是普通百姓,我是商人。ot
ot你不是說我弟弟身份特殊嗎?ot
ot有些東西,你接觸不到那個層面。所以你無法理解,但你弟弟確實是因爲我死的,對不起。ot
既然話已經挑開了,楊瑞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誠懇地說道。
這一刻,他感到從所未有的輕鬆,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
與此同時,他也有了一個決定。
ot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他今天要結婚嗎?你知道我們已經在給他備辦好一切事宜,就等着他回來完婚嗎?你知道我爸爸媽媽有多開心嗎?你讓我怎麼跟他們開口?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ot
ot對不起。ot
蔣秋冬不再理會楊瑞,使勁抹了抹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是拉開車門,下車。
她的腳步很快,每一步都十分用力,向着那張燈結綵依舊傳出嬉笑喧鬧聲的農院走去。
有些事情,終歸是要面對的。
ot難爲她了。ot溫哲望着蔣秋冬那毅然決然的背影,輕聲說道。
楊瑞和王不空都不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三人站在車邊抽菸,眼睛都是盯着院子。
不久,院子裏傳出嚎啕大哭聲,那是老婦人的聲音,哭得撕心裂肺。
在她的哭聲下。夾雜着些許低泣聲和勸慰聲。
這種聲音,和眼前那張燈結綵充滿喜慶的農家院,形成兩股截然相反的極端。
讓人揪心,揪心到喘不過氣來。
又過不久,院子裏走出男女老少一大羣人。
當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衣着樸素,頭髮已經有着些許花白,剛毅的五官和蔣涼有幾分相似,只是臉上的皺紋,已經相當於六十多歲的人了。
蔣秋冬就跟在這個中年男人身後,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女子,看起年紀比她稍大,容貌也有些相像,應該就是蔣涼的大姐蔣春夏。
再後面還有不少的男女老少,估摸着得有二十幾號人,應該都是蔣涼家的親戚好友。
蔣涼的父親走到楊瑞面前,張了張嘴,卻是沒聲音,大概是想說的話被梗在喉嚨裏了。他略微清了下喉嚨,這才說道ot我的孩子呢?ot
楊瑞看了眼王不空,王不空轉身從車裏抱出骨灰盒,恭恭敬敬交到了蔣父的手中。
ot孩子,孩子……ot
蔣父一手捧着骨灰盒,一手輕輕地在上面顫抖撫摸着。
過了一會兒,他擠了擠糾纏在眼睛裏的淚水,讓自己的
視線清晰了些,這纔對楊瑞三人說道ot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