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到現在,他到處碰壁,他非常渴望出人頭地,而越是渴望,他就越是無所畏懼。
現在要是有人拿把刀給他,說你去砍個人,我給你一萬塊錢,估計他都會毫不猶豫接過刀。
他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他就不能發家致富,憑什麼他就要被人往臉上吐唾沫。
衆人不由輕輕頷首,表示同意。
他們倒沒有猴子那種憤世嫉俗的心理,而是純粹地認爲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合法權益沒有錯。
對方權勢大那是對方的事,他們只是想要一個交代而已,幹嘛動不動就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層面?
而見這些老同學沒有上當,丁江的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他確實是故意把事件放大化了,可惜大家都很理智,沒有往他佈下的坑裏跳。
猴子這樣當中戳穿他的小心思,這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死猴子,你幹嘛呢,江子也是爲大家好,你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作爲丁江的妻子,孟芸不由憤憤不岔說道。
“我沒幹嘛啊,我也沒說他什麼啊,我就是說事情沒那麼嚴重,讓江子別想太多。”猴子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我覺得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時候,張嵐伸手輕輕扶了扶鏡框,接着說道“現在大家都走出社會了,不像以前在學校那會,在學校,你就是惹出天大的事,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別人看在你們是學生的份上都不會跟你們過分計較。”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們都已經成年,也都在社會上經歷了幾年,你們要開始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三思而後行是你們走出社會後的必修課,因爲你們不再有學生那層身份提供的保護傘,也不會有人再慣着你們。”
“客觀來說,這酒,就只有楊瑞一個人喝出問題了,江子沒喝出問題,你們也沒喝出問題,包括我,我也沒喝出問題。”
“如果就因爲楊瑞說這酒有問題,我們就把人家經理叫來對質,萬一惹得人家不高興了,那事情不就大了嗎?”
“到時候,後果誰來承擔?”
“依我看,大家就聽我的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說着,他又看向楊瑞,冷冷說道“你給我安靜待着,我來買單就是了,左右輪不到你出錢,酒是真是假,也輪不到你來多嘴。你就該喫喫該喝喝,平時也品嚐不到這麼上檔次的酒菜吧。”
“老師,話可不能這麼說……”
“那不然怎麼說?咋了?走出社會幾年,你也不把我這個曾經的班主任放在眼中了?”
“不是……”
“那是什麼?我都說酒沒問題,你是在質疑我的品酒能力?外面那些大老闆給我兒子送了那麼多的好酒,搞得我家裏都快堆不下了,我喝過的酒比楊瑞喫過的飯還多,你不信我?”
猴子的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起來。
你喝過的酒比我喫過的飯還多?
你咋不上天呢?
而見猴子不說話,張嵐的臉色這纔好看了幾分,厭惡地掃了楊瑞一眼,隨後拿起擱置在旁邊的挎包,拉開拉鍊,一隻手伸進去掏了半天。
終於摸到銀行卡了,又動作慢吞吞地往外抽手,邊抽那雙眼睛還賊溜溜地時不時邊往丁江那兒掃。
“老師,您這是做什麼,江子在這裏,再怎樣也不能讓您來買單。”丁江急忙按住張嵐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把銀行卡遞給服務員,“拿着,去刷,結賬。”
“啊,好的好的,謝謝先生。”服務員眼神怪異地掃了眼楊瑞,便是拿着銀行卡匆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