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曹安露應道。
“其實你是當局者迷，本質上，你爸不是對雲瑞會所死忠，而是在和東方彥較勁。”
“你想，你爸是什麼人？”
“雖說和東北王那種頂尖的大人物沒法比，但也稱得上是一方梟雄吧？在昆城這個省會城市，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會是泛泛之輩嗎？”
“如今雙龍山莊被整得這麼慘，要是東方嘯親自出手也就算了，關鍵這是東方彥一手所爲！”
“被一個小年輕整成這樣，你爸咽得下這口氣嗎？誰還沒點脾氣呢？”
秦珊珊循循善誘。
和程傾城談合作這件事，她是有些不安的。
在眼下這個時期，各方暗潮涌動，無數雙眼睛都在虎視眈眈，盯着各方勢力。
一個不慎，便會被人抓住把柄，萬劫不復。
所以，她要拉上曹安露，這樣才能讓自己心安一些。
“你想說什麼？”曹安露大腦混亂。
“很簡單啊，既然你爸只是在跟東方彥較勁，那麼你接觸程傾城，也就不存在違揹他的意願了。”秦珊珊理所應當說道“程傾城約我的時候，點名讓我帶上你，可見她對你還是比較重視的。”
“而她既然點名了要我帶上你，那麼就說明，她有能力擺平你們山莊的事。”
“和程傾城的合作，既能讓你們家化險爲夷，又不違揹你爸的意願，何樂而不爲呢？”
曹安露很動心，但她還是在猶豫。
“哎呀，安露，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猶豫什麼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人家程大小姐親自約我們，這也是看得起我們呢。”
“你想想，程家能夠和雲瑞會所平起平坐了吧，我們在雲瑞會所那兒，那就是蝦兵蟹將啊，人家大老闆什麼時候親自約見過我們？”
“程家大小姐如此平易近人，我覺得可以試試！”
秦珊珊說道。
“那就試試吧！”曹安露輕輕額首。
秦珊珊心頭一喜，見曹安露一臉愁容，便是騰出一隻手粗手粗腳地一拍她的肩膀，“開心點，這是好事，再說我們就去談談，條件合適才合作，不合適就回家，別想太多！”
車子很快來到和程傾城約定的那家咖啡廳。
這間咖啡廳裝修檔次很高，味道口感也不錯，但是不知爲什麼，生意很差，門庭蕭瑟，鮮少有人過來光顧。
此時咖啡廳外站着一個高瘦青年。
正是裴天意。
“天意！”
下車後，秦珊珊朝裴天意迎了過去，兩人少年時期是同班同學，私交素來不錯，所以秦珊珊把裴天意也給拉過來了。
“珊珊，大清早的把我喊出來幹嘛啊，別告訴我就爲了請我喝咖啡？”裴天意還在打着哈欠。
“當然是有好事了，一會你就知道啦，走吧，一起進去。”秦珊珊拉着曹安露，便是帶頭進了咖啡廳，“天字號雅間。”
雅間裏，首位上已經坐着一個女人。
今天的程傾城依舊是一身幹練的真皮套裝，這彷彿是她是喜好，也將她那超級模特一般的身材給勾勒得淋漓盡致。
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名黑色西服的墨鏡保鏢，如同木頭人一般，筆直端正，而也正是因爲如此，將原本浪漫的雅間氛圍給渲染得多了幾分嚴肅之感。
“程小姐……”
進屋的秦珊珊正要打招呼，卻見裴天意輕輕敲了敲門板，“我先走了，你們聊着。”
說着，他轉身就要離開，乾脆利落。
香江程家！
程傾城！
這個時候和程傾城接觸，那不是給自己挖死人坑嗎！
“天意你幹嘛啊！”秦珊珊頓時急了，就擔心裴天意的行爲惹得程傾城發怒，程傾城也跟着甩手走人。
“珊珊。”裴天意猶豫了會，還是說道“我們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給你一句忠告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如果不想害死你的家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呵呵，裴大少吧？好深的覺悟！”在那邊穩坐泰山的程傾城突然冷笑出聲。
“還行吧。”裴天意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就是不知道你這是有覺悟呢，還是愚蠢呢？”程傾城又道。
“那誰知道呢？老天爺都不知道，成王敗寇，那不得最終結果出現才知道麼？”裴天意笑道。
若不是昨天在山莊和楊瑞接觸過，他或許會考慮坐下來和程傾城談談看。
但現在嘛，抱歉！
雲瑞會所顯然是在密謀着大計劃！
他還年輕，不想找死！
“好一句成王敗寇！”程傾城笑着起身，緩步來到裴天意麪前。
她很高，和一米七八的裴天意站一塊兒，居然不分上下。
“你既然知道成王敗寇，那麼也該知道在成王敗寇之前，該往哪兒站隊是有多麼重要？”
“程小姐，我這人好色，所以沒有欺負女人的習慣，我也不想說什麼難聽的話。”裴天意笑了笑，說道“但是，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回去吧，回香江去，好好當你的程家千金大小姐，日子多舒坦，何必來華南爭什麼女強人的名頭呢？這爭成了倒是好，萬一不成，你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雲瑞會所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是說你已經倒戈向東方彥那邊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還是那句話，我這人好色，所以喜歡征服女人，不習慣被女人征服，要我在你的手底下做事，抱歉！”
“一百個億。”程傾城猛然間蹦出這麼句話。
“嗯？”
“我們家那邊昨天給了我一百個億的支配權，這一百個億隻是先期投入，後續還會繼續追加。”
“你想說什麼？”
“華南，我程家勢在必得，雲瑞會所不用說了，空殼老虎一隻，東方嘯同樣不能阻擋我的步伐，大本營那邊，會全力支持我在華南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