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道神帝 >第兩千三百七十六章 應劫歸位 一
    “應劫歸位”

    葉辰一語雖平淡,卻如一聲轟雷,震得四方將士激動萬分,洪荒族作亂,萬域朝不保夕,若諸天應劫人在此刻迴歸,必是天大的助力,要知道,經歷過應劫厄難,還存活下來的巔峯準帝,如神將、如皇者,可都是個頂個的蓋世狠人。

    一時間,諸天修士齊齊擡首,如葉辰那般,望向縹緲虛無,一雙雙眼眸,皆鋥光瓦亮。

    奈何,他們道行淺薄、眼界有限,望不見應劫仙光。

    葉辰頗善解人意,輕輕拂手,以周天演化之力,撥開了冥冥中的迷濛雲霧。

    這下,世人看清了,入眼便見一道應劫仙芒,金光璀璨,劃過了人世滄桑,掠過了紅塵浩蕩,默然落下了南楚城牆上,不偏不倚,降在一個身披鎧甲的男修身上。

    太多人側眸,集體望向那男修,他體魄雄偉,身影堅韌,眸若星辰,黑髮如瀑,站在城牆上,便如一座立世的豐碑,他修爲並不高,僅只聖人境,來自遙遠星空,鎮守大楚。

    萬衆矚目下,男修一臉茫然,並不知自己是應劫人。

    隨應劫仙光融入,他天靈蓋上,頓有一道耀眼仙芒沖天而去,將那昏暗的蒼天,戳出了一個大窟窿,乾坤動顫。

    而後,便見他一步踉蹌,他那張平平凡凡的面龐,在世人的注視下,一點一滴的變幻着,化作了另一張尊榮。

    “楚楚皇”但凡見之的大楚人,集體驚愕。

    “我娘了乖乖,竟不知身側,還杵着一尊蓋世皇者。”最震驚的,還是那些距離楚皇較近的人,差點兒驚掉下巴。

    就在方纔,他們還與應劫楚皇,聊的很開心,可一道應劫仙光降下,一個普普通通的聖人,竟瞬身化作了皇者。

    應劫楚皇的家族,也是一臉的懵,哪會想到,自家的後輩,是一個應劫人,而且還是大楚的第一皇,顛覆人生觀。

    一個應劫的楚皇,讓他們的家族,榮幸之至。

    也不怪他們如此,只因應劫的修士,容貌多餘應劫前不同,包括血脈、本源、道則,也與應劫前大不一樣,或者說,就是一個全新的人,眼界不到家者,自是看不出應劫。

    “父皇。”哽咽的呼喚,自一方傳來。

    話還未落,便見大楚皇嫣現身,已是淚眼婆娑,幾百年了,她的至親終是回來了,歷經了應劫厄難,逆天歸來。

    一同的還有寧採臣,她的夫君,看似平凡,實則極爲強大,已至返璞歸真,對道的領悟,堪稱奪天造化。

    他的出現,讓大鬍子燕老道,頗是尷尬。

    遙想當年,寧採臣還只是一個凡人,一心考取功名的凡人,而那時的他,乃名震一方的捉妖師,誰曾想,寥寥幾百年,昔日那個小凡人,早已將他超越,讓他望塵莫及。

    還真是,修煉路上不分先後,對大道的參悟,纔是真諦,縱是一個凡人,也可能後來居上,凌駕先輩之上。

    這一點,寧採臣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而葉辰,更是有過之無不及,亦是寥寥幾百年,已臻至大聖巔峯,只差一絲機緣,便可逆天封位準帝,這等進階速度,堪稱逆天,太多的老傢伙,都因他而俯首汗顏。

    轟

    城牆上轟動,皆因楚皇歸位,震得蒼天晃盪。

    迴歸的楚皇,氣質大變,雖在城牆,卻似立在時光長河上,古老而遙遠,他的道則似隱若現,本命異象也頻頻顯化,勾勒出一幅幅玄奧畫面,那等景象,看的世人恍惚。

    楚皇微笑,笑中載着一抹滄桑。

    “比應劫前,更可怕。”楚萱喃語。

    “應劫中洗盡了業障,皇者的道更純粹。”葉辰悠悠笑道,“若是可以,我也想來一場應劫,以涅槃蛻變。”

    “你是想去泡妞吧”楚靈瞥了一眼。

    “瞎說。”

    “還不承認,花心大蘿蔔。”上官玉兒撇了撇嘴。

    “別鬧。”

    “看,第二道應劫仙光來了。”幾人逗樂時,便聞驚呼,世人的目光,皆從楚皇身上,挪到了縹緲虛無。

    入目,便見第二道應劫仙芒劃過,亦是金芒璀璨。

    “這次,是哪個。”碧遊望了一眼葉辰。

    “太王。”葉辰笑道。

    他這話剛落,便聞一聲嚎啕大哭聲,真真驚天地泣鬼神,仔細一瞅,正是龍騰那貨,要說太王之子,也是一頭性情中人,未等太王真正歸位,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第三道應劫仙光來了。”嘶喊聲又起。

    世人仰首,倆眼珠順着那道仙光轉動,目送它劃過了南楚城牆,落向了南疆方向,準頭賊好,直奔一人就去了。

    見之,蕭辰一步踏出了城牆,奔向南疆。

    如此舉動,無人再說,歸位的必是戰王。

    果然,不久後南疆方向,便傳來龍吟聲,雖隔着無數縹緲,可世人恍似能望見一頭黃金龍,需蒼穹嘶吼咆哮。

    那是戰龍在天,乃一種無敵戰意,化作的龍形。

    “接下來的第四道應劫仙光,不會是玄皇吧”柳如煙仰眸,望了一眼蒼穹,便又側首,看向身側的南冥玉漱。

    見南冥玉漱眸含水霧,衆人也無需再問。

    的確是玄皇,應劫仙光劃過天穹,落在了北楚南堰大澤,乍一看,應劫的他,在人潮人海中,也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輩,如楚皇那般,應劫後尊榮變了,血脈、本源和道則都變了,若非應皆仙光落在他身上,世人也不知他就是玄皇。

    “父皇。”南冥玉漱一聲哽咽,一步邁出了城牆,直奔南堰大澤,多少年了,日日夜夜擔憂,生怕父親葬身應劫中,此番見父皇歸來,流下的淚,也是喜極而泣的淚。

    “真好。”葉辰笑了笑。

    “還看,不去接老丈人,杵這作甚。”昊天詩月一腳給這貨踹了城牆。

    葉辰乾咳,不挨這一腳,他都忘了玄皇乃他老丈人。

    於是乎,葉大少還是過去了,不是以大楚第十皇的身份,而是以女婿的身份,那畫面就很養眼了,一門有兩大皇者,哦不對,還有一個大楚第十一皇,也是他們家媳婦。

    玄皇笑的溫和,對女兒南冥玉漱是溺愛,對女婿葉辰就有點兒臉黑了,這就是老丈人的通病了,好好呵護的一盆花,一不留神兒,就被一個叫女婿的王八蛋,給端走了。

    再回城牆,氣氛是尷尬的。

    之所以尷尬,是因除了玄皇,還有不少人湊到了南天門,有北楚昊天家的、東嶽上官家的、丹城的,皆是葉辰他媳婦的孃家人,也如玄皇那般,看葉辰的臉色有點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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