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還真管用。
染血帝劍嗡動,也是繞着帝兵玉如意,來回的轉圈兒,聊的很開心,聊着聊着,就奔葉辰這來了。
兩劍破自覺,一前一後,竄入了葉辰混沌小界,要找個地兒,好好嘮嘮家常,老鄉見老鄉,老眼淚汪汪。
見此,軒轅劍都沒好意思進去。
染血帝劍離去,這片赤色的雲海,也逐漸變得稀薄,在繚繞中,一縷接着一縷的消散,終是露出了純粹的黑洞。
葉辰眸光熠熠,內視着混沌小界,兩尊帝器,一尊玉如意,一尊帝劍,一個完整無缺,一個殘破古老,真就擱那嗡顫。
“寶貝。”葉辰笑了,笑的賊開心。
殘破的帝兵也是帝兵,還有其上的帝血。
在某個特定時間,帝血比帝器更霸道。
此番一行,着實造化逆天,也不枉他與帝道邪靈爭戰,爲此,還不惜動用了大日如來淨世咒,又一次與佛,結上了因果。
他這樂呵,外界星空亦熱鬧。
路過的修士,又聚來不少,都揚着腦瓜,望看縹緲。
“老夫掐指一算,會有寶物出世。”一個胖老頭兒捋着鬍鬚,意味深長道,又扮老神棍,忽悠一衆後輩。
話落,他就趴那了,準確說,是被他所說的寶物砸趴的。
所謂寶物,是個人,一尊活蹦亂跳的荒古聖體,遁出了黑洞,許是太興奮,未曾看路,方纔出來,就給人踩那了。
“聖體”世人見之,多是一愣。
“早。”葉辰笑着擺手。
“小友,能否把腳挪開。”被踩在腳下的胖老頭兒,咳着老血道,聖體一腳,可不是鬧着玩兒,一腳下來,直接給踩出內傷了。
葉辰低頭,一聲乾笑,當即挪開。
胖老頭兒捂着老腰起身了,還在咳血,廢話說的太多,這是遭報應了嗎
“前輩真是老當益壯。”葉辰拍了拍胖老頭兒,一個大聖境的老頭兒,捱了他一腳,竟還能站起來,真是個奇蹟。
胖老頭兒未說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都是被葉辰拍的,力道再重點兒,能給他五臟六腑打出來。
葉辰乾咳,轉身沒影兒了,就可憐了那胖老頭兒,立在人羣中,着實扎眼,本是趕來看天劫的。
奈何,來時天劫已散,驚聞黑洞轟隆,就扮了一次神棍,好嘛差點兒被踩死。
世人的目光,是意味深長的,就看不慣這等老神棍,總忽悠後輩,這下,遭報應了吧
另一方,葉辰一路踏空而行,一路都在內視混沌小界。
期間,他的混沌鼎頗不安分,總想湊上前聊聊,可無論是玉如意,亦或染血帝劍,都不搭理它,可它臉皮厚,總死皮賴臉的湊上去,看樣子,還想給染血帝劍吞了。
對此,帝兵玉如意很強勢,把那貨請出來了,染血帝劍不瞭解混沌鼎,它可是門兒清的,級別不高,心卻很大,帝器都敢尋思着吞。
“老實點兒。”葉辰罵道,把混沌鼎塞進神海了,還想吞帝器,你咋那麼優秀嘞
很快,混沌鼎又出了神海,被軒轅劍送出來了。
這下,這口鼎老實了,蔫不拉幾的的跑進了丹海,真是個倒黴孩子,沒人待見它。
正走時,葉辰一聲輕咦,眸光隨之一亮。
但見前方星空,有一女子翩然而立,通體縈繞仙霞,仙顏絕世,美的讓人窒息,不食人間煙火,不惹凡世塵埃,如夢似幻。
她,可不正是紫萱嗎立在星空,似是在等人,等誰呢自是在等葉大少,好似知道葉辰會從此路過。
葉辰一步跨來,看了看紫萱,又瞧瞧了四方,並未見帝荒。
“那口染血帝劍,可還好使”紫萱笑看葉辰。
“什麼染血帝劍。”葉辰故作疑惑,裝傻都裝的入木三分,對紫萱知道染血帝劍,並不意外,帝荒若知道,那紫萱便知道,他怕的是,這娘們兒把他的帝劍拐走了,還沒捂熱乎。
他這一裝傻,着實把紫萱逗樂了,眼神兒頗是嫌棄,似在說不要你的劍,看給你嚇的,若聖君想要,還輪得着你
葉辰呵呵一笑,忙慌轉變話題,“先輩沒來”
“已神遊太虛,需諸多歲月。”紫萱悠悠道。
“這個理由,乍一聽,還真沒啥毛病。”葉辰拎出了酒壺,自知紫萱在誆他,開玩笑,就你這道行,還忽悠我
紫萱未語,只輕拂手,給了葉辰一儲物袋。
儲物袋中,可解釋寶貝,三道真火、一種煉製還魂丹的材料。
“這怎麼好意思。”葉辰隨意扔了酒壺,嘴上雖這般說着,手上卻未閒着,忙慌接下,麻溜的塞進了混沌小界。
“還有啥,是你不好意思的。”紫萱瞥了一眼,轉身走了。
“莫急。”葉辰快走兩步追上,問道,“先前的棺材天劫,可曾聽聞了。”
“神棺天劫現,帝道爭雄起。”紫萱輕語,留下了這個八個字,便消失了,再尋不到蹤跡。
“神棺天劫現,帝道爭雄起。”葉辰喃喃自語,微微皺了眉宇,自不是傻子,自能聽出天劫棺材,乃是一種徵兆,帝道爭雄的徵兆。
未曾想太多,他祭了域門。
再回玉女峯時,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
眼見紅顏坐在老樹下發呆,葉大少麻溜過去了,走路都自帶狂風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形容的便是此刻的他。
“要與我說啥。”葉辰坐下了,笑看紅顏。
“晚了,已無興趣說。”紅顏淡道。
“人不大,情緒不小。”葉辰不以爲然,小心翼翼的從混沌小界,取出了那柄染血的帝劍,它已斂去了帝威,其上染着的帝血,也融入了劍中,潛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
“赤霄。”紅顏驀的一語,神色怔怔。
聞言,葉辰挑了眉。
很顯然,紅顏是認得這染血帝劍的,而且,還知其名。
不過,這染血帝劍的名,咋這般耳熟呢嗯,與他赤霄劍同名,但這級別,就是一天一地了。
嗡嗡
染血帝劍嗡動,似也認得紅顏,他帝劍有人的情感,那它的顫動,代表的就是疑惑、緬懷,還載着一抹難掩的怨懟。
“此劍,你從何處得來。”紅顏側看葉辰。
“你呢又是何等來歷。”葉辰對着染血帝劍哈了一口氣,其後,還不忘用衣袖擦拭,對紅顏的問題,自不會輕易回答,他也是有情緒的人,問你啥都不說,問我我憑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