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還是注意安全,考了駕照也挺久沒開車了吧?開車的時候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
陸淮安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長輩,又問她說:“那大概什麼時候能回工作室?”
提起這件事,秦笑顏沉默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擡頭看着他說:“我也正打算跟你商量這個事。”
“怎麼了?”看着秦笑顏突然正經嚴肅起來,陸淮安微微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不安。
秦笑顏抿了抿脣,像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就是想說,以後我不去工作室,你要是有什麼工作直接安排給我,我直接在家裏做,若實在不行,我就打算暫時離職,若是老闆以後還肯收我,我以後再回去。”
“爲什麼?”秦笑顏跟了他這麼久,也有過別的公司開高價挖她的,可是她還是比較重情義,從來都沒有動搖過留在他手下工作的決心,突然聽她說要離職,陸淮安的心裏還有些不舒坦。
秦笑顏猶豫了,心想她跟陸淮安也算是半個家人了,這些事也遲早瞞不過他,還不如直接告訴他,以後說不定還能多個人出出主意。
“老師,其實我一直都騙了你……”
“秦笑顏!”
話說到一半,病房裏的宋臨南就大喊了一聲,打斷了秦笑顏的坦白,她扭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就對陸淮安說:“老師,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再過去找你。”
陸淮安沉默了兩秒,聽見宋臨南在屋子裏C促秦笑顏的聲音,“行,下午再聯繫。”
“那我先進去了。”
陸淮安點了點頭,又對着秦笑顏轉身的背影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幫不上忙也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秦笑顏駐足,扭頭看着陸淮安,笑着點了點頭說:“好,謝謝老師。”
“秦笑顏!你聾了?!”推開門縫就聽見宋臨南不耐煩的吼聲。
“你是尿急還是要生了啊?產房的YF都沒你叫得厲害。”
宋臨南看了她一眼,又衝着她身後看了看,沒見那男人跟進來,他臉Se才稍微好看了一些,然後用下巴指了指牀頭櫃子上的水杯,對她說:“倒水,渴了。”
秦笑顏白眼一翻:“你吼得這麼兇就是要喝水啊?你是在沙漠裏喫沙子了叫成這樣?”
說他的同時,卻也走過去將水杯取過來,接滿了水。
宋臨南撐着身子緩緩從牀上坐起身子,伸手水杯接過來,溫度明明很合適,他卻沒喝,直接放在了一旁,問她:“跟那男人聊什麼了?”
“你管得着嗎?”
“談情說ai了?”
秦笑顏笑着點了點頭:“是了。”
“這榮世騫這麼好欺負?那改天我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去找他商量商量,讓他把你許給我。”
“有病!”
本來昨晚他在手術室的時候,包括今天早上來的時候,秦笑顏都想着以後對他的態度要好一點了。
都說人在生死關頭做出的舉動,都是本能的反應,他能夠在那個時候將她一把推開,秦笑顏內心是很感動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昏迷的時候可能討喜一些,一醒過來說的話就沒J句中聽的。
就算秦笑顏本來不想和他吵架,最後也能被他氣得罵人。
前前後後大概兩個小時的樣子,厲嶸就回來了。
秦笑顏來的時候還想着儘量多陪陪宋臨南,但現在是能chou身立馬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宋臨南也沒攔她,只是看着她離開的背影,J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
厲嶸等秦笑顏走了之後,就對着宋臨南說:“南爺,有新的線索了,我剛纔去警察局,在那個司機的通話記錄和銀行卡轉賬裏面發現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宋臨南冷睨他一眼,明顯沒那個心情去猜。
厲嶸立馬就說:“是秦宇捷,你之前不是讓人調查過這個人?難不成你跟他結仇了?”
宋臨南一聽這個名字,心裏的一些疑H似乎就解開了。
秦宇捷的目標估計是他,但也沒想到秦宇捷這麼不及後果,連秦笑顏的安危都不顧。
本來還以爲這件事沒這麼急迫,現在看來,他得早點想辦法除掉這個隱患了。
“調查他了嗎?”
“沒有,司機一直不肯承認是秦宇捷買兇殺人,而且秦家也小有來頭,明顯有人護着秦宇捷,局子裏的人不敢貿然cha手。”
宋臨南默了默,說:“嗯,這事就這樣吧,那司機願意頂罪,我們就成全他。”
“那秦宇捷呢?就這麼放過他啊?”
“我自有打算。”
厲嶸還是擔憂的看着宋臨南,隨後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處理G淨?”
“不必。”秦宇捷不管怎麼說是秦家的人,跟秦笑顏的關係如何他不算太瞭解,但就這麼出掉他,擔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擔心牽扯秦笑顏。
厲嶸Yu言又止,但是看宋臨南似乎已經有了對策,也沒再多言。
秦笑顏本來是打算中午還給宋臨南送飯的,但是看他早上的那狀態似乎沒想象中那麼嚴重,最主要的是氣人,她何必端茶遞水伺候別人,得不到一句謝謝,反而還要受氣。
反正他又不缺錢,找個營養師搭配營養餐,或者去大飯店打包,也比她做的飯菜好,餓不死就行,懶得去管他。
上午跟陸淮安的事還沒說清楚,中午便把陸淮安約了出來。
“你挺久沒請我喫飯了啊。”陸淮安將外套搭在椅背上,坐在秦笑顏對面的位置。
秦笑顏笑了笑,將菜單遞過去:“隨便點。”
陸淮安也沒客氣,其實也是知道秦笑顏喜歡喫什麼,跟F務員點好菜之後,就問秦笑顏:“上午你想跟我說什麼事來着?”
秦笑顏G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開口說:“其實……我有件事一直都瞞着你。”
“哦?”
“前J年,你不是在法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嗎?然後回來的時候我就從家裏搬出來了,你還問我是不是和家裏鬧僵了,我當時是說因爲工作才搬出來的,其實……其實是因爲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