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顏趕到醫院時,葉嘉致焦灼不安的在病房等着她,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與擔心。
“笑笑……真是麻煩你了,這麼冷的天,大晚上跑這一趟。”
秦笑顏並沒有和葉嘉致過多的寒暄,只是問:“欣宜一整天都沒來?”
“沒有,她說今天有考試,本來是說晚上過來的,結果一直沒消息,我給她打電話就沒打通。”
“郭馳呢?”
“我就是擔心這個……這兩天她和郭馳正吵架鬧矛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事。”
“你有郭馳的電話嗎?”
“有。”葉嘉致翻出手機裏的號M,遞給了秦笑顏,秦笑顏直接撥通電話,打給了郭馳。
“阿姨?”
“你好,我是欣宜的朋友。”秦笑顏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問他,“欣宜有去找你嗎?”
郭馳遲疑了兩秒,似乎兩個人還處於冷戰時期,他可能並沒有過問葉欣宜的行蹤,回答說:“沒有,她怎麼了?”
“她媽媽說一整晚都沒聯繫上她,擔心她出事。”
郭馳默了默,看得出來就算是吵架了,他的心裏還是擔心葉欣宜的,立馬就放下了手裏的工作說:“我出去找找。”
“嗯,我去她學校看看,你去找找看你們平時可能回去的地方吧。”
兩人分頭行動,秦笑顏開車去了葉欣宜的學校宿舍樓,她和郭馳還沒有同居,一直都住在學校,但是秦笑顏跟着管理員去詢問之後,才得知葉欣宜今天一早離開宿舍之後就沒有回來,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秦笑顏打電話告訴了郭馳,郭馳那頭找了J個地方也沒有葉欣宜的下落。
她對葉欣宜並不瞭解,覺得她平時是那種挺乖巧的nv生,好像都沒有什麼脾氣,就算跟郭馳吵架了,應該也不至於鬧脾氣玩消失。
可能就是去了某個跟郭馳有關的地方,這得靠郭馳去找了。
……
厲嶸開車到了停車場,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滿是酸臭味的外套,又看了一眼倒在後排睡得還算安穩的祝音容,他輕嘆了一口氣走下車,打開後排的車門。
站在門邊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叫醒她吧,這醉醺醺的待會鬧他的話更麻煩;不叫吧,好歹算是他哥的nv人,動手動腳的會不會有些不妥?
猶豫之際,低頭看着祝音容睡着的模樣,別說,還怪漂亮的。
小臉紅撲撲的,眉頭輕皺着,嘴巴微微撅着,似乎有什麼不滿,比平時兇悍模樣的她要可ai很多。
意識到自己看走神了,厲嶸才急忙找回思緒,急忙挪開了視線,將她座位上抱了起來。
個子小巧的祝音容,厲嶸抱起來還算輕而易舉,只是他的心裏很不踏實,覺得這樣的舉動好像冒犯了什麼。
可是轉而又想,祝音容都這幅模樣了,他哥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擔心,心裏估計是真的沒有裝着這個nv人了。
而祝音容今晚喝這麼多酒,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那個哥哥。
看着祝音容這樣子,厲嶸都忍不住想撮合他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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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想去管她了,但是她大衣上沾着的嘔吐物實在有些噁心。
開了房間裏的暖氣,厲嶸動手脫掉了祝音容身上的大衣。
脫過那麼多nv人的衣F,脫這件大衣的時候明明自己心裏沒有歹念,卻總覺得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將她的大衣疊好放在了沙發角落,轉身準備去給她拿牀被子,卻見她睫mao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啊?”厲嶸問道。
然而被醉意支配的祝音容,腦子並不清醒,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厲嶸的樣子,然後又傻笑了起來,嘴裏滿足的喃喃着他哥的名字:“……阿崢哥。”
厲嶸不知道爲什麼,祝音容看着他叫他哥的名字的時候,他心裏有些不高興,沉了一口氣就轉身要走開,祝音容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F,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神Se有些害怕地用哀求的語氣說:“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厲嶸止住了所有的動作,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被一個人nv人這樣ai着的滋味,此刻他的心裏居然有些羨慕他的哥哥,卻也有些心疼眼前的nv人。
他揚起手在空中頓了頓,然後顫顫的握住了她抓着他衣F的手,輕聲安W說:“我不走,睡吧。”
他摸着她的頭,看着她乖巧的閉上眼睛,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心裏一下子覺得挺滿足的,卻又有些亂糟糟的。
給她拿了被子之後,他就去了浴室,大冬天的,洗了個冷水澡。
十二點了,秦笑顏正往警局的路上去,準備報警找人了,突然就接到了郭馳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說話的卻是葉欣宜:“笑笑姐。”
“欣宜?”
葉欣宜的聲音聽起來挺歉疚了,似乎已經被郭馳罵過了,直接就道歉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
“你去哪了啊?”
“我去送文件,然後路上遭小偷了,包丟了,錢和手機都在裏面……”
葉欣宜的聲音聽起來可委屈的,想來一個nv孩子遇到這樣的事,估計也被嚇到了。
去了醫院跟他們會合,秦笑顏才瞭解到具T的情況。
文件是孔靈靈讓葉欣宜去送的,孔靈靈跟她說的是秦笑顏的文件,然而秦笑顏並沒有讓人送文件這事,也不知道孔靈靈是想讓葉欣宜幫她跑腿還是故意想整葉欣宜。
反正葉欣宜取到文件就一個人打車去了孔靈靈說的那個地方。
還挺遠的,距離這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郭馳還是接到了那邊派出所打來的電話,纔去把葉欣宜接了回來。
郭馳臉Se是有些不好看,但也是出於擔心葉欣宜的安危。
路上多半把該罵的話都罵了,到了醫院當着葉嘉致的面並沒有這麼訓葉欣宜。
葉欣宜可能還是有些鬧彆扭的情緒,也是還沒找到一個臺階下去,一直委屈巴巴站在病牀邊沒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