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血跡斑斑,一身金盔金甲也丟棄了大半,緊緊咬着銀牙,連嘴脣咬出了血也不覺得。
真是恨啊!
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臥薪嚐膽,一點一點積累家底,好不容易搞出來‘機械騎兵’,並以此顛覆了慈禧太后的掌控,奪回了自己的權力,卻在這樣一場戰爭中,輸掉了全部……
如果說‘機械騎兵’只是一場失敗的開始,本來還可以有機會的,但是袁慰婷與段琪芮關鍵時候的背叛,才徹底喪送了一切!
這兩個罪該萬死的反骨仔!!
漢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光緒姬不是不知道這兩人有些異心,可惜這兩人多年沒有被慈禧壓制住,羽翼早豐。
光緒姬又是剛剛從慈禧太后手中奪回政權,朝堂中還有許多不穩的地方,就因爲一念之慈,沒有狠下決心清洗,終導致這樣的局面。
恨啊!
真恨啊!
光緒姬現在深深體會到當年先祖努爾哈赤,十三副鎧甲起兵,寫下“十大恨”時的心情。
若有來日,定當要風雲再起,殺他個乾乾淨淨!
‘風雲變色’早已過去,此刻夜空中已是一片漆黑。風雪中分不清東西南北,只有淡淡的雪地反光,讓她勉強能看到一點前路。
彷彿是錯覺,在她前方不遠處似乎有火光亮了一下,看到火光邊上似乎有一道人影閃過。
光緒姬有點緊張,放慢了馬速,握住了馬刀的刀柄。
與槍相比,努爾哈赤的子孫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刀和箭。
火光又亮了一下,這回看清了----右前方一個隱蔽的小山丘上,有人在燃亮一小堆篝火。
那象是一個避風的山洞,這人點起篝火後,連忙用自己的衣衫之類的物事遮掩,讓火光消失,生怕被人看見。
這等行徑,可不象天鳳朝的人啦……
光緒姬小心翼翼地往那個方向走近,不久後風向一變,那遮掩風光的衣衫似乎被風吹開,纔再次見到火光一亮。
這回光緒姬特別注意着,以她的視力,果然看清了火光旁邊的那人……
竟然是珍妃?!
光緒姬心中歡喜,又站在原地,藉着火光再度辨認了一次,確認真的是珍妃,一顆心頓時溫暖起來。
無論如何,上天讓她們兩人都得已逃出苦難,總算待她不薄。
回想着往日種種,光緒姬輕輕策馬,向着那火光下的珍妃行去……
........
日本第四師團的衆人一夜未睡,喫飽了肚子,終於要思考一下何去何從了。
投降基本是肯定的了,沒槍沒武器,被無數裝甲戰車圍着,不要說跑不出去,就算是能跑出去,人生地不熟,沒有喫的,還是個活活餓死的命。
只不過,總要爲自己爭取點待遇什麼的,或許將來能有機會再回大阪呢?
昨晚的一幕讓許多日本人生起了敬畏之心,同時也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既然中國這邊領軍的大官是個英雄,或許不會難爲他們這些人吧?
要不要說我們也是可憐人?
就說我們每天起得比雞早,幹得比牛多,喫得比豬差,活得連狗都不如?
不過編好了詞之後才發現,這好象說的是事實啊……
總之,一定要好好地談一談,條件合適的話,就在中國幹活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考慮到中國大官是個青年英雄,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們還特地選出一個顏值比較高的日本妹子,由她出面,去找葉雲飛談談條件。
日本妹子來到葉雲飛的臨時軍帳附近的時候,正好遇到張笑鈴與青衣各坐一邊,在大眼瞪小眼。
張笑鈴心中正不爽,難道葉雲飛手下各軍種中間,第一神槍手不是她嗎?!
似的?
昨晚堵在山谷外面,飛起來的三個日本紙梟,竟然全是青衣打下來的,她這個第一神槍手,居然連一個都沒撈上?!
這樣下去,還有什麼面子?!
這時看到一個日本妹子過來,張笑鈴沒好氣地一揚手:“幹什麼的?!站住!”
“砰”地一聲槍響,一道漂亮的弧線飛出,擦着日本妹子頭頂不遠處飛過,把日本妹子嚇得夠嗆:
昨天晚上還有好喫的呢,今天一大早怎麼見面就要挨槍子?難道我來錯了,中國人根本喜歡長得醜的?
旁邊一幫‘眼鏡蛇特種部隊’的隊員都給張笑鈴叫好,張笑鈴也趾高氣昂地看向青衣。
想不到青衣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靠着天賦能力打出來的子彈,算什麼槍法?!”
靠!
這話是個人就不能忍啊!
張笑鈴怒道:“難不成你不用天賦能力?”
青衣理都沒理她,抱着自己的巴雷特M82A1,意甚不屑。
張笑鈴氣壞了,大聲道:“你憑什麼這麼囂張?有種的,跟老孃來比一比?”
青衣看都不看她,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比什麼?”
張笑鈴看到他這副模樣就越發來氣,狠聲道:“看誰先打到這個日本妞的頭髮,就算誰贏!”
日本妹子本來以爲沒自己的事呢,聽到這話嚇壞了:“我,我,我,我……不關我的事啊……”
青衣倒是看了日本妹子一眼:“別亂動,不然打死你了,自己認倒黴。”
“我……”
“啾”!
一聲槍鳴!
日本妹子飄撥在最外面的一根長髮,隨着這聲槍響,緩緩地墜落到地面。
這一槍真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青衣似乎根本都沒有瞄準,日本妹子還沒反應過來,頭髮就落地了。
“我……啊!”
旁觀的‘眼鏡蛇特種部隊’隊員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其中也只有幾個眼力特別好的,纔看清楚了青衣的過程。不由得暗自咱舌,擔憂地看向張笑鈴。
張笑鈴氣壞了:“你!……還沒喊開始你就開槍了!你,你,你這是偷跑!”
青衣瞥了瞥她:“你上戰場的時候有人給你喊開始?”
張笑鈴被他噎得不輕:“你……這又不是在戰場,你來不來?怕了可以不來?”
青衣搖搖頭,拿槍口一點日本妹子,把日本妹子嚇得一哆嗉:“你來喊開始。”
“可不可以……換個人?”
“回答錯誤,不可以。開……”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在頭上頂個蘋果?”
“不可以。最後一次,你再敢多說無關的話我直接把你腦袋變得蘋果----咬了一口的那種。”
“……開……始!”
“啾”!
這回張笑鈴做好準備了,但她沒想到,青衣壓根就沒朝日本妹子開槍,而是朝她開的槍。
子彈恰好從她拿槍的手腕上方擦過去,一根毛都沒傷到,就是火辣辣地疼。
這樣,當然沒法開槍了。
“青……青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纔打到了你說不算,那我讓你打不到是不是也不算?”
“誰說我打不到……”
“啾”!
還是同樣的一槍,還是同樣的味道,同樣的配方,張笑鈴還是沒能開槍,只是手上的疼痛多了一道。
“你……”
“啾”!
“老孃就不信……”
“啾”!
“他瑪的……”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