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十被這個人在倉庫裏快饒了一圈之後,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那個人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地說道:
“快,快到了,大哥你不要着急。”
可惜秦十從來都是一個急性子,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由分說地讓子彈從這個人的腦門裏洞穿了過去。
血液就像是噴泉一樣,從那個口子不停地往外噴射。
秦十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確認沒有被血液沾染上去之後,終於是鬆了口氣。
很好,沒有把他這身衣服給毀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十開始尋找下去的樓梯。
範琴還是被這一聲槍響給冷靜了下來。
她擺脫開綁匪頭子的手之後,有幾分不悅地說道:
“你那個手下,恐怕是死了吧。”
綁匪頭子還是點了點頭,他也明白,自己讓那個人出去,有極大可能會犧牲。
範琴這時忽然笑了起來。
用手把她的臉給遮住了。
“蔣玉琦啊,你說,你的命爲什麼就這麼好竟然會找到一個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的人”
綁帶頭子似乎是擔心範琴又發瘋了,立刻在她的耳邊說道:
“我們這人多,而且裝備精良,他就是一個人而已”
一開始就沉默寡言的那些手下們,也立刻提了提自己手邊的武器,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錯,我們這麼多人,不怕”
蔣玉琦倒是一直顯得非常冷靜,她根本就不擔心秦十。
就這些人,應該是對付不了秦十的。
範琴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她捏着下吧,對綁匪頭子說道:
“可是你知道嗎,上次陳家出事,就是因爲他一個人隻身前往陳家,以一敵十。”
綁匪頭子早就料到了範琴會這麼說,的確,在普通老百姓心裏,秦十這個人他們根本不認識。畢竟新聞就沒有提及。
但凡有點本事和人脈的人,卻對秦十非常得忌憚。他們都知道德星集團女總裁的身邊,有一個特別能打的保鏢。
不過到了更高階層的人眼裏,便覺得秦十是厲害,不過他們一樣也有厲害的人。只要大家不爆發衝突就好。
所以這綁匪頭子在執行任務之前,就被龍少叮囑過了,面對秦十,儘量是避戰。
如果真的是非打不可了,那就儘量要把責任都甩到範薇薇他們頭上。
只是這綁匪頭子心裏,其實是有幾分不屑的。
不就是個人麼,能厲害到哪裏去
大家都是男人,都是有血性的,心裏是有幾分不服輸的。
此時他更是輕笑了一聲,剛纔的擔憂已經完全被一種在女性面前耀武揚威的心理給壓制了。
“陳家能有什麼武器我們可不一樣了,全副武裝,難不成會怕一個不知名的小子。范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們這十多個兄弟在,這個秦十,根本就連表演的機會都沒有。”
蔣玉琦聽了之後,暗暗地搖頭,看來又是一個會因爲自己的驕傲送命的。
範琴注意到了蔣玉琦的表情,爲了不在蔣玉琦的面前服輸,也毫不猶豫地說道:
房間裏迴盪着爽朗的笑聲。
如果這個笑聲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其實也不失爲一首悅耳的樂章。至少是可以讓人聽得心曠神怡。
可惜的是,一聲槍響徹底地讓這樂章變得不和諧了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秦十到底是如何一腳把他們的房間大門踹開,然後手握着雙槍,就像是當年的黑客帝國一樣,輕盈地在房間裏穿梭。
他的每一顆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從這些剛剛還信心滿滿的士兵的身體裏穿過。
血液,在空中慢慢地散開,飛舞,就像是紅墨水潑開了一般。
說不定還能開出花來。
當倒下了三五個人手之後,這個綁匪頭子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緊張地拿起了槍支,然後機智地滾到了蔣玉琦的旁邊。
“住手,不然我就殺了她”
然後,很多時候,被人質威脅都是因爲開槍的人不果斷,或者說是不自信。
秦十不一樣,他看了一眼綁匪頭子,看了眼對自己無比信任的蔣玉琦,立刻就笑了。
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精準地,落在了綁匪頭子的額頭中心。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已經落下了。
蔣玉琦機智地把槍給搶了過來,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秦十一個滑步,在躲開了掃射之後,來到了蔣玉琦的身邊。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蔣玉琦。
“把你臉上的血擦一擦,太難看了。”
蔣玉琦吐了吐舌頭,卻還是照做了。
當綁匪頭子倒下的那一刻,範琴就知道自己輸了。
她一個人站在房間的中心,看到秦十就像是一個神出鬼沒的鬼魅一般,把蔣玉琦護在身後,然後一槍一個準地,讓一個又一個綁匪倒在了血泊之中。
後來這槍響都彷彿變成了禮炮一般,就是爆開的是腦門和血漿而已。
最後,終於只剩下範琴一個人,以及一地的屍體。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血腥的氣味兒。
秦十故意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對範琴說道:
“啊,這是血的芬芳,你要不要也聞一聞,說不定你就喜歡上了。”
範琴立刻搖了搖頭,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惶恐,她已經快要崩潰了,自己爲什麼會碰上這麼一個變態。
她忽然就跪了下來,然後卑微地爬到了秦十的面前,用手抱住了蔣玉琦的大腿。
“玉琦,玉琦,我們可是好姐妹,你也不想看到我死在這裏對不對你趕緊讓他,把槍放下來,好不好”
秦十這時也回頭看着蔣玉琦,彷彿是在告訴她,只要你答應,我就會照做一般。
蔣玉琦這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你剛纔可是準備要我的命,那個時候,你怎麼就沒想起來我們曾經是姐妹呢”
彷彿是爲了配合蔣玉琦這番話一樣,秦十的槍聲和鼓掌聲交織在了一起。
範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