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圓的播音員,此時端端正正地坐在前面,只不過她此時的表情卻很是凝重。
一般這種時候,她播報的都不是什麼好新聞。
蔣玉琦此時正在敷面膜,她躺在秦十的大腿上,忍不住吐槽道:
“她這是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不會是哪裏出事了吧”
秦十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清楚。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華國恐怕是治好最好的地方了,不像其他的國家,時不時就出點事。”
蔣玉琦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華國這房間的確讓人安心。
主持人此時終於是開口了。
“今日,在燕城市,發生了一場報酬。前天,燕城外國語學院的五名初三學生,忽然從學校消失了。據我們前方的記者所知,這是一個封閉式的貴族學校,除了每個月大假之外,學生都是不會出門的。”
蔣玉琦這是卻說了一句:
“這學校我知道,前幾年挺火的。我記得我認識的幾個老總,他們的孩子都在裏面上學。”
秦十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建校歷史並不長的學校能夠脫穎而出,一方面是他那高的可怕的重本升學率,另一方面也得益於裏面全英語的教學,和出國留學的各種政策。
聽說,只要你能進他們的高中部,就不愁讀不上國外的大學。
只不過這學校一年的學費,也高的嚇人。
“如果我們那個時候有這學校,恐怕我們就不會是校友了。”
秦十忍不住感嘆道。
蔣玉琦笑了笑,算是同意了秦十的這個想法。
此時,主持人繼續用悲痛的語調說道:
“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昨天夜裏,我們在燕城市的郊區,一個無人居住的爛尾樓裏,發現了這五名學生的屍體。”
頓時,蔣玉琦尖叫了一聲,她臉上的面膜都差點掉到地上了。
很顯然,這個可怕的事實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衝擊力是相當得可怕。
秦十甚至能夠想象到,電視機前面,無數的學生家長,恐怕是已經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在這之後,主持人貼心地沒有發出那慘劇的照片,而是老生常談地交代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重要性。
王阿姨在一邊聽了之後,也立刻是唏噓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作孽啊這兇手簡直就不是人,怎麼能對孩子動手呢”
秦十卻覺得,這恐怕是有意爲之。
只不過他此時一不是傭兵,沒人給他錢讓他調查真相,二他不是警察,也沒有資格插手。
只能和大部分的網友一樣,無力地評判着那個逃之夭夭的兇手,可憐那五個離校出走的學生了。
蔣玉琦這時終於是把面膜取下來了,然後對一邊的秦十說道:
“你說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要離開學校呢如果他們當時沒有離開學校,會不會就萬事大吉了”
秦十沉默着點了點頭,心裏對蔣玉琦自然是讚譽有加。
就在這時,秦十的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竟然是蘇曉晨打過來的。
一邊的蔣玉琦看見了之後,笑了笑,打趣道: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是看到新聞嚇到了,現在來尋求安慰的”
秦十搖了搖頭,覺得這並不可能。蘇曉晨這丫頭,比她的同齡人要膽大多了。
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喂,蘇大小姐,有什麼事嗎”
蘇曉晨那邊沉吟了片刻之後,才帶着哭腔說道:
“大哥哥,你看新聞了嗎”
由於秦十開的是擴音,所以蔣玉琦在一邊也聽到了聲音,此時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秦十,似乎是在說,看到沒,我猜對了。
秦十無奈地笑了笑,很是溫柔地安慰道:
“看了,那幾個學生真的挺可憐的,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這種事情並不會經常發生,你只要乖乖地上下學就好了。”
按照蘇老對蘇曉晨那個態度,恐怕這些兇手是根本不可能找到機會對蘇曉晨下手。
蘇曉晨深呼吸了之後,似乎是冷靜了一些。
“裏面出事的一個人,是我的小學同學,也是我的鄰居,和我關係特別好我”
蘇曉晨忽然說不下去了,放聲地哭泣了起來。
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蔣玉琦,此時也有些憂傷地低下了頭。看起來,她和蘇曉晨感同身受。
對於一個小女生來說,這樣的感覺肯定很痛苦,她這個時候說不定想要替自己的朋友做點什麼。
秦十立刻就提醒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你也想幫她。不過你就是一個小孩而已,千萬不要衝動,知道了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蘇曉晨的哭聲才終於是停了下來,然後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哥哥,我知道你最厲害了,你能把那個兇手找出來嗎”
秦十正準備一口回絕的時候,蔣玉琦卻用手戳了戳秦十的後背,有些不情願地低聲說道:
“你,答應她吧”
秦十有些驚訝地回頭,不認爲這是蔣玉琦應該說出的話。
蔣玉琦是那種特別理智,特別能分清萬事輕重的人。
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不過爲了表明自己對蔣玉琦的尊重,秦十還是對她說道:
“好吧,我會盡量的,不過你最好還是把希望寄託在警察上面。”
蘇曉晨那邊自然是歡欣雀躍地掛斷了電話。
那邊蔣玉琦纔開口說道:
“我覺得這幾個孩子真的挺可憐的,你這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而且你不是和那個警花挺熟的嘛,說不定她此時也一籌莫展呢”
秦十嘆了口氣,用手小心翼翼地從蔣玉琦的臉上滑過,表情很是複雜。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有些不想躺渾水。”
然而蔣玉琦卻眉頭一挑,有些不贊同。
“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就衝你這句話,我也要給你看看,我秦十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