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猜測是槍,也可能是人頭,說不定就是一盤菜而已。
蔣玉琦的心臟都已經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倒是擔心,如果這兩個女服務員同時行動,秦十會不會有事。
沒錯,她手裏的確有槍,可是,可是蔣玉琦一想到要殺人,她的手就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秦十用餘光看了眼蔣玉琦的表情,嘆了口氣,自己這的確是太爲難他了。
他忽然眼神一動,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這兩個女服務員的腰間拿了下來,然後動作迅速地抓住了她們的手腕。
緊接着秦十微微一用力,便聽到了兩聲清脆的響聲。
毫無疑問,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旁的蔣玉琦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劇情實在是發展得太迅速了。
而那兩個蓋子自然也因爲這兩個服務員的握力不穩,毫不意外地掉到了地上。
裏面裝着的,果然就是一把黑色的手槍。
秦十微微一笑,心裏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如果說白少的人就這點能耐,那他可沒那麼多的功夫和他耗。
秦十蹲了下來,用手抓住了其中一個女服務員的嘴,然後才輕聲說道: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那個服務員臉色一沉,似乎是還想要抵賴的時候,秦十卻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槍,抵在了這哈服務員的腹部。
“你不說,就得死,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覺得你應該能想明白。”
女服務員眨了眨眼睛,彷彿是想要用自己的美色來迷惑秦十一樣。
然而一旁的蔣玉琦卻搖了搖頭,她知道,秦十在這種時候,是最不可能被這些誘惑給困擾的。
秦十咧嘴一笑,一隻手迅速地就把這個女服務員的另一隻手給掰斷了,骨折的聲音配合着外面的鼓掌聲,相得益彰。
“還是不肯說,那兩個人到底是許給了你什麼樣的承諾,讓你這麼嘴硬的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棋子而已。”
臉色慘白的服務員一動不動地望着秦十,似乎是在思考着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過了好久之後,她纔開口說道:
“是,兩個黑衣人,他們,他們讓我們把槍放在裏面殺了你。如果沒辦法殺了你的話”
服務員忽然把頭低了下去,不再說話。
而另一個服務員卻直接是衝過來抱住了秦十,從自己的胸部掏出了一枚手榴彈。
“如果不行,就讓我們同歸於盡”
然而,服務員還沒有來得及拔掉那根手榴彈的線,她的脖子已經出現了一個紅點,鮮血慢慢地從裏面流了出來。
她絕望地把頭扭了過來,看到舉着手槍,還在瑟瑟發抖的蔣玉琦,轟然倒地。
而另一個女服務員,她的嘴裏忽然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秦十把手槍從她的腹部裏取出來之後,嫌棄地找了紙巾,擦了擦手。
“真是瘋了,也不知道這些人許下了什麼樣的條件。”
撲面而來的熟悉氣味兒總算是讓蔣玉琦恍惚的神經平靜了下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秦十里面滿載着淚水。
“我,我殺人了。我竟然殺人了”
蔣玉琦看着秦十,彷彿是就快要崩潰了一樣。
秦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才溫柔地說道:
“乖,別多想了,你這不是殺人,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親吻着蔣玉琦的臉頰。
蔣玉琦茫然地迴應着秦十,然後從她的表情來看,心裏是難以散去的困惑和絕望。
自己本來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總裁,除了在尋求自己父親死因的路上有困難之外,人生是非常平靜的。
可是今天,她卻因爲一個男人,變成了殺人兇手,心裏自然是難以平靜。
秦十明白蔣玉琦的心情,他在非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一樣。
他那個時候,殺的第一個人還是一個孩子。
他記得,當時他老師站在身後,很是不理解地望着秦十。
“你怎麼了,還不開槍這小子殺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他可是童子軍”
秦十望着自己面前的小男孩,他滿臉的泥巴,大約就十來歲吧,然後他卻已經成了這遠近聞名的殺人犯。
他殺掉的美國大兵不計其數。
在孩子的眼裏,本來應該出現的童真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痛恨。
“老師,他,他這麼小,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然而秦十的老師,那個一絲不苟的體面男人卻搖了搖頭,自己把槍遞給了秦十,然後強行拉着秦十,把槍對準了男孩的太陽穴。
“按下去,不然死的就是你。”
秦十一直記得,在他按下手槍的那一瞬間,小男孩擡起頭,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下一秒,他竟然是從自己的褲襠裏掏出了一枚手榴彈。
砰得一聲,鮮血直接濺在了秦十的臉上,腦漿橫飛,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絕望的味道。
老師嘆了口氣,對秦十說道:
“習慣了就好,我都說了,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秦十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如果晚一秒,死的就是自己。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得殘酷。
“寶貝兒,我們走吧,再不走,恐怕麻煩就更多了。”
秦十終於是直接把蔣玉琦用公主抱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望着她那滿臉的淚痕,衝出了包廂。
門口已經被警察給團團包圍了,而秦十和蔣玉琦卻在這擁擠的人羣裏,看到了一個熟人。
竟然是那個對他們莫名其妙就很是崇拜的混血男孩。
混血男孩卡爾朝着他們揮了揮手,激動地對秦十說道:
“偶像,偶像,我還以爲你們早就走了呢你們知道嗎,這裏面出了兇殺案。一個檢查包裹的工作人員,被人給殺了。”
秦十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這肯定是那兩個保鏢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