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會這樣嗎”
秦十立刻就搖了搖頭,很是溫柔地撫摸着蔣玉琦的頭髮。
“別擔心,我在這兒呢”
小飛看了眼秦十,心情很是不爽。他嫉妒秦十,竟然可以對自己的夢中情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這是他自己大概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小飛忽然嘆了口氣,對蔣玉琦安撫道:
“姐,你,你別擔心,肯定沒什麼問題的。你現在就是在自己嚇自己而已”
蔣玉琦苦笑了一聲,似乎是已經放棄了希望。
“你們啊,就別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怎麼樣,我自己心裏有數。現在,我的確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又重重地咳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副悲哀的表情。
就在這時,那個嗡嗡嗡的聲音再一次地響了起來。
秦十在那一瞬間,就像是入定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
小飛還以爲秦十這是被石化了呢,他癟了癟嘴,很是不滿地說道:
“你幹什麼呢,沒看到那個害了我姐的蚊子又出現了麼”
秦十皺了皺眉,只是微微地動了下自己的嘴脣。
“你閉嘴”
在小飛憤怒的目光之下,秦十竟然直接用手抓住了這隻蚊子,將它給捏成了粉末。
那一抹鮮血之中,應該還有蔣玉琦的貢獻。
秦十雖然已經消滅了蚊子,可是他心裏並沒有因此感到救贖。
相反,此時的他非常得憤怒,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恨不得能夠讓自己代替蔣玉琦承受這痛苦。
至於小飛,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纔錯怪了秦十之後,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於是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低聲說道:
“你,你手速真快”
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嘲諷。
然而,這裏面顯然不是隻有一隻蚊子,因爲已經有人接二連三地中招了。
飛機上甚至還有一個空姐,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可以找各種理由忽視的話,現在,一個個人便已經都恐慌了起來。
飛機上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尖叫,哭喊和埋怨的聲音。
有越來越多的人中招,他們和蔣玉琦的症狀是一樣的。
疼痛,發熱,呼吸困難。
要不是這裏還提供氧氣罩,恐怕就會有一排人都倒地不起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小飛已經徹底沒轍了,他只好是把希望交給了秦十。
雖然他對秦十毫不瞭解,不過他卻覺得,這樣的一個能夠把蔣玉琦攬入懷中的人,肯定不簡單。
秦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是語重心長地說道:
“現在很簡單,我們只要找出來這羣蚊子是誰帶來的就好了。”
小飛詫異地看了眼秦十,似乎覺得這個人瘋了。
“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誰知道秦十卻輕笑了一聲,很是淡定地說道:
“你難道真的以爲,這羣蚊子只是他一不小心帶進來的就他們這毒性,肯定是被人專門訓練出來的。”
望着秦十篤定的表情,小飛終於是陷入了沉思。
秦十說的,會是真的嗎
這些蚊子真的只是人訓練出來的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好玩”
秦十他笑了笑,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小飛。
“你是在逗我麼,還是你真的這麼天真。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純粹就是把殺人當做自己的樂趣,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變態殺人魔。”
小飛聽得毛骨悚然,他望了眼秦十,愈發覺得這個其貌不揚越來越可怕了。
他怎麼會對殺人狂如此得了解。
“那,那我們該怎麼找”
小飛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這些想法逗拋之腦後,腦子裏剩下的就全是如何找到兇手的事情了。
秦十立刻就沉思了起來,是啊,他到底應該去哪裏找這個兇手呢,這真是一個問題。
那邊的小飛立刻就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苦笑。
走一步算一步
說得倒是那麼得輕鬆,可是隻有兇手犯傻,纔可能說出這蚊子就是他自己養的吧
然而秦十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激動地說道:
“對了,我忽然有了個想法。”
小飛立刻就好奇地問道:
“什麼想法,可不可以和我說說”
秦十當然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如果我們能找到,有蚊子根本不去理會的人,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兇手了。”
小飛恍然大悟了,看着秦十的表情充滿了佩服。
他沒有想到,秦十竟然還很聰明。
經過了短暫的觀察之後,秦十和小飛總共確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僅沒有被蚊子咬,而且表情都是同樣得冷漠,就好像周圍發生的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你覺得會是誰”
小飛在一旁輕聲問道。
然而秦十並沒有回答小飛,而是自顧自地朝着其中一個人走了過去。
“沒時間猜了,不如一個個試”
這句話顯然是對小飛說的。
莫名其妙被教育了一頓的小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是尷尬。
秦十來到了這個人的面前,這是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的人。
不過秦十覺得,越是這種溫文爾雅,外表溫吞的人,內心就越可能是一個變態。
比如現在,他就很好奇對方心裏會想什麼。
“你好。”
秦十坐下了之後,直接開口道。
面對飛機上面如同菜市場一般亂糟糟的場景,這個男人已經習以爲常了。
所以看到自己旁邊的空位忽然多了一個人,一點都不意外。
“你好,有事嗎”
秦十微微一笑,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有點好奇,爲什麼都沒有蚊子咬你”
然而那個人只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隨即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蚊子。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有蚊子咬麼”
秦十頓時就噎住了,沒想到自己找來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個刺頭。
“我只是血不好喫而已。對了,我看你這麼淡漠,是覺得飛機上其他人的生死都和你沒關係麼”
那個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望着秦十,彷彿就是在說你特麼說的難道不是廢話。
“當然了,他們就算全死了,也和我沒關係。當然了,機長最好活着,不然我就飛不到燕城了。”
說完之後,對方很是嫌棄地把頭扭到了一邊,顯然是對秦十發表了無聲的抗議。
秦十卻忽然俯下了身子,貼着這個人的耳朵,用一種極其放肆的口吻說道:
“真是這樣還是你只是在享受他們在你面前慢慢死掉的過程”
眼鏡男沉默了有一分鐘,隨即他便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被你看穿了。看來你也不是一個一般人啊”
秦十笑了笑,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鼻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隻蜘蛛。
那個眼鏡男笑得更開心了,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了一絲狡黠。
“哎,你果然還是太粗心了,都沒發現我已經把蜘蛛放出來了。你知道嗎,這可不是一般的蜘蛛,你只要被他們蟄一下,你的小命就沒了。他們可比那羣蚊子厲害多了。其實被蚊子咬了之後,最厲害的結果就是昏迷而已醒來之後,一切就好了。”
眼鏡男的聲音算不上好聽,但就是讓人聽了之後,特別得踏實。
比如現在,有聽到他話的人之後,幾乎立刻就安靜了下,死死地看着其他人。
所有人裏,大概還能夠這麼輕鬆自然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你們都是一羣瘋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瘋子”
一個已經被蚊子咬了的人,激動地揮舞着自己的拳頭。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