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爲了演的逼真一點麼”
蔣玉琦翻了個白眼,望着秦十的表情更是不爽。
她自然是明白秦十的意思的,爲了表演得逼真一點,也是爲了讓那個讓人討厭的眼鏡男上鉤。
只不過就因爲這個,讓她白擔心了秦十這麼久,還是非常讓人不開心的。
“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蔣玉琦背靠着椅子,輕聲問道。
秦十思考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送你個包包如何”
蔣玉琦微微一笑,也沒有說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過在她看了一會兒四周之後,忽然湊到秦十的耳邊說道:
“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眼鏡男是什麼來頭這麼多的蟲子都聽他的話他怕不是有特異功能吧”
不知爲何,秦十就想到了自己。
他那突然加速,甚至可以說遠超於其他人的速度,是不是在別人的眼裏也是特異功能一樣的存在呢
秦十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可能吧,不過這個人一看就沒有安好心。至於他說的什麼好玩,我纔不信。哼,你回去之後,最好也去醫院看一看。”
蔣玉琦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清楚這一點的。
“對了,你覺得那個人會不會突然跑了。”
等飛機終於降落到了地面上只,蔣玉琦開口問道。
“跑我覺得不會。”
秦十的眼神很是篤定,那感覺,不禁讓一旁看着的蔣玉琦都有些迷幻了。
“他這個人,和我一樣,都是那種自尊心非常強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咽得下心裏那口氣。再說了,恐怕他覺得我只是迴光返照而已。”
不得不說,秦十對於自己和別人,還是有非常獨道的見解的。
比如此時,眼鏡男就只是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黑皮手套,然後笑出了聲。
“呵呵,還真以爲會被我嚇到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蔣玉琦沒說話了,反正秦十在這方面的見解和理解肯定比自己好很多,她當然不會有太多的反駁。
再說了,秦十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逞強的人。比他強的人也少之又少。
飛機終於安穩地停在了燕城市的大地之上,幾乎所有人都像是忘記了在飛機上那不愉快的遭遇一樣,匆匆地拿着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然後蔣玉琦按照秦十的說法,直接到機場的星爸爸裏等着。
至於秦十和眼鏡男,倒是心有靈犀地走到了一起,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眼鏡男笑着說道:
“兄弟,我們去哪裏我可是被你嚇了一跳。”
秦十皮笑肉不笑,慢吞吞地說道:
“沒人的地方唄,不然讓大家看到你狼狽的模樣,我也過意不去。”
眼鏡男冷笑了一聲,只不過他唯一驚訝的是,秦十竟然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受,實在是太意外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蜘蛛出了問題
“呵呵,我看你是在擔心自己的醜樣被你女朋友看見了吧說真的,你買的女朋友真漂亮,不知道水多不多,活好不好。”
那邊的秦十忽然就憤怒地瞪了眼鏡男一眼,很是陰冷地說道:
“你他媽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馬上讓你在這裏死”
眼鏡男看了眼身邊的警察,輕笑了起來:
“你如果不介意我們兩個人進局子的話。”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只不過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和藹是多麼得假惺惺。
不過在機場執勤的警察顯然是不這麼想的。
只要他們兩個人之間能夠表面和諧,那就足夠了。
等秦十和眼鏡男遠離了那個礙事的警察,來到了一個沒有人也沒有監控的角落之後,兩人便同時地動手了。
秦十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對準了眼鏡男的頭部。
然而眼鏡男卻不甘示弱,在以臉部被掛了一道小傷口的代價躲過了秦十這猛烈的一擊之後,直接從自己的袖子裏面飛出來了一羣蚊子。
“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這麼多蚊子,他們平時都吸你的血麼”
眼鏡男冷哼了一聲,竟然好心地給秦十解釋了起來。
“哼,那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一點吧。他們平時都藏在我的身體裏,完全聽我的命令。所以除非你死掉,他們都不會停止攻擊的。”
聲音裏面已經有壓制不住的笑意了。
秦十多看了眼眼鏡男,隨後笑着說道:
“看來是挺厲害的,不過如果我把蚊子都殺了,他們也就放棄自己的行動了吧”
此時的秦十冷靜地看着前方,那一羣羣的蚊子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撲騰着的翅膀發出來的聲音有些精神折磨。
只不過他們飛行的時間就好像是被人強行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異常得緩慢。
秦十清楚,這是因爲自己速度太快的原因。
只不過這種感覺,就彷彿是自己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很是不錯。
當這羣蚊子一個又一個,衝過來的時候,對於秦十而言,無異於是送上來了一羣給自己的肥料。
至於眼鏡男,都看得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秦十竟然比這羣蚊子的速度還要快,比他們的動作還要靈敏。
穿梭在他們之間的秦十,就好像是在跳舞一樣。
望着秦十那已經變得深紅的瞳孔,眼鏡男陷入了沉思。
一抓一個準,沒一會兒,眼鏡男放出來的蚊子就已經變成了地板上斑駁的蚊子血。
而秦十,已經出現在了眼鏡男的面前。
秦十自己並不知道他的瞳孔變成了紅色這件事兒,不過出於自己的潛意識,他已經用手狠狠地抓住了眼鏡男的脖子。
眼鏡男掙脫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的辦法之後,也認命了。
“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眼鏡男冷冷地說道。
只不過因爲秦十的禁錮,他的臉因爲呼吸困難而漲得通紅。
“我呵呵,我只是準備殺了你而已,就和你一樣,想殺了我,有問題嗎”
秦十的語氣冷漠極了,和之前那個有說有笑的男人截然不同。
此時的眼鏡男才終於是被秦十身上的殺氣感到了徹骨的寒冷。
“我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爲什麼要打打殺殺的呢而且你根本就沒有死對不對所以你也沒必要殺了我啊”
眼鏡男痛苦地說道,然而秦十卻注意到這傢伙的脖子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一樣。
“那只是你沒有得逞而已。”
說完之後,秦十的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就對準了眼鏡男的脖子。
那一刀下去,血就像是放開了閘門的水一樣,噴了出來。
奄奄一息的眼鏡男忽然大笑了起來,對秦十說道:
“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
秦十又用力地刺了一刀,眼鏡男他的頭立刻就歪到了一邊,徹底地沒氣了。
說實話,他的這個死法還是有些讓人心疼的。
只不過眼鏡男的屍體還沒有涼,就已經有非常噁心的東西從他的屍體裏鑽了出來。
那竟然全部都是昆蟲。
密密麻麻的,一地都是。
只不過這羣昆蟲並沒有像眼鏡男自己說得一樣,攻擊秦十,反而是先激動地開始吞噬起了眼鏡男的屍體。
沒一會兒,在秦十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具白骨。
不得不說,是相當得慎人。
甚至還有蟲子把骨頭給鑽了一個洞出來,噁心極了。
在喫光了眼鏡男的屍體之後,這些蟲子把目標對準了秦十。
說實話,就算是秦十這樣的純爺們兒,在看到一羣黑壓壓的昆蟲朝着自己爬過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噁心感。
比如現在。
秦十甚至有一種掏出滅火器把這羣蟲子都給燒掉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