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們兩口子能不能注意一下時間和地點。又或者說,能不能穿好衣服才讓我進來。
事到如今,羅主任只好是往後退了一步,隨後相當認真地掃視着秦十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正在給病人做全身檢查的醫生一樣。
他呼了口氣,隨後對秦十說道:
“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不錯了,不過爲了安全,你最好還是先不要做太激烈的運動。”
說完之後,羅主任就飛快地告別了兩人,快步地走了出去。蔣玉琦注意到,羅主任差點被出門的門檻給絆倒了。
幸運的是,羅主任並沒有摔倒,也沒有讓他們兩人難堪。
“我們繼續”
這個時候,秦十終於是從自己的嘴裏擠出了一句話。
然而面對他的蔣玉琦,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沒聽到嗎,這段時間不要理解運動了。”
回去的路上。,羅主任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出現了許多奇怪奇怪的東西。比如說比利王,比如說摔跤。這一切都讓羅主任感到無語。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才終於把這些古怪的東西都從他的腦子裏趕了出去。做完這一切之後,羅主任又往四周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自己那煩人的母親怎麼過來了。
“媽,你過來做什麼”
羅主任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總不能把自己母親趕走吧於是他在把母親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終於開口問道:
“媽,你找我過來做什麼呢”
羅主任的母親這個時候快速地在他耳邊說道:
“你後來和那個黃家的姑娘,還有聯繫嗎”
羅主任搖了搖頭,那絕對是一次失敗的約會。自己在那個姑娘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簡直連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對自己也沒有半點的興趣。恐怕出來見面,也是因爲家裏催促的原因纔會答應的。可是這表面上已經寫滿了嫌棄。要不是因爲自己是一個紳士又禮貌的人,羅主任懷疑自己會直接扭頭就走了。
“沒有,和她對不上眼兒,應該是三觀不合的原因吧”
一旁的羅主任撓了撓頭,儘量露出了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也是希望他那母親可以消停消停。
然而,聽了羅主任的話之後,他媽卻笑了出來,有些感慨地說道:
“那就好,不對,我是說,你們這沒看上對方,其實挺可惜的。”
羅主任頓時就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母親,大部分時候都是個追究利益的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那可是黃家啊,有錢有勢的一個家族,她竟然就這麼算了
於是羅主任沉思了片刻,終於是問了一句:
“那個,媽,你今天說話咋這麼奇怪呢換作是平時,你恐怕已經高興得來不及了吧今天你竟然會覺得就這麼算了。媽,實話實說吧,你到底是打得什麼樣的算盤”
半晌之後,羅主任的母親,終於是不情不願地開口了,順帶還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信不過你母親啊哎,算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實際上吧,這黃家似乎是出了點事兒。那個滑頭,黃家二少爺死了。他們家好像還虧了一大筆錢。現在如果你和他們結婚,非但是一點助力都沒有,說不定還要惹上一身的騷味。”
此時的羅主任心情很是複雜,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自己的母親了。這個人還不是一般得心機深啊更重要的是,他母親,怎麼能如此見風使舵。
“你,你這樣讓別人知道了,是要笑話的。”
太重的話,羅主任是說不出口的,最後他也只能是無奈地搖頭晃耳,一筆帶過了。
剩下他母親瞪了他一眼,還振振有詞地說道:
“笑話行,就讓他笑話去啊這人啊,這輩子肯定有各式各樣的變化和不如意,不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這黃家,竟然也遭受了重創看來這燕城市,今年真是各種不順利啊
三天之後,秦十終於是恢復了正常。他和蔣玉琦坐在一起,看着對方,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個欣喜的表情。
“對了,其實還有一件事兒,我忘了告訴你了。”
一晌貪歡之後,秦十和蔣玉琦便就着月光,看着對方的側臉,聊了起來。
“什麼事兒”
秦十忍不住笑了起來,難不成蔣玉琦是有什麼驚喜要告訴自己
然而蔣玉琦卻看了眼秦十,隨後認真地說道:
“我們高中,今年是週年慶。所以有老師來邀請我,要不要回去看看,順便講講話。”
秦十和蔣玉琦都是一個高中,只不過並不認識對方,此時的秦十聽了她的話之後,倒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你是說,讓我也一起回去看看只不過我這個人實在是沒有太大的興趣。”
說罷之後,秦十便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冷漠。
對於他的學生時代,秦十是沒有任何的懷念。
蔣玉琦頓了頓,她沒有想到秦十會這麼決絕。不過,在沉吟了片刻之後,蔣玉琦又重新問道:
“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還以爲我們可以好好地去高中走一走呢”
秦十笑了笑,故意轉移話題道:
“走一走那可以吧,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那邊逛一逛,根本就不需要等到校慶那天和一堆人湊熱鬧。”
蔣玉琦有幾分不高興了,她不知道秦十爲什麼這麼反感。不就是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校慶麼,明明是一件挺好的事情,結果現在來看,就好像是自己在逼他一樣。
“我不想去,太無趣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一個人在家裏。”
爲了不讓蔣玉琦繼續勸說自己,秦十更是直接打出了殺手鐗。
頓時,氣氛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秦十和蔣玉琦對視着,眼睛裏卻沒有剛纔的溫柔。
“你爲什麼不想去,就當作是陪我去不可以麼”
蔣玉琦難得這麼堅持,她現在希望,秦十能夠順着她的心意。
秦十嘆了口氣,終於是解釋了起來。
“我不是不願意陪你去,我只是覺得。校慶這種東西,其實和同學會是一樣的。都是一羣人在那裏攀比,哪裏是什麼純粹得爲母校慶祝。你現在事業有成,當然可以過去了。而且你還會上臺去演講呢然而我,卻和你們不一樣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成就,去了就是一個背景板而已。”
蔣玉琦徹底愣住了,她幾乎是第一次看到秦十這麼不自信的一面。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個,你可是兵王啊,大名鼎鼎的蛇王,怎麼就是個普通人了。”
一旁的秦十看了眼蔣玉琦,笑出聲來。
“還蛇王呢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換作別人,壓根就不知道我。”
蔣玉琦比起也不好繼續勸說就,她只好是自己把頭埋進了被子裏,隨後說道:
“我知道了,你反正繼續考慮吧,校慶還有一個星期呢”
秦十嗯了一聲,也抱着蔣玉琦入睡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失眠了。要知道,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失眠過了。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有些忐忑。
他爲什麼不想去校慶呢秦十自己都不清楚,他不想再面對那些同學,被他們不痛不癢地問候一句:
“喂,你找到你父母了嗎”
秦十不願意,他討厭這樣。他不需要被這些人時時刻刻地提醒,他就是一個可憐的孤兒。
但是,一想到蔣玉琦那張委屈的臉,秦十又無奈了起來。恐怕自己如果不去的話,蔣玉琦會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