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首詩不是艾力克斯寫的,他爲什麼要發給自己呢難不成只是爲了分享
也不對啊,他們倆都不是那種無聊的文青。
於是秦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
他又仔細地看了看這首詩,恨不得重新做一次古詩詞鑑賞。
零露淨囂塵,
點的亂沙鷗。
酒杯若葉露,
館娃宮畔顧。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要不是蔣玉琦已經在自己的身邊響起了低沉的呼吸聲,秦十都有種把她給搖醒,順便讓她給自己一起解讀這首詩的衝動了。
不過自己並不是那種人,最後秦十還是選擇了自己破解。
當他第五十次看這首詩的時候,已經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花掉了。
只覺得,這四行詩彷彿都重疊在了一起,而這樣,卻讓秦十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這,這不就是首藏頭詩嗎
連在一起,竟然就是零點酒館
只不過,這零點酒館是個啥玩意兒,秦十不得而知。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脣,隨後搖了搖頭,這應該是京城的一家酒吧。只不過讓艾力克斯費盡心思發給自己,顯然這裏面有什麼祕密。
秦十此時沉思了起來,難不成是艾力克斯出事了
這應該是他能夠想到的,最符合實際的一個理由了。
艾力克斯,那可是他的兄弟
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而那些害了他兄弟的人,秦十也絕不可能放過因爲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蔣玉琦此時嘴裏依舊在嘟囔着夢話,熟睡中的她,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小公主一樣。
秦十嘆了口氣,偷偷地聞了聞蔣玉琦的頭髮,上面果真是一點淡淡的髮香。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十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陽臺邊上。
一陣風吹來,秦十打了個哆嗦,隨後他拿出了手機。
那邊的安娜幾乎是在用一種亢奮的聲音回答着他。
“哇,寶貝兒,你總算是記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爲,你現在在華國逍遙得很呢,都把我們給忘了,咳咳。”
就算安娜掩飾的技巧有多高,當秦十聽到它那咳嗽的聲音之後,依舊察覺出了問題。
“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安娜笑了笑,知道自己在秦十的面前,再怎麼掩飾,也只是無濟於事。
“沒,沒有感冒,只不過是自己受了點傷。”
秦十立刻就問道:
“怎麼回事,是做任務的時候出事了嗎能夠讓你受傷,看來對手很厲害啊”
然而那邊的安娜非但沒有抱怨,反而是自顧自地笑出了聲。
“哈哈,你知道嗎,如果我知道自己受傷能夠讓你這麼關心,我早就多受點傷了。沒多大事兒,你不用擔心。”
不過在安娜的身邊,卻隱隱約約響起了哀嘆和議論的聲音。
這讓秦十聯想到了很不舒服的場景。
“告訴我,你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讓你這麼唉聲嘆氣,肯定有原因”
安娜知道自己瞞不住了,才把這段時間的夢魘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十。
在一個月之前,就有一羣自稱是維和部隊的年輕人來到了他們的營地。
用安娜的話來說,當時他們都閒得很,估計是因爲年關將至的原因,很久沒有人來僱傭他們了。
所以當這隊人過來的時候,安娜還是相當激動的,畢竟以爲是有生意了。
“你們,是來找我們幫忙的嗎”
坐在門口的人是劉淑慧,也是當初那個曾經準備刺殺秦十的人。
現在的她,經過了安娜的調教之後,保留了當初的美麗,更加得有了女人味。
她的眼睛裏,都是秋波,她的眉眼間,都是情。這樣的劉淑慧,不再是當初那個浮於表面的嬌花,現在的她,是一條陰狠的美人蛇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黑人小哥,他頭上戴了個護目鏡,背上是一個普通的軍綠色包包,實在是很難讓人對他有所懷疑。畢竟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來旅遊,或者是來探險的科學家。
“沒錯,小哥,你是要我幫你殺人嗎是什麼人,該不會是給你戴了綠帽子的人吧”
劉淑慧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雙手放在了黑人小哥的胸口上。她的眼睛眨了眨,亮晶晶的,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樣。
黑人小哥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劉淑慧現在倒是見怪不怪了,一邊抓着對方的衣領,一邊瞅着小隊裏面的其他人。
她可不是個花瓶,如果其他人裏有任何的異常,她都會發布警報。
黑人小哥搖了搖頭,很是淡定地說道:
“當然不是了,我都沒有老婆。我們,是維和部隊的,結果和大部隊走散了,能不能讓我們進來說話”
維和部隊劉淑慧的表情當時就嚴肅了很多,她瞅了眼四周之後,快步地和安娜耳語了幾句。
直到安娜點頭,劉淑慧才把人給放了進來。
“進來吧,不過如果你們不需要僱傭我們,只能呆一天。”
那羣人立刻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等他們都被安排妥當了之後,劉淑慧才和安娜聊了起來。
“你覺得他們奇不奇怪維和部隊的,怎麼會來咱們這裏。”
安娜此時背靠着門柱,認真地思索道:
“不清楚,不過非洲這麼亂,維和部隊過來也是正常的。只不過他們不想着回去找大部隊,卻來咱們這裏,太奇怪了吧”
劉淑慧聽安娜這麼一說,倒是也沉思了起來。
“也是,所以他們其實有別的目的”
安娜擺了擺手,隨後有些神神祕祕地說道:
“或許吧不過具體目的是什麼,咱們偷偷地看。反正是在咱們的地盤,難不成還怕了他們”
劉淑慧和安娜都相視一笑,這兩人顯然是沒有把那隊人放在眼裏。不過也正常,在非洲,大部分的殺手傭兵,都看不起普通的士兵。他們一個個挑出來,都是可以以一敵十的存在。
第二天,維和部隊的人也應該離開了,他們到目前爲止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正是這樣,反而讓安娜覺得有些不安。
黑人小哥此時又走上前來,對安娜笑了笑:
“你叫安娜對吧,我聽人說,你是這兒的負責人。”
安娜很是爽朗地笑了笑,很是不在意地說道:
“我們這兒啊,沒那麼多的規矩,大家都是負責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黑人小哥嘴角一彎,卻給了人一種不詳的預兆。
他先是拍了拍手,隨後朝着衆人鞠了一躬。這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就像是一個國家級的演員準備表演了一般。
“沒什麼事兒,不過安娜小姐,你喜歡看電影嗎”
安娜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古怪。她作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好,怎麼了,有任何問題嗎”
她朝着四周的人投了個眼神過去,顯然是在告訴他們,隨時注意,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男人笑了笑,對着安娜鞠了一躬之後,纔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我很喜歡一部電影,叫做獅子王。他們呀,都喜歡叫我獅子王,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和獅子比較像。”
安娜頓時哭笑不得了,他和獅子像恐怕是一點都不沾邊吧首先這膚色就是個大問題了。
“好吧,所以你是讓我叫你獅子王”
黑人小哥不動聲色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剛剛那呆滯的眼神,也變得凜冽了起來。
“叫我獅子王,也改變不了你們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