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十多個人有戰鬥力就他了解，地龍銀行光是員工就有上萬人。更不要說老闆剛纔提到的那些亡命之徒了。
他們五十多個人要想剛正面，真是天方夜譚。
雖然秦十沒有說話，老闆卻是半自我嘲諷地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做夢，就我這規模，怎麼能和地龍銀行比呢但是我還是有那麼點底氣，纔敢讓你加入我們的。”
秦十的表情頓時一變，他感覺自己恐怕要面對一個挺了不起的東西了。
果不其然，老闆把秦十帶到了一個類似於研究室的地方，裏面有幾個白大褂在穿來穿去。
“我從其他人的口中瞭解到，獅王，以及地龍銀行這些年都在做同樣的一個研究。”
秦十走在這研究室裏，莫名地感到一陣壓抑。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窒息，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即便是這樣，秦十的表情依舊是沉穩的，沒有露出絲毫的異常。
於是一旁的老闆完全沒有察覺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依舊在旁邊嘀嘀咕咕，給秦十介紹了起來：
“這是我們的研究室，要不是來我們這兒的人裏，有之前參加過地龍銀行的研究，不然我根本想不到，他們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當秦十跟着老闆走到了研究室的中間之後，他便看到了幾個籠子裏，正放着的是幾隻精神抖擻的大猩猩。
當這羣大猩猩見到了秦十之後，才全部張開了自己的嘴，大叫起來。
“他們都做什麼了”
秦十忍着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皺着眉頭問道。
很快，老闆便開口說道：
“他們在研究開發人類的潛力。你應該清楚，我們對自己能力的應用，只有很少的部分。所以根本沒有人清楚，如果完全開發了能力的我們，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和電影裏那些一個人堪比一支軍隊的超能力者差不多我們都不得而知。”
秦十一邊聽，一邊點頭，類似的言論他已經從其他人的口裏聽到過了。獅王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他倒是清楚的。
“只不過這種研究，不僅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也需要人力來支持。你恐怕不清楚，這些人爲了實驗成功，可以用數以萬計的生命去做犧牲”
秦十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開始微微顫抖了，一種寒意，令人噁心的寒意就這樣從腳底升起，最後慢慢地滲透進了他的體內。
“不過我不一樣，我用的是動物來做實驗。那隻猴子，就是你們說的土豆，就是一個半成品。他有很高的智商，不過依舊沒辦法說人話，力量也不夠”
老闆嘆了口氣，有些惋惜。
秦十此時走出了研究室，那種壓迫在他身上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才徹底地消失了。
他回頭看了眼老闆，對他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準備讓大家服用你研究出來的藥品，來對付地龍銀行”
老闆點了點頭，不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認真地說道：
“你放心，在藥品被認證爲絕對安全之前，我絕不會這麼做”
秦十算是鬆了口氣，他對於這種在人體上面的研究，還是有幾分抗拒的。這一切都讓他有些反胃了起來。
“那你現在的進展如何了”
老闆搖了搖頭，露出了一臉唏噓的表情。
“不怎麼好，我們的資料太少了。不過我聽說獅王已經略有小成。一開始我們的計劃便是帶隊去他們研究室，偷點資料回來。”
秦十輕咳了一聲，因爲老闆看他那眼神實在是太有深意了。
“你是說，你打算讓我去幫你，偷”
老闆似乎在找一個更好的說辭。
“不能算偷吧，我們這是爲了算了，的確是偷。我們這邊還是有不少民間高手的，現在有了你，更是萬無一失了，如果你願意去的話”
“讓我再想一想吧”
老闆倒是沒多說什麼，直接便換了個話題。
“行，反正咱們有時間。對了，我待會把你介紹給大家，我們就算是一路人了。”
秦十嗯了一聲，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老闆看到了之後，立刻用一種略帶歉意的聲音說道：
“不好意思，咱們這零點營業就是個噱頭，吸引顧客的。你以後就正常作息好了，明天早上，咱們再聊吧。”
離開了地下室之後，那個黑衣女人便帶着秦十來到了後院裏。當他看到一棟專門搭建的公寓樓之後，不禁感慨，這軍火商就是有錢啊這酒吧後面，別有洞天。
“你就住這兒吧，單人間。老闆說了，你是咱們這兒的貴客。”
黑衣女人冷冷地說道，她說話有時候就像是機器人一樣，沒帶感情。
秦十嗯了一聲，倒是謙虛地否認了黑衣女人的話。
“貴客不至於，我也就是略懂點格鬥技巧而已。”
黑衣女人絲毫不信，就衝着老闆對這個人恭敬的程度，他絕對不一般。
“你肯定很厲害，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看到過，一般厲害的人都喜歡裝得很低調。就跟那個掃地僧差不多。反而是一些半桶水的人，最喜歡自以爲是了。”
秦十頓時就笑出了聲，這姑娘還挺有趣的。只不過一想到她的經歷，恐怕她的樂觀也只是暫時的。
“謝謝你的信任，對了，你們這兒，除了我之外，是你說的厲害的人多呢，還是半桶水比較多”
黑衣女人倒是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半晌之後，給出了答案。
“我也不懂，不過應該是後者吧對了，我先提醒你，明天你和他們見面的時候，他們說不定會來挑戰你，還可能不服氣。你直接不搭理他們就好了。”
秦十這下子納悶了，顯然是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如此得不受歡迎。
“他們來挑戰我爲什麼，是每一個新來的人都要面對的嗎”
然而黑衣女人卻搖了搖頭，用一種你竟然還不知道的表情望着秦十。
“當然不是，因爲老闆說了，你現在就是我們這兒除了他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了。他們都必須聽你的指揮。以他們的脾氣，肯定是不服的。”
弄明白緣由之後，秦十這纔開心了起來。他此時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敢情是這樣，那他倒是無所謂了，就算是他們一個個排着隊來挑戰，也不是不可以。
“行啊，不服纔好。不服說明他們有血性。我秦十這個人啊，最喜歡討教別人了，完全不擔心。”
黑衣女人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當秦十躺在牀上之後，還是有那麼一點思念蔣玉琦的。這裏的大牀並沒有家裏舒服，身邊也沒了暖牀的身體。
他後悔嗎自然是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覺得後悔。爲了他那些白白犧牲的兄弟，讓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只不過一想到蔣玉琦說不定在自家的牀上，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時候，秦十的心還是會有一點淡淡的絞痛。
他望着牆壁，伸出手，在照進來的月光下認真地看着他的手。
脈絡清晰，寬厚有力。
只不過他想看的，是他手指上那枚戒指。
那是自己偷偷給蔣玉琦買的，他們一人一個。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看見蔣玉琦戴上它是什麼模樣，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
而在牀上的蔣玉琦，她一個人和秦十想得一樣，在牀上輾轉反側。
“唉。”
她嘆了口氣，眼神顯得有些憂傷。
她原本以爲自己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便會把這一切都忘掉。至少不會那麼思念了。誰想得到，她現在閉上眼睛，竟然腦海裏都會出現秦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