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這個時候還在對老神婆之前的口無遮攔生氣呢,他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說這些做什麼,都是無用的東西。人已經死了,就算是再可憐的人,也無力迴天。”
老神婆也知道這個道理,也不知道是幾分真心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之後,對吳隊長說道:
“我這個徒弟就這麼沒了,我心裏是過意不去的。不僅對不住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也對不住她那可憐的父母。所以還是要請吳隊長加緊把兇手給抓到了。”
雖然吳隊長不知道老神婆的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不過他對於這個改變是喜聞樂見的。於是吳隊長思考了片刻之後,和葉子靜一起,把老神婆拉到了一個小角落裏。
“其實,我們對於兇手的身份,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老神婆看着吳隊長,不知爲何,忽然有一種緊張的感覺,生怕從吳隊長的嘴裏聽到了什麼大不敬的話。
“什麼猜測”
吳隊長笑了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們懷疑,是當年溺死在這裏的孩子做的。”
如果說這句話是老神婆自己活着是她那徒弟說的,她反而不會害怕。只可能覺得正常。可是當吳隊長這種明擺着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人,忽然說這種話之後,她反而緊張了起來。老神婆盯着吳隊長看了片刻,才接着說道:
“你,你知不知道這河裏溺死了多少人,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孩子而且,你們這些警察不是最討厭神神叨叨的麼,怎麼現在又信了。”
吳隊長也不管老神婆口中的意有所指,反而是輕飄飄地擺了擺手,對老神婆說道:
“當所有我認爲的可能性都被推翻了之後,我最不相信的可能就變得可信了。現在來看,反而是鬼神之說最有可能。至於死的是哪個孩子,在你們這兒死的孩子裏,父親是科學家的就一個吧”
老神婆忽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吳隊長知道,她一定記起來了那個孩子。
只見老神婆摸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念叨了起來:
“那個孩子,我,我當然記得了。其實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孩子,臉白白嫩嫩的,又不鬧騰,和他那些嘰嘰喳喳的朋友,完全不一樣。只不過,他死的時候,太可憐了。人都快腫成一個球了,肚子裏都是水。”
想到了那個畫面之後,葉子靜當即打了個哆嗦。
吳隊長瞥了眼老神婆,隨後說道:
老神婆幾乎沒有一絲猶豫便脫口而出:
“當然是他那些朋友了他殺我徒弟做什麼,無冤無仇的。”
吳隊長沉吟了片刻,接着說道:
“只能說明,他現在大概已經完全沒了理智,所以纔會做這種事兒吧。”
這個時候,一直充當着背景板的葉子靜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誰把屍體給拿走了。”
吳隊長這個時候卻擡起頭,嘴角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肯定不是他做的,他現在和野獸沒區別,不會做這麼精緻的活兒。那麼,肯定就是一個維護他的人乾的了。”
聽到這裏,葉子靜忽然睜大了眼睛,她盯着吳隊長,情不自禁地說道:
“難道是他”
不過村長匆匆跑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那個,你們的朋友過來了。”
葉子靜還有些蒙逼,反而問了一句:
“朋友什麼朋友”
倒是吳隊長心思敏捷,立刻笑着說道:
“一定是那個魏寧來了,他的效率還挺高的。”
很快,他們便告別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老神婆,來到了門口。此時站在那兒,對着他們笑吟吟的不就是魏寧麼不過魏寧這笑容裏藏着深深的倦意。
葉子靜看到他之後,跑了過去,就跟好兄弟一樣和他勾肩搭背,一點都不介意的。
“嘿,你終於來了怎麼樣,看你這麼開心。是不是找到匹配的結果了”
然而魏寧卻搖了搖頭。
“找是找到了,只不過這個結果恐怕有些嚇人。我擔心你們聽了之後,覺得我是在說天方夜譚。”
然而吳隊長這個時候卻淡定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你匹配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魏寧這時詫異地看着吳隊長,百思不得其解這人怎麼會神機妙算的。
倒是葉子靜抱着雙手,淡定地說道:
“我們其實都猜到了,是不是一個死去的小孩兒。”
魏寧嗯了一聲,直接說道:
“我找了好多人,都沒有找到匹配的結果。就覺得太奇怪了。後來忽然想,會不會這河裏死人太多,屍體上弄上了別人的痕跡。誰知道,發現了一個小孩兒的”